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抱了爐子,兩人到了屋外生火。
梁川把揹簍放在一旁,又一樣一樣的把帶的東西拿出來。
等處理好的山雞被放在火上烤了一陣,漸漸飄出肉香來,陳小么才忽然出聲,像剛意識到梁川過來做什麼似的,傻傻問,“又有肉吃啊?”
梁川側過頭看他。
天冷了,陳小么少在外頭跑,又因為如今梁川總是過來,所以他連柴火也不用再撿,一身的棉襖棉褲穿的整整齊齊的,半點髒汙都沒蹭上。
頭上有一頂舊帽子,腦袋小,那帽子戴在他頭上,有些不穩。
陳小么就跟那晚在山上一樣的姿勢,抱著膝蓋蹲在火堆旁,抬眼看著梁川,一張小臉白的很乾淨。
梁川回想著,竟似比方才在山上看到的大雪,尤要白上幾分。
這麼多天了,若說起先有了向陳家提親的意思,是因為家裡人催的急,他又恰好看陳小么不討厭——加之在陳阿奶面前鬼使神差應的那一句。
可現在。
梁川看著少年的模樣,黑漆漆的眉,彎彎的眼,他吸了一口氣,鼻腔間仍有那股子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氣。
“嗯,又吃肉。”梁川給他扶了扶帽子,想了想,又問了句,“你想不想天天都有肉吃?”
陳小么眨眨眼,傻住了。
雪夜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到隔壁馬家院子裡的幾聲狗吠。
陳小么咬了一口山雞肉,嚼了嚼,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瞟了一下樑川,又連忙垂下去,沒立刻答話。
梁川只靜靜的看著他。
陳小么乾脆稍稍轉了個身,抱著雞腿,背對著梁川吃。
除去頭兩次見面,陳小么難得在梁川面前表現出這樣的抗拒。
他不經事。就像村裡的老人們說的那樣,是個小傻子。
可就算是小傻子,陳小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