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巨象熊掌拍中。劍身又宛如忽被雷電附著其上,一陣酥麻衝入手掌,再也無法自制,長劍脫手而出。
“當……”長劍竟未飛開。當包非是鬆手之時,長劍竟直直落至地上,劍柄著地,在他腳邊跳了一跳,靜伏下來,原本寒氣逼人地劍光,似乎弱了幾分。
玉匣已穩穩滑至慕容雨身旁茶几之上。蕭月生將彈出一記指風的左手縮回袖內,右手指了指玉匣,溫和的笑了笑:“這枚金丹可是僅有一枚,不能沾金英之氣,一劍下去。怕是藥效十去八九!”
包非是這才知道手中長劍竟是被人擊落,而未刺到欲刺之物,不由的面色鐵青,咬了咬牙,瞪向蕭月生的目光,似欲噴火。
郭芙在一旁靜心品茗。見到包非是這般神情對待自己地丈夫,便不由怒氣陡生:這個包什麼,實在太過不知好歹,竟又對大哥這般無禮!她自是不會去理會誰先動手。
她蹙眉薄怒地神態,竟也是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包非是身後的慕容雨有玉手悄然伸出,暗暗拉了拉他的衣裾,低聲道:“包師兄,退下!”
對師妹地話,包非是不敢有違,她看起來像是溫柔可親,但殺伐果斷,雷霆手段,其狠遠甚男子。
包非是緩緩低腰伏身,拾起躺在那裡,已有些黯淡的長劍,他竟不由泛起一絲悲傷之感。
“呵呵,這位小兄弟……”蕭月生指了指將長劍小心拭完,正緩緩歸鞘的包非是,惹得包非是又瞪大了眼睛,露出狠狠之色。
蕭月生外面看起來僅有二十多歲,只是他舉手投足間,總給人溫煦之感,彷彿是可親長者一般,但僅外表看來,他叫包非是小兄弟,卻有故做老氣橫秋之嫌。
蕭月生只是眯了眯眼睛,淡淡笑道:“小兄弟,那柄劍凶煞之氣太濃,還是少用為妙,再過十年,小兄弟心性穩定之後,方能無礙,如今,你一握劍,怕是心中殺意頓起,無法自制吧?!”
包非是面色僵硬,憤怒的鐵青色仍未褪盡,見到周圍聚過來的目光,勉強的點了點頭,按劍的手悄悄放了下來。
蕭月生不再多說,轉向慕容雨,遙遙指了指玉匣,對她笑了笑:“切忌不可貪多,分四次服下!”
慕容雨點了點頭,將玉匣拿在手中,按下匣沿地凸起小粒,輕輕開啟匣蓋,極盡小心翼翼。
一枚鴿蛋大小的金色丹藥陷在雪白綢緞中,將微紅的金色映得越發鮮亮,竟有些耀眼。
金丹在手,慕容雨方才真正讓激動湧出來,她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背插雙翅,飛回客棧中,讓爹爹服下,不再受那天雷掌勁噬骨穿髓之苦。
小心翼翼的合上玉匣,映在雙眸中的金光斂去,她將白玉匣輕輕收回淡黃長袖中,起身對一臉淡然笑意地蕭月生斂衽一禮:“多謝蕭莊主!蕭莊主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永銘在心!”
“慕容姑娘言重了,……可惜小星不在,否則定讓她好好相陪,蕭某不擅交遊,拙陋怠慢之處莫要見怪才是!……待會兒小鳳自回春堂回來,讓她陪你吃過午膳,再回去不遲!”
蕭月生溫和的微笑,在慕容雨眼中頓時顯得親切溫柔,心底雖然仍有一絲戒意,但知曉父親終於有救,心下激動異常,自是感覺他這個施惠之人的美好。
慕容雨遲疑了一下,雖不想拒絕,但心中實在迫切,無一絲進膳的心思,最終感情勝過理智,歉然一笑,婉拒了留下的邀請。
郭芙看到慕容雨強抑激動地模樣,心中也極是高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對爹爹極是敬愛,推己及人,也替慕容雨高興。
“大哥——,慕容妹妹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吃飯?!”郭芙放下茶盞,嬌聲笑道,說著嬌媚的白了蕭月生一眼:“……還是放她回去,讓慕容家主儘快服下丹藥吧!”
她見到丈夫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冷血之人,心中極喜,自是情思微湧,帶著嬌媚之氣,令對面的包非是忙垂下眼瞼,不敢去看。
蕭月生撫了撫黑直的八字鬍,露齒一笑,“也好!來日方長,再敘不遲!”
蕭月生夫婦正起身欲送慕容雨三人之際,廳外女子們的嬌笑聲漸漸沉寂,粗獷豪邁而又醇厚綿綿的聲音驀然響起:“師父,有客人麼?”
第一百一十五章 觸戰
“嗯,子明進來吧!”蕭月生臉上又露出慕容雨深惡痛絕的表情。
郭芙在旁看得不由好笑,她嫁過來時間還短,尚未沾染觀瀾山莊一眾喜看熱鬧的劣性。
慕容雨心中一凜,側首著了一眼靜默如松的二叔公,她竟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