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著,怒吼著,噴雲吐霧的從匕身現出。金芒龍影閃過,化為點點黑珠飛濺,幻作朵朵黑蓮飄浮。蓮影上千萬條張牙舞爪的黑鱗巨龍。翻滾著,纏繞著,廝咬著,昂首擺尾,一路抉雷裹電,咆哮衝向黑色弧光和斧光虛影。
瞬間漫天空域轟鳴喧嚷,震耳欲聾,山崩海嘯廝殺聲,捲入萬千猛虎翻騰咆哮黑浪裡。千絲萬縷的黑弧爆去,又泛起,虛影斧光斬落,又飛去。黑絲匯成澎湃的瀑布,激流迸裂出千萬滴的黑珠。
天域一剎間,變得陰沉死氣,條條黑龍閃電般直躍空域,發出撼天動地的轟鳴,驚得黑漆漆的空域簌簌抖動,像翻江倒海的蛟龍,縱身一躍穿入咆哮弧光,轉眼間,無數的龍影摔落空域,似撞懸崖峭壁上,立刻粉身碎骨,化作無數晶瑩的黑珠和縷縷黑霧。
漆黑的空域裡,兩道吸著天地煞氣的黑影、金影一時間殺得天暈地暗,四域傾斜,六極顛覆,分不清何處是域頂,何處是域地。兩團傲氣十足的煞影咬合在一起,似鬼嚎,似虎嘯,如魂鳴,如龍吟。一時殺得難解難分。
“老大,這麼好的事,為什麼不叫著我,讓我去砸豆豆”。黑漆漆的域空裡,響起禁識奴的奸獰的笑聲,那笑聲,笑得可怖,像似咬著一口骨頭渣,又磨牙又慎得慌。
寒冽的錘光落下,紅毛石頭呲出石質大板牙,一口咬住掄著斧光的虛影,吐嚕一聲,吃麵似的拉扯著一道弧光,邊吸著,嘴角掉著一溜的哈喇子,氣哼哼的。“老大,你也太不講究,這麼香的魂食,自己吃獨食,小弟都不照顧,讓我去砸豆豆”。
禁識奴掄著紅毛石頭鏈晶錘,似乎對飛來的道道弧光十分的受用,專挑飛的最慢的撕咬。急速飛來的弧光,有如細細刃穿透了錘光,打在禁識奴肥大的雪體上。
啪的一聲脆響,禁識奴圓滾滾的胖雪軀,隨著擊中的弧光反向顫動兩下。咧著大嘴哧哧的吐出一口口寒氣,黑影弧光猛的繃直了,變成雪影的晶線。幾聲奸詐的笑聲響起。“哇!好受用呀!再來多來幾百下”。
“老大,你看著點,晶色的絲都姓雪了,別打錯了”。禁識奴緊跟著嚎叫起來,數道晶絲被金芒龍影撕成了碎片,禁識奴心痛的圓臉都抽搐著,顧忌不上喊了,伸手抓過粘在雪甲上的晶絲,一咧大板嘴,切菜似的齊刷刷的咬斷粗粗的一縷。
嗵!嗵。。。。。。!剛剛遁入“鎮魂鍾”的段圳,形念虛影被數道弧光穿心而來,未等再凝結成形,被虛影掄著斧光,劈了個七零八落。“隔識屏”上升起道道的輕煙,嗡嗡的裂出四、五道深紋。
段圳連滾帶爬的,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狗,回頭咬一口,放出一道形念虛影,打出一道“隔識屏”,逃出一段距離,再回頭咬一口。一溜煙的逃到禁識奴身後,坐在密麻的晶絲裡,呼呼的喘著大粗氣,蒼黑色的老臉都嚇綠了,破了膽似的泛著綠光。
“老聖頭看著點,別砸斷的魂食,孃的斷一根,小心拿你的補上”。禁識奴瞪著大了數圈的黃豆眼,咧著大板牙,邊啃邊罵,根本沒把這位凝氣五階大聖士放在眼裡。
段圳咧著嘴,一臉的哭像。這漫天的弧光、斧影可不是別的,是魂之煞氣,魂之虛影。是無數魂識凝鍊的結晶,魂識有多強,哪是境界可以彌補的事。段圳能逃到這裡,已經不錯了,沒有五百里神識,怕是進來就被魂之煞氣吸光了神識中的魂能。
段圳慌張的撇了眼遠空。見莫邪身前立著一道絢麗奪目的光影,斑斕迷人的道道黑虹從形念戰影虛形光體上散出,有如戰神一般立在萬道虛影弧光裡。
虛影弧光、虛影斧影似乎有意的避開這軀風姿傲立的戰神,划著驚跳的弧線衝向金光龍紋匕影和撕咬的紅毛石鏈晶錘。
黑色虛影弧光曲線和虛影斧影幾吸之間已經處於劣勢。嘶吼的飛斬而來,卻無力抽絲而去。漸漸被禁識奴和金光龍紋匕影成片成片的吞噬,掙扎了數吸,響出無數斷裂聲,抽瘋似的奔向一處黑洞。
莫邪眼神一凝,形念戰影風姿颯爽的凝立在空域,手持怪面鬼頭盾輕輕一揮,無數鬼影推著鬼頭盾撲向不大的黑色洞影。
唰!一聲齊刷刷斷音,逃向黑色洞影的黑色虛影弧光斷在洞外,無數的虛影斧光砸在鬼頭盾面,被伸出盾面的舌頭捲入鬼嘴裡,咯嘣嘣的咀嚼著。
漫天斷裂的弧光,彈影似的逃向四域,化成一縷縷的濃霧,想隱匿身形,雷霆似的黑色龍影閃電停歇了,“雷影龍紋匕”風姿颯爽的凝立在漸漸清明的鐘域,道道金芒閃著傲氣的聖光。
“老大,你真講究”。禁識奴掄著紅毛石頭鏈晶錘追逐著空域中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