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死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陸千軍大吃了一驚。
宋影兒便在一邊將事情給他講了一遍,陸千軍聽得輕噓了口氣道:“原來如此,此人竟然能夠識破方宗主的策略,設下四軍圍困之陣,當真有些手段,也幸虧方宗主計高一籌,才能安然脫身。”
方陵此時說道:“千年前南方鬼帝上任,為了壓制支援老鬼帝的舊臣,特地將心腹提升為鬼王,這鑄城王就是其中一位。此人面相頗為和善,但是手段狠毒,擅長鐵腕壓制,被他製造各種冤名,死在其手上的舊臣不知有多少,但鬼帝卻因此器重於他,認為此人堪為大用,這千年時間,他便從三等鬼王晉升為了一等鬼王。”
“此人手段如此厲害,又頗有謀略,南方鬼帝將他派到前線來,看來是不放心寶鼎一人作戰吶。”蕭雪說道。
方陵微微一笑道:“這鑄城王是個頗拿雞毛當令箭的人,以我猜測,南方鬼帝雖然不放心寶鼎這邊,但倒不至於派個鬼王來鉗制他,很可能是鑄城王毛遂自薦跑過來。以寶鼎的性格,遇到陸門主的人列陣千里之距,必定會率軍進攻,如今守而不攻,必定是鑄城王的決策!”
“那我們要怎麼辦?對方若是守在山上,佔據優勢地形,我們若是強攻,一來短時間內攻不下,還可能損兵折將,更麻煩的是,萬一被他們察覺到了方宗主你們在後方埋伏,那就更麻煩了。”陸千軍犯著難道。
方陵含笑道:“他們守而不攻,那我們就逼他們進攻好了!”
“逼他們進攻?”眾人都大為稀奇起來。
方陵微微一笑,說道:“鑄城王老謀深算,論智乃在寶鼎之上,他把整個事態分析得相當清楚,如果和我們人修者開戰,免不了有所損傷,而且,他也看出來,陸門主將先鋒兵推進到千里之距,其實是在誘他進攻。誘他進攻的目的相當簡單,就是為了回撤後方包圍圈的左右兩翼大軍,為被困的我們解圍。所以,這一點更讓鑄城王堅信,我們是在狗急跳牆,只要堅持守勢,等到我方人馬在後方包圍圈被擒,我方陵被活捉的時候,陸門主你們大軍計程車氣必定降到冰點,到時候寶鼎大軍再發動進攻,必定能夠以極少的代價贏取勝利!”
眾人聽得都紛紛皺著眉頭,宋影兒說道:“若真按照鑄城王的策略施展下去,我方必定陷入窘態。但鑄城王此人既然老謀深算,要想讓他改變策略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方陵輕輕一彈指,笑道:“何必要改變鑄城王的策略?諸位的注意力都被鑄城王吸引了過去,卻忘記了一件事情,鑄城王只是奉命而來,監督戰事,真正的主帥其實還是寶鼎吶!”
眾人聽得恍然大悟,柳青絲眼一亮道:“方宗主的意思是,咱們在寶鼎身上下功夫?”
方陵笑著點頭道:“正是如此,你們想想,寶鼎如今調集大軍過來,就是為了一血蛇果平原之戰之恥,但是卻因為本宗率兵深入,損兵又折將,自然心裡惱火得很,報仇之心更甚,畢竟他是堂堂的四天王之一,這名號可是靠著無數鮮血和榮譽鑄成的。然而,如今鑄城王來到,領著皇命,一言一行都象給他施了緊箍咒一般,讓他無法放手去做,這心裡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方陵這麼一說,楚瑤便笑起來道:“皇弟真象這寶鼎肚子裡的蛔蟲,把他的想法算得個一清二楚呢,不過若是換成我,只怕也是如此心情呢。而且就算真的打贏了仗,功勞最後還是歸到鑄城王手中,這寶鼎反倒成了陪襯,他哪能忍得下這一口氣?”
方陵笑道:“寶鼎之所以現在老老實實聽從鑄城王的指點,其原因不過有二,其一,鑄城王是令皇命來的,而且此人本來就是鬼帝身邊的紅人,沒到萬不得已,寶鼎是不想得罪他,其二,就是本宗在後方戰場的出現,寶鼎也想利用鑄城王的策略將本宗給擒下,所以他也在等待時機。如果,我們將這兩點可能都破壞掉,寶鼎就會象一匹拴不住的野馬,逃脫出鑄城王的控制!”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柳青絲微微眯了眯眼,說道:“這麼說,我們是要去刺激刺激寶鼎了。”
方陵哈哈笑道:“正是,既然先鋒軍距離千里之地都引不起他們的攻擊慾望,那,乾脆把十五人馬全部推進到五百里的距離!”
“五百里?”眾人等人都不由倒抽了口涼氣,五百里的距離就等於到了山腳下,敵人若是俯衝下來,連後撤的機會都沒有。
看出陸千軍等人的擔心,方陵微微一笑道:“你們放心,就算大軍到達五百里的地界,鑄城王也只會認為我們是誘兵之策,只會更堅定的認為,此舉是為了給被困的我們解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