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刺入面板的那一瞬間,狄陸城感受到她的顫抖,覆上她的手背。
從開始扎針到現在,十多分鐘了,霍圓一句話也不說,呆呆地盯著上方掛著的吊瓶。
狄陸城自知理虧,不敢搭話。
直到兩人的肚子先後響起咕咕的聲音,他才想起來他們都還沒有吃早飯,側過頭問道:“圓圓想吃什麼?我去買。”
霍圓剛想嘴硬地說不餓,但是肚子又響起來,不好再違心,隨便說了一個包子。
狄陸城點點頭說好,替霍圓把滑落的外套向上提了提,遮住紮針的那隻手,最後拍了拍她的頭告訴她自己很快就回來。
買完早飯歸來的狄陸城發現霍圓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閉著眼靠在身後的牆上,明明已經輸液了,但是面色好像沒有好轉,依舊是蒼白的,嘴唇還有些起皮。
“圓圓,給。”
霍圓睜開眼,接過狄陸城遞的包子和豆漿,卻沒有吃。
有些猶豫地說:“我還沒有刷牙。”
是了,狄陸城早上一發現她發燒就把人帶來了醫院,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洗漱。
“你等等我。”狄陸城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椅子上,轉身離開。
醫院的每層樓都有擺放飲水機,狄陸城找到位置,接了兩杯溫水,又單獨拿了一個空的一次性杯子重疊在下面一起拿回去。
將其中一杯溫水給霍圓:“先用水漱漱口,將就一下。”
然後取下那個空杯子,放在霍圓的嘴邊:“吐在這裡面。”
霍圓仰頭將水倒進嘴裡,咕嚕咕嚕了幾下,吐在嘴邊的空杯子裡,看著狄陸城手上還拿著一杯水,問他:“你不漱口嗎?”
狄陸城回答:“這杯是給你喝的,你先喝點溫水再吃其他的東西。我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