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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秦大人徒手盤著一條大蛇歸來。

迎著對方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目光，江照月尷尬到腳趾摳出一座昌南伯爵府，他聽到了！

她選擇裝傻，熱烈鼓掌，大力吹捧：“秦大人好棒！”

惹來一眾嫌棄鄙夷：少見多怪了不是，捉條蛇而已，算得了什麼？

連江策都將臉撇向另一邊，阿姐是不是忘記了，秦大哥……不對，現在應該稱呼試姐夫了。當時試姐夫砍水匪，一刀一個如切瓜？

沒人接她的話茬兒，場面就冷了。

江照月尬住，挽尊般嘀咕：“你們幹嘛啊，秦大人徒手捉蛇誒，本來就是很厲害的嘛！”

“那是江姑娘你沒見過，頭兒赤手空拳搏雪狼王！”一人忍不住插話，繪聲繪色描述起秦大人的“當年勇”。

大家聽得入迷。聽到兇險處，身臨其境般屏氣凝神，聽到精彩處，忍不住擊掌叫好。場面可比之前活躍熱鬧多了。

江照月這回卻沒湊趣，貓在角落裡默默盤算起，是不是該給自己多招幾個保鏢？

“在想什麼？”秦培風閒庭信步般踱步到她身側落坐，手上還盤弄著大蛇，見她臉色不大好，就放走了。

江照月長吁了一口氣，訕笑，“在想秦大人你怎麼能這麼厲害啊。”

是嗎？他不信。不過腰板不自覺更挺直了些，好像受到表揚的驕傲孩童。唇角弧度肉眼可見加深，“明日可有何安排？”

“明天嗎？”江照月想了想，“拜訪個朋友吧。”

秦培風默一瞬，問：“可否改日？”

江照月點頭，“秦大人有事？”

“隨我見個人，他……”秦培風頓了頓，實在不想承認跟那種騷話連篇的傢伙是過命兄弟，只道：“他即將成婚。”

成婚是定了日子的，確實不好錯過。

江照月爽快地豎起右手食指，“那明天早上辰正前後一刻鐘之內我在家裡等你。來早了要等，過時不候喔。”

秦培風：……

小傻子還挺記仇！

然後第二天早上他就踩著辰正的點，一秒不少，一秒不超，叩響江照月的門。

叩門聲和著西洋鐘擺聲，彰顯著男人那點小心思。

江照月抿唇輕輕笑，翩然開門，“秦大人今天很準時呀。”

秦培風施施然抬手露出掌中之物。

“懷錶？”江照月新奇得眼前一亮，其實她也沒這麼近距離親眼見過懷錶實物。尤其是這種，精緻華麗，看著就非常難得，或許是皇室特供？

秦培風驚訝於她認識懷錶，不過想想她那匪夷所思的醫術，見多識廣些也不難理解。

見她似乎感興趣，他將懷錶往前一遞，“送你。”

“啊，不用了，秦大人你自己留著用。你經常外出公幹，在外面有這個看時間可方便多了。”江照月擺擺手，指向正在發出聲音的方向，“我有那個座鐘，夠用了。”

那是鍾景送她的，因為非常實用，她就沒拒絕。

為這事兒，盧石專門寫過一篇小報告的。

棕眸不由眯了一度。這還是第一次，他秦培風送禮沒送出去的。

座鐘是嗎？鍾景是嗎？

好的很。

隔著面具，江照月看不清他的神色變化，只是莫名感覺涼嗖嗖。還道站在風口的緣故，她忙轉移話題：“昨天忘記問，對方是什麼身份，我這樣打扮得體嗎？秦大人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改的？”

少女亭亭，薄施粉黛，妝容簡單大方，不豔不俗剛剛好。烏黑的秀髮半扎半披散，順著雪白頸項傾瀉及腰。

湖藍色抹胸襦裙，並一件略淺同色大袖衫，將她身姿勾勒修長挺拔，儀態端方。

視線不經意掃過蝴蝶結下微微峰巒，喉結不自主滾動了一下。

“是要改改。”男人嗓音暗啞半度，欲蓋彌彰般解釋，“加件外披，天還有些涼。”

江照月半抱手臂搓著，認同地附和：“是吧，我也感覺有點涼颼颼的。那我回去加件衣裳，秦大人你先隨便坐坐哈。”

可惜這套衣裙就是這樣穿法，以至於衣櫃裡找不出匹配的外套。只能披上一件平日常穿的麻灰棉布中領。

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秦培風心裡想著，見過姓顧的之後，正好帶她上街逛逛，添置幾套新衣。

“走吧。”他朝她伸手，扶她上馬，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