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權風侯不由嘴角輕翹,眉宇之間卻滿是可惜,三朵仙宮中的奇葩便要枯萎,自己卻無福消受,著實可嘆!
對青海砂,他有著極大的信心,它劇毒無比。沾身便能令人中毒,更厲害之處,便是它能無視真氣,便是有再強的功力,也無法阻住。對於那些自恃功力高強之人最是有用。
“呵呵。。。自作孽,不可活!”蕭月生長笑一聲,左右在胸前自左至右劃了個圈,周圍上下烏光頓如萬鳥歸巢,紛紛湧入他頭頂上方的一點,剎那間凝成一個滴溜溜轉動不停地烏珠,在泛紅的陽光下隱隱泛著烏光。
右手自右向左劃圓,速度更快。圓甫劃完,那喘著粗氣、面色猙獰、殺氣騰騰地九人面色凝固,萎然倒地,身體如同忽然間被抽去了骨頭,軟如一灘水。
“你。。。”不遠處的權風侯猛然睜大雙眼。極是驚駭,青海砂又怎能被無形的真氣所驅動?!實在是不可思議,他張嘴欲叫,卻眼前一黑,一切變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看著權風侯地身體如同周圍那九人一般癱軟如泥,郭芙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似是驚魂未定,指了指權風侯,嬌聲問道:“大哥,把他怎麼了?”
“殺了,。。。用心歹毒,死有餘辜!”蕭月生抬手將手頂懸浮、轉動不停的烏珠捏在指間,好奇的看了看,對郭芙的話,回答得漫不經心。
“殺了——?!”程英正在將手中碧玉蕭插入腰間絛絲帶間,心中頗憾沒有用得上,聞聽此言,不由輕呼一聲,雙眸望向蕭月生。
“怎麼了?”蕭月生將烏光隱隱的珠子收入虛空中,對一臉驚訝的程英笑了笑,問道。
程英蹙了蹙蛾眉,欲言又止。
“呵呵,怎麼,覺得不忍?!”蕭月生見到她的表情,便將其心思猜個七七八八,溫和的微笑。
“既然對咱們沒有威脅,將他們趕走便是了,何必非要殺死他們呢?!”程英聲音溫婉,雙眸中滿是不忍,忍不住勸說道,對於他殺起人來,若無其事地淡然頗為不喜,有幾分陌生感。
“心軟了?”蕭月生微微一笑,掃過眾女一眼,陸無雙狠辣,尤自興致勃勃望向岸邊的大船,郭芙眼中卻也略帶不忍。
他長嘆一聲,有些不盡不實的感嘆道:“唉————!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心吶!剛才的烏砂,只要沾上一點兒,便會斃命,若換了旁人,早己被他們殺得乾淨!”
“這等殘忍之人,留在世上,豈不是放縱他們去禍害別人?。。。若是他們不死,生出來的兒女,受他們影響,亦會變得殘忍好殺,子又生孫,孫又生子,禍害無窮吶!。。。所以,除惡即是揚善,除惡務盡!”
蕭月生一通意味深長地話說完,輕輕一跨,己出現在那艘高大的船上,而倒在地上的十一人,似被繩子扯住,自地上飛起,隨著蕭月生的身影,落至甲板之上。
“滅!”他沉喝一聲,對船上漸漸圍攏上來的眾人視若未見,雙手一旋,如抱古樹,接著翻掌緩緩下壓,腳下一跺,一聲轟然巨響中,在眾人眼中的龐然大物,竟如由沙漠中的沙子壘就一般,一陣海風隨著海浪吹來,這具高大的海船頓時被風吹散,化成了五顏六色的飛灰,飄揚在海面,漸漸落下,被翻湧地海浪捲入水中,再無痕跡,蕭月生踏在虛空,長髮飛揚,目中金光閃耀,如同魔神現世。
這一幕實在太過震撼,帶來的衝擊將三女弄得目瞪口呆,只是數十條性命這般無聲無息的消失於世間,令她們心中發冷發緊,微有嘔吐之感。
“唉——你們吶,就是婦人之仁!。。。他們這些人手上,不知己害了多少條性命,早就該死,這般死法,還是便宜了他們!”蕭月生剎那間出現在她們身邊,恢復如常,見到她們的神態,不禁搖了搖頭,長長嘆息一聲,對三女過度的反應譏笑了兩句,轉身往回走,不再理會她們。
“太。。。太狠了吧?!”陸無雙終於將大張地櫻唇合上,望著隱入桃林中的身影,吃吃的說道。
三女對視了一眼,目光復雜的的望著蕭月生的身影漸漸隱入林中,忽然心頭忍不住一酸,他的身影,竟彷彿透著寂寥與孤獨的氣息,令見過他冷酷一面的眾女怔然無語。
“大哥。。。”郭芙一跺腳,嬌聲呼喚,月白的身影一閃,己消失於桃樹林中,去追趕自己的丈夫。
自己的丈夫絕非冷酷嗜殺之人,他是那般溫和,令人感覺溫暖與安全,定是那些人取死有道!都是該殺。況且,他即使冷酷無情,也仍是自己的丈夫,自己都應該不離不棄,守在他身旁,又怎能懷疑他、冷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