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午雷一席話邏輯分明,條理明朗,而且聯合了方陵成為通緝犯的事情,殿外之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都覺得事情只怕真是和嶽午雷所說一般。
然而,方陵卻是搖搖頭,大聲說道:“嶽宗主料錯了,是施府主對雙生樹起了貪念,所以派人偷襲了你們赤城宗的人,栽贓於我。”
嶽午雷虎目一瞪,冷聲叱呵道:“好個黃口小兒,八珍地府歷代府主和我赤城宗交情極深,豈容你來汙衊?”
嶽午雷此話含威而怒,威壓再次提升,彷彿群山萬重朝著方陵肩上壓來,饒是方陵亦感覺到吃力,不過他仍是硬挺著脊樑,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吐道:“在下所說都是實話!”
第二章 不卑不屈
如此不屈的姿態,更是激怒了身為赤城宗之主的嶽午雷,他重重一哼,嗤之以鼻的道:“片面之詞,何足取信?”
方陵神色一肅,大聲說道:“無論是貴門的王子言,還是地府的莊清風,莫非就不是一片之詞麼?他們可曾拿出任何證據證明偷襲就是在下所指使?雙生樹就是由在下所掠走?同是一面之詞,敢問嶽宗主為何就不信我的話?莫非你就敢保證施府主對雙生樹沒有一點貪念,不會從中作梗?”
嶽午雷哪會將方陵的反駁放在心上,他虎目一瞪,居高臨下的叱喝道:“本宗和施府主私交極深,對他為人秉性深知,有他堂堂府主做旁證,又豈會是一面之詞?小輩,事實早已蓋棺論定,豈容你胡言亂語!”
這話霸道之極,哪有半點公平可言,但是,身為十大仙門之一的宗主,這話說出來的可信度自然比起無名小卒要高得多。
方陵心知今日必有一番苦戰,前途難測,正如嶽午雷所言,只要有施三福和莊清風作證,自己就難有推翻定論的勝算,但是隻要能夠闖過這一關,日後便有一挫赤城宗銳氣的一張好牌,而他所等的便是嶽午雷的這番話,他沉聲說道:“好,既然嶽宗主這樣相信施府主,那日後若是查出事實並非如此,在下是受到誣陷,不知道嶽宗主又該怎麼辦呢?”
嶽午雷象聽了個笑話般大笑起來,笑聲轟隆如雷,震得眾人雙耳發聵,他冷冷說道:“果然是巧舌如簧,怪不得能夠騙取司州信任。也好,本宗就讓你認個心服口服,若有遭一日,真如你所講,事實有所偏差,本宗就給你道個歉如何?”
這話說來好似玩笑更似諷刺,雖然堂堂赤城宗主的道歉關係到一門的顏面,絕非小事,只不過,這和方陵即將面臨的處境比起來,卻根本不能並肩而論。
就連範至鐵也微微蹙了眉頭,倒不是認為嶽午雷的話不妥,而是他一直以為方陵敢來這裡,說出這些話,必定是有著一些反駁的證據,哪知道所要的不過是一個承諾,而他一旦認同這個承諾,只怕想要生還的希望都渺茫得很了。
殿外的數萬修真者都不由得竊竊私語,不少人都在揣測著方陵剛才所說的話,紛紛搖頭,無論這件事情是有誤會還是真有其事,嶽午雷一許下承諾就等於將方陵推入死地。
就在眾人想著方陵該如何應答的時候,方陵大聲說道:“既然嶽宗主許了承諾,在場有這麼多同道做證明,雖然我方陵受人誣陷,但是這三罪之仇,我便一力承擔下來!”
一句話,就等於給了嶽午雷生殺予奪的權力,接下來,無論嶽午雷要對方陵做出如何的懲罰,都算是有根有據了。
嶽午雷陰沉著臉,說道:“我赤城宗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丈,但人若犯我一尺,我必讓他清楚的知道為了佔這一尺便宜將會付出多沉重的代價!當日你派人偷襲我門下兩位長老,看來這些人應該就是你這些同伴了,本宗就在這廣場中設下築基期級的隕星大陣,你們若能闖得過去,那就任由著你們活著離開,但若沒闖過去,一個個都把命給我丟在這裡吧!”
話音聲如洪鐘,暗帶怒氣,方陵口頭上的辯解已讓他起了殺機,而這隕星大陣四字一出,全場修真者都渾身一震,臉色驟變。
隕星大陣,乃是赤城宗三大殺陣之一,其陣法由十八位修真者循星位而建,十八人鎮守十八方位,合縱連擊,就連法器也是為了配合法陣而專門鍛造,其威力無窮無盡,兇猛非凡,據說築基期大圓滿境界級的隕星大陣足以擊殺金丹期級的修真者,其威力可想而知。
一般的法陣再如何強大,築基期級修真者所建的縱然能夠給予金丹期級修真者一定的創傷,但是絕不可能瞭解其性命,然而,隕星大陣的恐怖之處就在於擁有越級殺敵的力量,千年之前,和鬼域大軍激戰時,赤城宗就是靠著三大殺陣闖出了撼動三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