錡,在下與你無仇無怨,現在爭執之由已經去了,我想我們總沒什麼過不去了吧?”
他頓了頓道:“在下領教過你的‘五雷訣盈,深知這種剛猛的氣勁,較之玄門‘罡氣’毫不遜讓,尤其你那最後伸出的一指更具奧秘……”他目中神光暴注,沉聲道:“但我將來仍要領教你那一式。”
西門錡心中驚凜於對方的功力竟然毫無損傷,連中幾掌都象毫無事情一樣,而且還自稱百毒不侵……這使他簡直摸不清對方的來歷,不知石砥中的那些雜亂而又高絕的武功是從何而來。
他凜然之色,一現即斂,因為那些幽靈騎士已經縱馬來到他的身後。
他呵呵笑道:“石砥中就此要走了?現在你可以再領教一下幽靈宮獨傳的‘五雷決盈!”
石砥中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他頓了頓道:“因為你內腑已經被震傷……”西門犄臉色一變,冷笑道:“嘿!你認為我已經受傷,再也不能夠出手了?”
他四外一看,只見這兒寂靜無比,周圍沒有其他人影出現,頓時一股殺氣湧上臉龐,他望了下那三支晶瑩的小劍,一咬牙,暗自忖道:“萍萍眼見便是我的,你這小子偏偏橫刀奪愛,哼!趁這機會,我要殺了你!”
他銀哨舉起,重重地一吹。“嗖”地十聲長響,那六個幽靈騎士都悄然飄身落地。
西門錡沉聲喝道:“布幽靈大陣中追魂之章,取他的性命回來!”
“嗆……”劍芒閃爍,三道劍光汪然浮動,似水遍灑而出。
三個玄衣蒙面的幽靈騎士,雙掌一錯,互相配合著,三支長劍剎時交疊成網,將石砥中緊緊圍祝石砥中見這六個玄衣蒙面人,目光冷若寒冰,呆凝不動,似是十二顆寒星,罩著他的四周,將他緊緊纏祝他嘿地一聲道:“西門綺,你這是何為?”
西門錡冷笑道:“二十招之內,你若仍未身死,我便放過你一條命;!否則,嘿……”他一吹銀哨,大喝道:“攻!”
話聲未落,劍虹展露,鐵掌揮霍,這六個幽靈騎士所布幽靈大陣,剎時便旋轉開來。
石砥中一聽銀哨響起,便見這十二道呆凝的目光,立即活動起來,每一縷神光所現都是仇恨之意,這十二道仇恨的目光似針射進他的心裡。
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生象這些人,都是來自陰間的,帶著一身寒氣,使他冷澈入骨。
陣式一陣轉動,寒氣更濃,旋動的六條身影,交織成網,劍影拳風塞緊每個空隙,漸漸縮校石砥中臉色一變,心中思緒轉動如電,他深吸口氣,右掌看準一個持劍的蒙面者,劈出一道狂飈。
他這一式,原來就是查探對方虛實的,豈知他的掌勁擊出,便似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他大吃一驚,忖道:“這是什麼陣式?意然有如鐵桶一樣,我若容他繼續縮小,豈不活生生的被壓死嗎?”
他悶哼一聲,右掌一撤一放,“般若真氣”擊出,沉猛超逾千鈞的勁道,朝轉到面前的平疊雙掌的蒙面人攻去。
那蒙面人雙掌一晃,急速地劃出一個大圓,一縮一伸之際,便已接下石砥中的“般若真氣”。
石砥中瞥見這些蒙面人手上都戴著烏光閃閃的長手套,此刻一揮之際,那手套有似魚皮,滑開無匹的勁道,竟只硬接下一部份而已。
他愕然忖道:“他們六個人,手腕各啟劃出了六個大弧,便將這重逾千鈞的勁道都卸下來了,結果是每個人只承受一點力道而已,嘿!天下真有如此奇妙的功夫?那他們怎麼不攻呢?”
這個念頭有如電光。在他腦際一閃而過,他騰身而起,右臂伸直,揮動如劍,連攻六式。
左掌護胸,猛地推出一股洶湧的勁道。
他六式連環施出,仍然不能找出一絲空隙,只見那三支長劍輕靈如蛇,略一閃躍,便已將石砥中攻擊的掌式截祝石砥中收回雙掌,左足為軸,右足緩緩抬起,單足直立如鶴,凝視著飛快轉動的陣式,忖道:“他們為什麼只守不攻呢,僅只是慢慢地束攏圓子,要將我硬生生地死困住嗎?”
這時在陣外的西門錡,狂笑一聲道:“你再看看這如暴風雨的攻勢……”他一吹銀哨,哨聲疾銳,似欲穿雲而上,刺耳非常。
這六個幽靈騎士,頓時有如狂徒,劍影縱橫,凌厲毒辣,似乎不計生命急衝而上。
石砥中大喝一聲,連出“將軍十二截”,掌風犀利,勁氣激盪,如劍的雙掌,連攻數招,擋住那閃閃欲動的劍影。
和無邊的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