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裡,這一切都是新奇的。
那些可以記憶的是在白雪皚皚的山頂與寒風颯颯的冬夜……根本沒有這種寧靜而溫馨的情調,可使得他心情恬靜安寧。
他喝了口茶,緩緩閉上眼睛,讓茶中那縷清香鑽入肺中。
天蜈顧通道:“掌門人,你該休息了,臥房已經準備好了。”
石砥中睜開眼睛,慌忙道:“不!我不是想睡覺,我只是覺得這種溫暖的環境使得心裡非常舒暢。”
他目光投射在擺在牆角的冬青,和燃著炭擺在茶几旁的獸爐,繼續道:“所以我閉上眼睛靜靜領略這種溫馨。”
“哦——”顧通點了點頭,嘆道:“掌門人你一定是出身寒門,幼逢孤露。”
石砥中輕皺雙眉,沉思了一下,搖搖頭道:“我倒不是出身寒門,我記得我還有幢大房子,但是細細一想又想不起來。”
顧通輕撫頷下長髯,感嘆地道:“我們師兄弟都是自幼孤露,出身寒賤之門,自幼即流浪江湖,淪落為扒竊,後來幸得碧眼尊者見我們可憐,收為侍童,傳授我們做人之道,以及武功技擊……”他微微一頓,端起茶杯,在掌上旋了一匝,道:“但是他卻一直不肯收我們為徒,因為嫌我們資稟不夠,不過當時我們五人在江湖也博得小小的名聲……”他輕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後來他行遍江湖各大名山,終於在瀾滄江畔得到一本‘萬毒真經’,三年之後,他創立‘萬毒門’於苗疆點蒼山南麓,但是江湖上卻僅稱本門為毒門”石砥中這才恍然為何這五個老者都年屆七十,還如此尊敬碧眼尊者,念念不忘於他。
以至於自己莫明其妙地當上了毒門掌門……顧通低垂著頭道:“毒門以毒功聞於世,著實使江湖上震驚了好一陣子,但是五十年前碧眼尊者卻在準備動身中原之際,消失了蹤影,直到今天還未找到。”
天蛛洪連結道:“我們兄弟五人,從十多歲起便跟隨尊者,所以自尊者失蹤後,我們便脫離毒門自南疆搬來中原,到處尋覓尊者下落……”“由於我們的不加過問,毒門也從此分裂為二。”
天蜈顧通輕嘆口氣,又道:“由於我們不算尊者嫡傳弟子,所以我們雖被尊者尊為毒門五聖,卻不能管南北兩宗分開之事。”
石砥中哦了一聲,道:“現在毒門是分為南北兩宗,那麼他們雙方會不會發生爭執之事?”
天蠍孫錚搖頭道:“江湖也有二十年沒有看到毒門中人活動了,這是我們兄弟抑制南宗門人行走江湖所致,我們總不願眼見毒門互相殘殺而自絕於江湖。”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我們總希望能將尊者找到,好使毒門一統南北兩宗,恢復昔日的……”他話聲未了,大廳之外,匆匆奔進兩個中年人。
他們一齊躬身,朝毒門五聖道:“伯伯們回來了,侄兒叩見各位伯伯……”天蠍孫錚道:“傑兒、銘兒見過石師叔!”
那左首中年漢子臉上微微現出一絲猶疑之色,但立即便躬身朝石砥中道:“孫定傑叩見師叔!”
那右首較為矮胖的中年漢子,臉現尷尬地躬身抱拳,道:“孫定銘叩見師叔!”
石砥中臉上一紅,趕忙立身面起,道:“兩位世兄請勿多禮。”
天蜈顧通見到這兩個中年漢子臉上的尷尬之色,哈哈一笑,道:“傑兒,銘兒,你們認為石師叔太年輕是嗎?有點不好意思。”
天蠍孫錚臉色一沉,道:“你們可知石師叔為碧眼尊者嫡傳弟子,輩分自是較你等高上一輩,豈可如此臉現傲慢之色。”
石砥中忙道:“兩位師兄請勿多禮,在下石砥中年輕識淺。”
“石砥中?”孫定傑吃了一驚,道:“師叔就是江湖上傳言的迴天劍客?”
石砥中輕皺雙眉,道:“我想那就是我吧!”
天蜈顧通詫異地道:“定傑,你怎會知道你師叔是迴天劍客,這是怎麼回事?”
他對石砥中道:“掌門人,老朽等俱都未曾娶妻,唯有老五娶了一房妻室,生下兩男一女,我們都住在後院,不問世事。以致對於江湖上的事不甚明瞭。”
孫定傑望了石砥中一眼,目中盡是驚詫之意。
他定了定神,道:“半年以來,江湖變化甚大,其中以迴天劍客石砥中最為神奇,也最為江湖中人所樂道……”他頓了頓,又道:“石師叔以一個默默無名的年輕劍手,半年之中獨上崆峒,飄身海外,以一柄長劍將海外劍派陷於不復之地,因而躋身武林十五高手中居第六位。”
孫錚哼了一聲,道:“你石叔為本門師神碧眼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