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精射,內力自掌中湧出,迎向蒼松子。
“啪!”地一聲,蒼松子臉上慘白,雙掌齊腕而斷,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石砥中左手一帶,將蒼松子提了起來,朝徐芋扔去道:“接住他,這是當日圍攻你丈夫的一個!”
他這下有如迅雷不及掩耳,將蒼松子兩腕震斷,待玉虛真人自驚愕中醒了過來,徐芋已接住了蒼松子。
他大喝道:“你若敢傷他一根汗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徐芋一直在目睹著石砥中大顯威風,這下接過蒼松子,便聽到玉虛真人發出這種威脅之言。
她慘笑一聲道:“我還怕死嗎?”
她一咬牙,用那僅餘的右臂持著短劍,毫不留情的插進蒼松子心臟。
玉理道人挺劍一分,“刷!”“刷!”一連數劍,劈將過來。
石砥中橫身移步,擋在徐芋面前,他以人作劍,掄起飛雲子便是一招掃出。
玉理道人收手不及,長劍帶著劍風,硬生生地削下飛雲子的腦袋。
鮮血飛濺裡,玉理道人一怔,石砥中飛起一腳,i踢在玉理道人腕上,將他長劍踢飛。
一溜劍影直衝而上,石砥中回頭道:“你們快些下山!否則我一人照應不來!”
徐芋慘笑道:“我有什麼好怕呢?反正也是一死!”
石砥中大喝一聲,接過自空而落的長劍,一振劍身,一招“龍游大澤”擋開擊來的長劍。
他回頭怒視道:“你難道不想你整個西涼派?快走!否則反而有礙我行動。”
徐芋猛然而悟,道:“大俠大恩容當後報,就此告別了!”
石砥中喝道:“且慢!”
他劍身一振,“嗡嗡”聲中辛辣詭奇地自側鋒劃出一劍,劍刃搭在玉理道人長劍上一拋,一勾,又將玉理道人長劍振飛。
他喝道:“送你這隻手臂!”
劍光繞出一圈,將玉理道人右臂切斷,慘呼聲裡,徐芋悽然一笑,回頭向山下飛躍而去。
而她身後只剩下兩個惶恐的大漢,跟隨她下山。
玉虛真人大叫一聲,有如裂帛,拽著道袍,手持長劍挺身躍將過來。
石砥中揮出一片如扇劍影,滑溜無比地攻出兩劍。
玉虛真人眼前如扇劍影,飛將過來,他沉身吸氣,硬是將躍前的身子往下墜落,劍身一轉,一排劍幕平擊而去。
誰知他一劍擊出,對方身影一傾,奇速似電地攻出詭異莫測的兩劍。
這兩劍來得毫無影蹤,宛如羚羊掛角,沒有絲毫痕跡可尋,他腦中思緒轉動,竟沒有任何一招可以擋祝他毫不猶疑,腳下一滑,退移了五步。
但是儘管他身影如飛,而石砥中的劍尖卻仍然將他身上的八卦道袍劃開一道長長的劍口。
玉虛真人何曾被人三劍逼退,他幾乎氣得仆倒於地上,臉孔漲紅,大聲問道:“你這是什麼劍術?”
石砥中一笑道:“這是‘千毒郎君’的雙尺劍術!”
玉虛真人一愕道:“雙尺劍術?那有什麼雙尺劍術?”他喃喃了一下,驀地想到二帝三君身上,不由大驚道:“什麼?你又是千毒郎君的弟子?”
石砥中朗笑一聲,躍上汗血寶馬,一拉韁繩,寶馬四蹄騰空而起,躍過玉虛真人頭上,望山上奔去。
玉虛真人暴喝一聲,雙掌一合,盡全身之力,擊出一股勁氣。
氣勁飛旋,激盪洶湧,隆隆的聲裡,朝著石砥中擊了過去。
石砥中在馬上可感到這股狂飆的強勁,掌風未到,自己衣服已被吹得飄起。
駿馬長嘶,他全身衣裳倏地鼓起,一側身子,單掌一推,佛門的“般若真氣”擊出。
雪塊被勁風掀起,四濺飛散,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中,玉虛真人兩眼圓睜,腳下連退四涉,步步入地三寸,到他立定身子時,泥土已掩到他的足踝。
他頜下長髯寸斷,被風颳去,只留下短短一簇而已,真使他目瞪口呆。
他目視躍在空中的紅馬僅略一停,便依然飛縱而上,他喃喃道:“佛門‘般若真氣’!”
他身影一傾,大聲呼道:“你到底是誰?”
話末說完,便噴出一口血箭,倒在地,昏了過去。
且說石砥中騎著赤兔汗血寶馬,往山上奔去,他的目的是為了要找嫩石子。
當日在喏羌城外,他幾乎被崆峒三子殺死,自那時起,他對嫩石子跋扈的樣子,深印腦海,故爾此刻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