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一個個渾身的風骨,傲氣沖天,對自己這個天子也不甚敬重,銳苛一些說,便是不把天子放在眼中。
這位子虛先生,或者說是觀瀾先生,一身妙手回春、奪天地之造化的神通自己已經領教,文心閣丫頭手打,怕是歷朝歷代皆沒有出現過這般神通人物,沒想到自己有幸遇到,還能得願以償,只是他帝王心術,自是不會讓別人知曉自己的真實心緒。
“有勞天師與真人了!”端坐在龍椅上的理宗抬起頭,人鬢長眉之下,丹鳳雙目神采奕奕,注視著二人,似有透視人心之力,他帶著微笑,問道:“朕想,這等奇人,脾氣也多是異於常人,想必天師與真人沒少費心吧?!”
呵呵一笑,楊真人撫著清須,搖了搖頭:“事情並非陛下想象的那般為難,子虛先生卻是貧道與真人的舊交,此人可謂真正的世間奇人……,他生性灑脫,不拘於物,雖對榮華富貴、功名利祿視作過眼雲煙,卻又不對之趨避,只視作平常,此等心性,貧道實是望塵莫及,自嘆弗如!”
“原來子虛先生竟是真人的朋友,看來朕果然沒有請錯人!呵呵……真乃幸事也!……不知真人如何說法,能令子虛先生答應的如此痛快?”
理宗雖是笑意宴宴,心中卻升起幾分抱怨,有如此神仙人物,楊真人竟絲毫未露口風,而且請他來醫療蓮柔之病時,他無能為力,卻也未曾說出子虛先生,便有些難測其心了!
只是理宗卻不知,楊真人雖知蕭月生神通廣大,高深莫測,卻並不曉得他有回覆妙術,況且一個郡主,在他眼中,並不是那般重要,生生死死,身為修道之人,他並不如常人那般看重。
“此事貧道不敢居功,子虛先生他為人行事皆是隨心所欲,向無定法,他似是見過陛下,對陛下的印象極佳……呵呵,他說,若是遇到朋友,在朋友處盤桓幾日,也是尋常,何況陛下九五之尊,文心閣丫頭手打,身系天下氣數,若是推三推四,顯得太過矯情!”張天師呵呵一笑,在一旁插言,聲音緩緩流淌在靜謐的殿內。
“朋友?……呵呵,果然奇人奇行,與眾不同,……,呵呵……”理宗忽然呵呵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隨即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子寂寞,是世間不變之法則,當坐上龍椅的那一天,便註定了不會有真正的朋友,這便是無上權利的代價。
“來人!”理宗忽然伸出雙手,在頭上拍了兩拍,掌聲清脆明亮,顯然他手法頗為熟練。
“臣在!”柔和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隨即氈簾晃動,閃過一抹陽光,一個身材削瘦、容貌俊雅的年輕太監自外面進入,繞過巨大的山水繡屏,來至御案前跪倒。
“詔諭葉青蝶,去王府,恭請子虛先生進宮!”理宗自龍椅上站起,在朱紫御案前踱了幾步,緩緩吩咐道。
“陛下,不知是哪座王府?”俊雅的小太監低聲問道,並無戰戰兢兢的懼意。
“王府就是王府,葉青蝶自然明白!你去宣旨便是!”理宗擺了擺手,心中卻也不由好笑,當初看到子虛先生府邸之名,也是愣了一愣,歧意實在不小。
於是小太監退下,屋內恢復了安靜。
“陛下,請允許老臣將內內侍所有供奉及影衛召至身邊!”一直如影子般躲在御案兩旁蟠龍柱後的陳老緩緩走了出來,微微一躬身,語速緩慢,聲音不高,卻覺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理宗皺了皺眉,定定看著陳老,見他目光沉靜如枯井,眼睛卻眨也不眨一下,只好輕輕點頭。
陳老躬身一禮,腳步無聲的退回龍柱之後,隱於暗處。
他身為影衛之尊,自有一套急召之法,動念間,即可召集到大內的影子護衛與內內侍的五大供奉。
安穩坐於御階下的張天師與楊真人卻未多說,這般行徑,極是正常,畢竟要見的是蕭月生,萬一話不投機,起了殺念,便是自己兩人有心維持,怕也是有心無力。
只是此時傳詔蕭月生,不知他是否已經開始午睡,但願還未到入睡的時辰吧……
事情被他不幸料中,葉青蝶匆匆趕至王府之時,蕭月生與楊若男剛剛午憩。
謝曉蘭與楊過小龍女三人在後花園練功,雖說她如今功力精深,與楊過小龍女夫婦相差彷彿,但論及對武功的領悟,卻比楊過要差上幾籌。
蕭月生除了傳給二弟一套雙修之法,並未再傳其他武學,楊過在海濤中練得的內力至剛至強,霸道無比,與小龍女的精純陰力相觸,變得醇厚平和,功力之強,凌駕於五絕之上。
再加上常與小星諸人切磋,而且夫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