到了化神境,一翻身便能夠翻出千里之外,數萬裡地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在這方寸之地中,大山湖泊,險地深淵比比皆是,這些險地很多其實並非是天然形成,而是遺留下來的古戰場,在修真者的戰爭中被改造的一方天地,而因為殘留的先天之氣,使得大地上滋生出各種惡境。
閻海天指著邊境中央的一處重山圍困的谷地說道:“這裡名為九星谷,周邊九座大山乃是當年修真者大戰所遺留下來的法術構成之物,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時間,其自然形成九星鎖天陣依然起著很大的作用,可以說要突破陣法入內,需要耗費非常大的人力物力,就算集合我霧城一城之力要想開啟這法陣也並非易事,而這魔器散發出的九色彩虹便懸掛在九星谷之上。”
“這麼說,要想取得魔器,首先就要破解這九星鎖天陣。”李龍圖說道。
“正是,目前老夫已派遣了諸多人馬前往九星谷外,想對其地形和法陣的構造進行分析,但是卻屢屢受到趕往那裡的正道人士的阻攔,已經發生過數起大戰,本城亦有不少人死傷。”閻海天輕嘆道。
“正道如此猖狂,把邊界當成他們的地盤,我們浮屠城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元小姑說道,“我這就去聯絡城主,九星谷那邊還請閻城多費心思。”
“元姑娘放心,雖然那不是我魔道的地界,但正道敢對我霧城中人動手,老夫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閻海天說完,擺了擺手道:“來人,領元姑娘去住所休息。”
於是元小姑便站起身,在守將的陪同下前往住所,李龍圖也站起身來,他早到一日,對住所的去處已是輕車熟路,朝著閻海天拱拱手,便離開了大殿。
兩路人馬離開,閻海天依舊坐在上座不動。
他不動,方陵自然也不敢有半點動靜,必須要等到閻海生離開後,他才能夠慢慢撤回氣息,散去法術,才能全身而退,不留下蛛絲馬跡。
而閻海天似乎並沒有急著離開的意思,方陵也只好安穩坐著,透過火明珠,目光被座下的一人所吸引。
這位位於下座的清瘦中年書生,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站在閻海天的右下位,剛才因為眾多高手在,顯得他很不起眼,而今殿內只剩兩人,這中年書生便顯得明顯起來。
此人身穿白袍,手持羽扇,兩隻眼睛彎成一條縫,加上臉形呈三角形,就好似一隻活脫脫的狐狸。
狐狸書生動了動羽扇,笑眯眯的道:“恭喜城主,三虎相鬥,大事將成。”
閻海生臉上那彌勒佛般的笑意頓時不見,換上一副陰沉沉的表情,低沉地說道:“事情才剛剛開始,每一步要關鍵得很,切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狐狸書生立刻回道:“城主放心,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那便好,你繼續秘密行事,有任何狀況立刻稟報!”閻海生說完,大手一揮,狐狸書生躬身而退,爾後,閻海生才收起那高深莫測的笑意,換上笑眯眯的表情,朝殿外走去。
他走後不久,方陵才慢慢收回氣息,雙手合於額尖之上,緩緩分開,散去了傀目通天的法術。
雖然施法過程不過一小會兒,但是介於有化神境高手在場,方陵的精神高度緊繃,亦出一身冷汗。
獨孤蒼開口問道:“這閻海生似乎在搞什麼鬼,但是他究竟背地裡在做什麼事情呢?”
宮四回道:“閻城主所求的不外乎兩樣,其一,是魔器,其二,便是地位。”
獨孤蒼皺著眉頭說道:“這麼說,他是想要揹著兩個城主,取得那魔器?”
宮四眯起眼說道:“這可能性也很大,獨孤兄你想想,這埋藏地底的魔器能夠生出如此異兆,有極大可能是件厲害的玄器,事情是先傳到閻海生耳裡,後面才擴散開來的,你覺得閻海生能夠眼睜睜看著如此寶貝被搶走嗎?”
獨孤蒼便說道:“這倒也有道理,這天都浮屠兩城都認為勢力大,閻海生必定聽話,不敢輕舉妄動,但他若偷偷行事,也可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啊。”說到這裡,又不由一跺腳道,“如今這形勢本來就夠亂了,閻海生再來這麼一手,可就更麻煩了。”
方陵此時已調息了一下,淡淡說道:“獨孤兄莫非因為李龍圖和元小姑過來,便只是傳傳話而已嗎?”
獨孤蒼愣了愣,問道:“莫非他們過來也是另有目的?”
方陵微微一笑,說道:“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我想沒有人會天真的想著等到魔器出土時再來個公平決鬥,看誰實力最強,誰才奪取魔器。俗話說先下手為強,雖然我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