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從山澗中傾瀉下瀑布。修飾著美麗的身影。
“影妹,這就是赤城,一個新興的城鎮。聽說幾個月前,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凱鎮,聖城少主來後,這裡改名為赤城。梅鎮、蕭鎮、泰鎮、仇鎮也是那時興建起來的”。曬得墨黑的臉上一張堅定的嘴唇,啟動著自己的疑惑。
“夏禹哥,真是赤霄哥在這裡,那也不可能把這麼一個城都改名了”。承影張著纓紅細潤的小嘴,帶著幾分不解和驚奇。
“影妹,我們既然路過這裡,不如進去看看,如果能偶到赤霄和泰阿那就更好了”。夏禹看向心事重重的承影。
“好吧,那就進去看一看,如果不是,我們立刻走”。承影心中雖然有些不快,還是答應了。
“影妹走,這裡是長亭。再過十里就到了赤城”。泰阿飛身向前移動,不先走不行,小丫頭太快了,一路上火急火燎的。
赤城,四周群山環抱,遠遠看去,點點紅磚亮瓦隱約在樹叢之間。
夏禹和承影混在進城的聖群中向前走去,到了離城二里的地方,聖士聖女太多,已經無法向前移位。只能在人群中慢慢向前跟著。
“夏禹哥你看那些人都在看什麼”?承影突然叫住夏禹一聲。
夏禹收回遠眺的目光,沿著承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進城的聖士聖女們沒有直接進城,而是向城門外右傾的一片空地行去。
再看那片空地,密密的站著數千聖者,空地周圍圍著漢白玉欄杆。數名固根境聖士,虎目圓睜的注視著空地內所有的聖士。
空地中心有一座十丈高的彩晶雕像。雕像鑿工精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細看那張雕像的臉,俊美絕倫。一頭烏黑頭髮披肩而下,眉下一雙細長的黑眸,多情而自信,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粉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怎麼看都是放蕩不拘。特別是手中的那把扇子,標誌性的。帶著扇動影韻,怎麼看都有點吊二郎當。
夏禹和承影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接著又大了起來。鋒利的目光。彷彿利箭一般刺穿那尊雕像。兩雙眼睛睜的如鈴鐺,迷惑,驚喜,奇異的眼神在雕像上掃來掃去。
突然一聲暴音轉入兩人的腦海,震的兩人腦子嗡的一聲,一陣玄暈,差點沒暈倒在地上。“大膽聖士,竟敢如此直視少主”。
聲到人到,兩名固根聖士出現在夏禹和承影身邊,輕輕一拍。兩人感覺到丹海被一層光罩鎖住,瞬間平靜無息。夏禹和承影還沒有反應過味來,已經被聖士提著飛出人群。落到一名老者面前。
老者一臉的冰霜,眼睛直勾勾的冒著寒光。嘴一挑,鬍子顫動一下。一個冷的透了心的聲音響起。“何方聖士,沒長眼睛,沒看到這個牌子嗎”?說著,老者指著一塊一丈高二丈寬的大牌子。
夏禹和承影感覺一陣陰風吹在臉上,心寒的打了個哆嗦,閃著驚魂未定的眼神,順著老者的骨指看去。只見空地入口處立著一個晶牌,晶牌上書著十個金光大字“聖城少主聖容,觀者聖禮”。
夏禹和承影目瞪口呆,瞠目伸舌,揉了揉眼睛,哇塞,那邊還有一個晶牌。“褻瀆少主,勞役三月”。
兩人一看,立即傻眼了。剛才看到雕像,太震驚了,赤霄這個放蕩公子,怎麼在聖境還有雕像。跟著人群,盯著雕像,木得呵的進了聖地,沒注意到這兩個醒目的,不能再醒目的大牌子。
“巡法大人,我二人遠瞻少主尊容沒有注意到警示晶牌”。夏禹忙收回目光,低首向老者行禮。
“放屁,這麼大的牌子,你們看不到,眼睛長在屁股後面了嗎?狡辯再加一個月勞役”。老者立目看向夏禹和承影。
這時空中靈光一閃,一位威嚴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參見城主”。
眾巡法者忙向中年人行禮。
“嗯”。中年人應了一聲,看向玉石為欄,晶板為地的觀瞻聖地。
那位老者忙跑上前。一臉笑容的向城主行禮。“城主,一切安好,秩序井然,只抓到兩個不長眼睛的小傢伙,你看如何處置”。
“按規定來,讓他們好好把少主聖像打掃乾淨,一天必須清洗一次”。說完看都沒看眾人,飛到聖城少主雕像前,深行一禮,環視了一週,消失了。
老者看到城主走了,立即又恢復了剛才那副嘴臉,一勾手指頭,兩名聖士上前拿出兩條銀色鎖鏈,先掛在夏禹和承影的脖子上,接著就聽咔咔兩聲鎖住兩人的雙腕,輕輕一拍兩人的肩膀。噗,罩在兩人丹海的上的光罩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