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蕭月生溫和的笑臉,溫潤的目光罩著自己,他感覺姐夫又變回原來的和氣的模樣,說不出的舒服。
蕭月生一直用神念投索周王鎮,只是未能我到想找之人,雖是不甘,只能暫且罷休,唯有再試以別法。
郭襄聽到聲音,回頭看了姐夫一眼,小嘴微撅,一句話未說,又轉過頭去看兩人的打鬥,只走眼神卻朦朦朧朧,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
“姐夫,是不是李捕頭更厲害一些?”郭破虜著姐夫正看著拳來掌往,聲勢驚人的兩人,順口問道。
“準說李捕頭厲害了?我們師伯才更勝一疇!”聲音清脆悅耳,卻頗突兀,嚇了郭破虜一跳,卻是他身旁地秦思瑩聽不過耳,瞪著郭破虜脆聲反駁。
郭破虜被她微腫的秀眸一望,頓時沒了反駁的心思,慌忙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見到秦思瑩紅腫的雙眸,他只覺自己應該讓著她,不該惹她生氣。
張清雲皺了皺眉頭,瞥了二弟子一眼,欲語又休,她感覺這個二弟子把師伯叫得太過親熱與順暢。
蕭月生拍拍郭破虜的肩膀,溫和一笑,暗中傳音:“好男不跟女鬥!”
郭破虜頓時咧嘴無聲地笑,待看到二姐瞥過來的目光,忙抿住嘴,繃緊臉,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遠處,只覺與姐夫同是男人,大是自豪與親近。
動手的經驗,葉希真確實差李元陵很多。但其天縱之資,雖在盛怒之下,仍能保持心思的清明,很快便一改縱橫捭闔,勁氣四溢的剛猛,化疾為緩,每一拳皆凝而不發,飄飄緩緩,亦是綿軟無力,待與對方相觸。內力頓時排山倒海。以泰山壓頂之勢擊出,容不得對方卸力取巧。
葉希真的拙緩之法,實是放下了爭勝之心,只求無過,以李元陵地輕功,他如想閃避。便沾不得他身。
只是李元陵此時卻不甘心。自己以逸待勞,將對方的內力消耗頗巨,又怎能錯過取勝良機,故對方的每一拳皆被他硬接而下,幾拳下來,體內隱隱發麻,如被雷噬,只是他此時拼得火起,渾不在意。
蕭月生暗暗搖頭。這個李元陵近幾年太過順利,脾氣見漲,便有些小瞧天下人,該讓他吃吃虧,長長記性了。
張清雲卻對自己大哥的內功知根知底。見到李元陵毫不退讓的硬拼,心知他必會吃虧,雖存提醒的心思,但畢竟那是自己的大哥,略一猶豫間,忽聽一聲斷喝,抬眼再看,場上勝負已定。
場中李元陵正倒在孫遊的懷中。
在孫遊急喚總捕頭聲中,孫逸則與劉道衡稍觸即分,各自回到關心之人身邊。
一直袖手旁觀的黃舜申,神態自如,波瀾不驚,瀟灑地給步跨到面色蒼白,搖搖欲墜地葉希真身旁,伸掌抵住他的後背,面龐淡淡紫氣微閃,接著收手入懷,拘出一隻白瓷瓶,傾倒出一顆黃豆大小的褐丸,送至站著闔目調息的葉希真嘴邊。
看到葉希真持藥丸服下,他對一臉關切焦急的劉道衡捋須而笑:“不礙事,內腑震動,輕傷!”
劉道衡渾身一鬆,重重吁了口氣,見紫氣蒸騰,漸漸掩住師兄蒼白的面龐,不由轉頭看向對面。
剛才見有人搶出,他忙拔劍阻擋,電光火石間,雖僅過了兩招,卻已知對方輕功卓絕、爪法精妙,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小小一個捕頭,竟有如斯功力,是自己地武功太低,還是這個世道變了?
躺在孫遊懷中地李元陵傷勢頗重,呼吸粗促,面色微紫,口角滲著血絲,本是凌厲如隼的雙眸已是黯淡無光,目光散亂。
孫遊伸掌在地上一抹,本是積雪覆蓋的地上片雪不存,光滑平整,他輕緩的讓李元陵仰躺,探了探手脈,俊逸的臉上神情沉重。
“怎麼辦?”握著李元陵另一隻手腕的孫逸輕聲問孫遊。
葉希真與李元陵兩人功力相若,互拼內力之時,根本容不得半絲留手,否則無異於自取滅亡,李元陵所受之傷,極為嚴重,臟腑移位,經脈內息竄動,亂成一團。
“我敗了麼?是我敗了麼?”李元陵有些神智不清,不斷喃喃問道,目光散亂。
“容本座略盡綿力吧!”黃舜申出現在他們身邊,看著喃喃自語的李元陵,有些憐惜的嘆道。
蹲著身子的孫遊抬眼觀望,頓時俊臉一沉,冷冷一笑:“不必了,多謝好心!”
隨即轉頭,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遠處負手而立的蕭月生,對孫逸重重沉聲:“用歸元指!”
“歸元指?大哥……”孫遊欲言又止,滿臉猶疑。
孫遊凝望著喃喃低語的李元陵,衝孫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