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掌推出,氣勁飛旋,向著石砥中發出的勁風撞去。
桑左身在空中,急提一口氣,雙掌連環拍出,也攻出兩道勁風。
“砰——”
一聲巨響,桑右怪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飛出二丈開外,一跤跌在地上。
桑左悶哼一聲,也自馬上一跤栽在地上。
石砥中深吸口氣,平抑住心頭翻滾的氣血,張開右掌來。
他只見掌上三支短約一寸的藍色鋼刺,正深深地插在掌心。
“藹—”那少女驚嚇得尖叫了一聲,用手掩著張開的嘴。凝視著石砥中。
石砥中微微一笑,略一運功,三支鋼刺自掌心跳出。
他望了那少女一眼,道:“謝謝你的關心,這沒關係的。”
那少女慌忙道:“你手上的鋼刺有毒。”
石砥中搖了搖頭,道:“沒有關係,在下並不怕毒!”
他頓了一下,道:“我倒想看看這盒中到底藏的是什麼?值得他們如此拚命!”
那少女急道:“不要開,我叔叔說不能開!裡面是……”石砥中沒等她話說完,便已將玉盒開啟。
“藹—”那七個道人驚叫一聲,睜大了雙眼呆望著右砥中。
在石砥中拿著玉盒的手上,一隻通體鮮紅的蠍子,正自將那尾上的蟄針刺進他的手腕。
冬日淡淡的陽光投射在石砥中的臉上,使得他那斜軒的劍眉和嘴角一絲冷漠的微笑更加鮮明。
他手上的那隻大蠍子,仍自緊緊地將尾螯刺入他手上腕脈裡,鼓起的肚子不停地顫動著,顯然正在將毒液注入他的體內。
毒門中人都臉露驚喜之容凝望著他,因為他們知道這天蠍為毒門之寶的五大毒物之一。
這種毒蠍蘊有巨毒,只要一見到血,便能借血液的輸送而攻至心部,剎那之間,便可制人於死地。
故而他們齊都高興地望著石砥中,知道在一個剎那間,這個武藝高強的年輕人便將死去,而他們將可輕鬆地奪回天蠍。
石砥中目光微微一閃,自毒門二老的臉上,移到圍在圈外的七個華山道士身上。
他看到他們那種驚愕的表情,嘴角的微笑更濃了。
“你,你快把蠍子扔掉。”那少女尖聲叫了起來。
石砥中側首望著那臉色蒼白的少女,只見她臉上一片焦急與驚懼的表情。
她那黑亮的眼睛裡,隱藏不住關切的情緒,這使得她的淡紅微帶白色的嘴唇都有點顫抖。
石砥中說道:“在下並不怕這毒物。”
他目中射出懾人的光芒,豪聲道:“天下任何毒物都已不能傷害到我!”
桑右臉色蒼白,顫聲道:“你……你是誰?”
石砥中緩緩伸出右手,將那隻大蠍自左手腕脈上捏起,然後又瞟了那小姑娘一眼,才將蠍子放回玉盒中。
他沉聲道:“姑娘請收回這天蠍。”
那少女眨著美麗的大眼,驚愕無比地凝望著石砥中,她嘴角嚅動了好一會,方始道:“你……你真的沒事?”
石砥中淡然一笑,道:“我若有事,早就死了,還能與你講話?你快將玉盒拿回去吧!”
那少女接過玉盒,兩眼望著石砥中,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輕聲問道:“少俠,你姓什麼?”
石砥中道:“道途相逢,何勞過問,在下……”桑右大喝一聲,道:“喂!你可是現任北宗掌門?”
石砥中不知道毒門尚有南北兩宗的分別,他皺眉道:“什麼北宗南宗的!在下與毒門中人並無關係。”
他頓了一頓,道:“這天蠍就看在敝人的面子上,贈與這位姑娘了,尚願兩位不必再……”桑左瞪眼喝道:“你身習毒門絕藝,竟然搶劫本門之寶,縱然丁雨蜂在此,也不敢如此。”
石砥中冷冷說道:“在下說過並非毒門弟子,也不知道丁雨峰是何人。”
桑右詫道:“你真的不知丁雨峰乃北宗開派掌門。”
他揚聲道:“那你這‘毒魔功’從何處習來?”
石砥中愕道:“什麼毒魔功?”
桑右深吸口氣,宏聲道:“昔日南北兩宗分立,丁雨峰攜走本門‘毒門秘笈’半冊,意想不到三十年後竟真能習成毒魔功。”
石砥中心裡一動,思忖道:“據千毒朗君丁一平之言,毒人不畏萬毒侵,但是每隔一段時期就會昏迷不醒,故需服下滅神島上所產之還魂果,方能抑止毒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