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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月真心實意地笑了，還以為要費些心思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上鉤了。

再看李穩婆都覺得面目可愛起來。

正好婆子將消殺好的浴桶抬回來，江照月話不多說，利落道：“湊這個機會，就從這溫水浴鎮痛之法說起吧。”

實操遠比口述更直觀。

李穩婆興奮道：“成！今兒我李婆給你做一回抱腰媽媽！”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江照月一邊給產婦用上溫水浴鎮痛，一邊講解原理和操作的重點難點。

李穩婆親眼見證田家孫媳待產狀態越來越好，完全不像別的產婦痛得死去活來，自此對江照月所說的深信不疑。

江照月打算趁熱打鐵，繼續給她描述其他順產輔助技術。

“不過我並不知曉你已經掌握了哪些技術，只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若我說的是你已經知道的，那你便也跟我說說，咱們全當學術交流，說不得某些技術是李婆婆你的更先進呢！”

李穩婆總算挽回些許自信，永安縣城裡總共才幾個穩婆，她李婆能在穩婆行當立足這麼些年，怎麼可能一無是處。

自己多少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吧，李穩婆心裡想。

但在江照月面前，她是不敢玩抖資歷那一套了，反而誇起江照月：“你這姑娘，模樣生得好，說話也好聽，叫人聽了心裡舒服。”

江照月毫不吝嗇回吹：“那也是李婆婆你心胸開闊，願意接受新事物，不斷提升自己的專業技術水平，值得敬佩。若是換成那些敝帚自珍故步自封的，我才不信她們能有什麼好技術呢！”

“啊喲好了好了，你再說我這老臉都不好意思了！”

李穩婆被吹捧得心花怒放，學習熱情高漲，江照月便給她講解了幾種順產的常見助產手段。

李穩婆聽得似懂非懂。有些知識實在超出她的認知範圍，單靠口頭介紹遠遠不夠，她甚至連想象都不知道該往哪想。

她有心細問，但眼下田家孫媳開宮口階段已進入尾聲，江照月正全神貫注實施內倒轉術，調整胎位。

這是本次分娩過程的重中之重，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打擾。

江照月甚至做好了一旦胎膜破裂就直接兌換剖宮產裝置進行手術的準備。

好在是有驚無險，結果喜人。

當嬰兒呱呱墜地，產婦不僅沒脫力昏死過去，甚至還有力氣有條不紊安排僕婦做事，李穩婆簡直要跪了。

這才是真正的活菩薩吧！

江照月好笑地提醒她：“李婆婆你還愣著做什麼呀，還不快快去報喜討賞？”

李穩婆不敢置信，“你讓我去？”

“不然呢？你想叫我一個搬行頭的替你去領這功勞嗎？”

人家這是維護她的臉面，也是擺明了不會搶她風頭。李穩婆一把年紀了，這點人情世故還是看得透的。

她深深地看了江照月一眼，隨後領頭出去報喜，“恭喜太太喜得金孫！母子平安！”

至於田家太太想看寶貝孫子，而鍾氏的陪嫁僕婦卻只給瞧了一眼確認性別，隨即就以孩子未足月身子虛著不宜見風為由，將孩子抱回屋不讓田家人沾手，這就是人家的家事了，跟她們做穩婆的無關。

田家人想進屋看孩子，李穩婆擋在門口，盡職盡責地提醒她們產房血腥汙穢，不宜入內，否則容易沾染晦氣倒黴。

每每這時候，她都異常暢快。平日裡是誰嫌她們做穩婆的晦氣？這時候還不都要求著盼著她鬆口！

幾番言辭糾纏，田家不斷增加打賞，李穩婆就是不鬆口。直到江照月提著她的行頭出來，她才鬆口，收下賞錢，同江照月一道離開田家。

李穩婆迫不及待追問：“先前你說的有些我還不太明白，能不能再詳細講講？”

江照月腳步一頓，“是哦，光口頭說說是不太容易理解，要是都像今天一樣有現成的演示就好了。”

她面露惋惜，“就是可惜我年紀還小，不適合做穩婆，也沒人敢請我去接生。可能沒機會給你演示實操了。”

可是有很多人會請她李婆接生啊。

李穩婆賠著笑：“那你看能不能這樣，下回再有人請我去接生，我帶你一塊去。到時候，就像今次……”

江照月故作為難遲疑，“那不太好吧？萬一主人家追究？”

“這你只管放心，我來應付。”

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