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眾人聞言,皆都笑了起來:“也是,而且那陳小么又瘦又柴,就跟個瘦猴兒似的,屁股捏起來怕是也不……”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時已到了眾人跟前。
方才大家說的起勁,竟然沒有一個發現梁川往這邊走過來了。
青年一張臉向來是生的冷,此刻臉上也沒個笑意,淡淡一抬眼,這些人就啞了火。
上一瞬還在說陳小么屁股的那位,“咕咚”一下嚥了口口水,眼神往梁川緊實的胳膊上瞟了一眼,就怕他給自己來一拳。
梁川一一往這些人臉上掃過,還沒說話呢,剛剛領著話頭的人就小腿肚子打顫,當下收拾了裝饃饃的碗便跑了。
邊跑邊還覺得邪乎,隔那麼遠,這人咋聽到的,還真是順風耳不成。
等人散的差不多了,梁川往大樹敦子下一坐,心頭那股子淡淡的戾氣還沒散。
他煩躁的扯了一把衣領,拿出饅頭,大口吃了起來。
也不知是估摸著又快到時候了,還是方才那夥人拿陳小么說嘴,他總覺著今年春天,比往年還要更容易煩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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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梁川照舊白天下地,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來。
陳小么則呆在家裡,幫著做屋裡活。
上午餵雞趕鴨,到了晌午抱柴生火,下午坐在廊下剝剝豆子,得閒的時候就去喂他的那隻兔子。
梁川不在的時候,他就很拘謹,話也不怎麼說,劉美花讓他做什麼,他就很乖的做什麼,飯也小口小口的吃,像生怕多吃一口會捱罵似的。
劉美花對這麼個媳婦,原先是說不上很滿意的,可陳小么大約是膽子太小,怕人怕慣了,每回她還沒說什麼,就睜著一雙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她,像生怕她對他怎麼樣似的。
回回這樣下來,劉美花本來要擺的婆母架子也擺不出來了。
左右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說了也不懂,沒得說出去讓人笑話她磋磨一個傻子。
一來二去,這婆媳之間,相處倒也算和諧。
夜裡熄了燈,梁川同陳小么二人並排躺在炕上。
天兒越來越熱了,兩人蓋的被子,也早從厚實的棉花被,換成了薄一些的棉被。
陳小么睡在靠牆的那一面,他人瘦小,幾乎佔不了多少地兒,起先,他還有些怕同梁川躺在一張炕上,幾乎快貼到牆上去。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