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大軍之內如入無人之境!”
副將當日也隨寶鼎和方陵一戰,見識過此人的威風,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而且他厲害的地方不止是修為,還有超人的智謀,將天王耍得團團轉,他顫聲問道:“大人,那我們現在該做何策略呢?”
寶鼎冷冷說道:“照這情況看,對方是在包圍圈合攏之前便已經突破了出去,到達了左翼之地!”
“這……但這真是見了鬼了,這五萬人馬哪來這麼快的行軍速度,居然能夠毫無聲息的突破包圍圈?”副將一頭霧水的說道。
“方陵這小子鬼得很,斷然是早就找到了地形上的漏洞,所才有此可能。”寶鼎斷然說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咱們調遣兵力往左翼?”副將揣測著寶鼎的意圖。
寶鼎正待答話,帳外突然傳來匆匆腳步聲,然後便聽到帳外有鬼兵跪地,驚慌地說道:“稟大人,鑄城王駕到!”
“什麼,鑄城王?”寶鼎眉頭皺了皺,沉聲問道,“鑄城王距離我大軍尚有多遠?”
“不足十里地!”鬼兵回道。
“大人,這鑄城王乃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他突然到這裡,不知是所謂何事?”副將小心問道。
寶鼎冷哼一聲道:“還能有什麼事情,此人必定是想來搶功的!”
“那咱們該怎麼辦?此人可得罪不起啊。”副將擔心道。
論官位,鬼王之職勝過天王,天王只是領兵打仗,但是鬼王還要兼管一方政治,有領地,有人口,尤其是得鬼帝信任的鬼王,更是勢可滔天,寶鼎身為鬼域四天王,二三等的鬼王尚不放在眼中,但是遇到一等鬼王那就得以禮相待,更何況,這鑄城王是當年南方鬼帝興起時的重臣,曾為鞏固新皇朝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勳,這千年來受到南方鬼帝的器重,權勢浩大,在一等鬼王中也是皎皎之輩。
寶鼎和鑄城王也見過不少面,心知此人極有心機,手腕一流,此人過來,必定不是好事。
但是,禮儀為先,寶鼎唯有站起身道:“挑選兵馬,出大軍之地迎接!”
副將連忙出去挑選精英人手,隨著寶鼎一道,趕至大軍外五里地處,便遠望著上萬人馬而來,這上萬人都乘坐著兇獸坐騎,不少坐騎上豎著代表鑄城王的旗幟,一身戎裝的鑄城王就在隊伍的最前方。
鑄城王身材高大,臉寬鼻圓,看起來頗為和善,他騎著一頭獨角兇獸,那兇獸竟也跟他一個模樣,一張臉圓乎乎的,好似個大玩具,但是當年鬼帝上臺,大量舊臣不服,鑄城王一力主張斬殺,在皇城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在這張看似和善的面孔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就算是寶鼎,也不敢小看這傢伙,待對方來得近了,他便拱拱手,在坐騎上行了一禮,大聲說道:“鑄城王,請!”
鑄城王哈哈大笑,馳獸而奔,和寶鼎並肩走在一起,其他人都遠遠的尾隨在後方,不敢打擾。
寶鼎淡淡說道:“鑄城王不在後方享清閒,跑到這前方不知道是所謂何事,可否有本座效勞的地方?”
鑄城王笑道:“本王倒是樂得在後方逍遙,不過,這前方的戰事狀況不佳,已讓陛下有所憂心,這不,派我過來瞧一瞧。”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中蘊涵的味道可就深了,他是奉了陛下的命令而言,一言一行或許都帶著陛下的授意,這更透露著鬼帝對前線戰事的憂心,無疑給了寶鼎一個下馬威。
寶鼎重重哼了一聲,暗道此人拿雞毛當令箭,他虛拱了拱手道:“勞陛下煩心,是臣的不是。不過,這前方戰事盡在本座掌握之中,還請鑄城王回稟陛下不必憂心。”
鑄城王呵呵笑道:“我也說對付一些區區人修者,以天王的能耐是綽綽有餘啊,不過,這連損兵折將的,多多少少引起了一點非議呢。”
寶鼎說道:“戰爭總是有所損耗,看的是結果,只要能夠將這些人修者擊殺,損失一點兵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鑄城王點點頭道:“天王說得很對,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戰場本就是大浪淘沙,死些小兵小卒無所謂,白獠將軍戰死倒也罷了,但是,這署牙將軍也跟著戰死,這事情似乎就些嚴重了。”
寶鼎皺了眉頭,暗道這鑄城王訊息當真靈通,竟然比自己還早一步收到資訊,可見此人安插的棋子之多,說不定自己座下亦有這樣的棋子,他便說道:“署牙將軍之死確實出乎預料,只因為最近這興風作浪的人修者,乃是由鬥神宗宗主帶領。”
鑄城王既知署牙之死,當然也知道是方陵一手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