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向下鑽入無知無覺的魯有腳額頭,隱入不見,眾人只覺廳內陡然一暗,原來明亮地燭光晃動不止,彷彿廳外呼嘯的寒風吹入了大廳,好在牛燭夠多,忽明忽暗幾下,便恢復了正常。
丐幫諸人緩緩睜開了雙眼,灼痛的眼瞼在淚水的滋潤下,已不再疼痛。
魯有腳床榻四周的四根牛燭仍是晃動得厲害,燭光縮如蠶豆,隨時即將熄滅。
素來平靜如水的蕭月生,此時面色亦透出幾分緊張,盯著幾欲熄滅的燭火,眼睛眨也不眨。
郭靖一家三口與丐幫諸人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輕輕的一口氣,便能將那燭火吹滅。
好在諸人皆是內功深厚,氣脈悠長,屏住氣息,並非難事。
“哦……,哦,嗯……”原本寂然不動的魯有腳,卻忽然發出了呻吟之聲,嗯嗯呀呀,似在說著胡話,聲音似有似無,微弱得很,但此時的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只能聽到廳外呼嘯的寒風,對近在咫尺的呻吟聲,自是能夠聽到。
“魯兄!”梁長老目光一亮,聲音顫顫巍巍,似是不敢相信。
蕭月生忙一伸手,將其止住,眼睛緊盯著仍舊若生若滅的牛燭,微顯緊張之色。
眾人看其神色,便知魯有腳仍舊生死不明,忙又屏住了氣。
蕭月生微微躬身,手掌緩緩貼至魯有腳額頭,乳白色的熒光自他掌心發出。柔和聖潔,將魯有腳的臉罩在其中。令其面容有些朦朧,漸漸變得模糊不清,而牛燭此時卻緩緩變亮,彷彿在油燈上舔油一般,蠶豆大小的燭火漸漸變大,越來越大。
眾人都知道,魯長老回生的希望也越來越大了。
“啊,凍煞我也!”忽然響起一聲嘶啞的大叫聲,平躺於床上、寂然不動的魯有腳忽然直身而起。坐了起來,同時四枝燭光大亮。
“成了!”蕭月生也直其身來。對眾人笑了笑,回到了郭芙身側,對郭芙投過來的脈脈秋波盡數說下,受用得很。
蕭月生不欲接受什麼感激感謝,趁著眾人的心神集中於自鬼門關裡爬出來地魯有腳時,帶著郭芙悄然離開。
當晚,數十張畫像便自丐幫總舵傳出。分別發放於各個分舵,丐幫所在之處,結成了一張大網,捕撈那條畫像中所畫的魚。
蕭月生本想直接回到觀瀾山莊,但想想來了一次,卻不與岳父岳母說說話,便匆匆而去。實在有些失禮,便改變了主意,回到了郭府。
兩人躺在郭芙出嫁前地閨房了,閨房的一切顏色皆是粉紅色,地毯,暖裘,幔幃,甚至是梳妝檯,在一片粉紅色的海洋中,兩人在沁人心脾的香榻上相擁而臥,疊在一起。
郭芙見到丈夫神威如獄,狀如天人。對其愛慕之意滔滔翻湧,不可遏止,到了榻上,便轉化為灼人的春意,恨不能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他,讓他快活與歡愉。
郭芙的嬌豔與香軟的身子,讓蕭月生享盡了溫柔的滋味,兩人纏綿良久,快至午夜,郭靖夫婦仍未回府。
郭芙青絲零亂的披散於繡著鴛鴦戲水圖案地雙人枕上,枕頭是粉紅色,本是喜慶之意,此時卻帶著豔靡之氣。
在燈光下,一枕地青絲閃爍著烏黑地光芒,粉紅色的棉被,外露出一段雪白如玉的背部,香汗未消,亦閃著溫潤的光澤,幾縷青絲沾在背上,青絲烏黑,肌膚雪白,黑與白極是分明。
此時的郭芙,兩腮泛著泛著嬌豔的桃花粉紅,嬌喘細細,呵氣如蘭,整個人趴在蕭月生身上,半球形的玉乳壓到他勻稱地胸膛上,玉乳裡淡淡的青筋微露,肌膚彷彿透明瞭一般。
“芙兒,岳母大任好像不像讓為夫活得這麼悠閒呢!”
蕭月生擁著溫香軟玉的郭芙,一隻手端著碧玉杯,輕輕晃動,任其中的瓊漿玉液散發著醉人的香氣,另一隻大手在郭芙遮於錦被下的雪臀上撫動,他低頭看著微闔雙眸的郭芙,臉上帶著慵懶地微笑,漫不經心的說道。
“唔?”郭芙冷哼了一聲,身體無力動彈,只懶懶的睜了睜眼瞼,雙眸送出的眼波彷彿一潭春水在陽光下泛著粼光。
蕭月生踏進丐幫總舵時,讀心術的神通運轉開來,周圍諸人的內心無不如白雲映湖,清澈可見,黃蓉的心思自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微夫去做丐幫的幫主,如何!”蕭月生帶著莫名的笑意,心不在焉,眼神中若有所思。
“什麼?”郭芙趴在丈夫胸膛上的螓首猛的抬起,白裡透紅的玉臉滿是驚喜,胸前的兩團雪球與兩顆粉紅櫻桃被垂下的青絲半遮,她忙急聲問:“真的?大哥想做丐幫的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