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些不敢肯定了,如果沒有仇怨,為何此人這般無禮,處處不饒人?
“如若沒有血海深仇,為何這兩個小丫頭這般看著蕭某?”蕭月生仍是聲音飄忽,懶懶散散,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東方雷心中苦笑,真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的想法,倒與自己的不謀而合了,他回頭又瞪了雙姝一眼,令兩女都起了櫻桃小嘴,氣鼓鼓的看著他。
“姐夫——……”郭襄嬌聲輕喚,她坐在旁邊,兩手按琴,卻也有些看不過眼,深覺姐夫太過刁難人家了。
蕭月生輕笑,微微吮吸一口盞中清夢酒,低頭在郭襄耳邊輕聲笑道:“這小夥子模樣還過得去吧,能不能入襄兒之眼?”
“姐夫——!”郭襄秀美的臉龐瞬時漲紅,如變成了一塊兒胭脂血玉,紅得剔透。直至耳根。
她能聞到姐夫嘴中散發出的淡淡酒香,又聽到他地話,雖然難免羞澀,心底處,卻有些微微的失落。
東方雷忽然聽到兩聲姐夫叫聲,忙者向郭襄。他的功力極深,即使是黑夜,藉著淡淡的火光,仍能著到她秀美臉上的紅暈,本是清雅素潔的面龐,沾上紅暈。卻散發著醉人嬌豔。
正在此時,忽然張清雲三女自屋中走出,靜靜來到東方雷側方。大量著馬上的三人。
本想說話的蕭月生見到張清雲出現,便收回來至嘴邊的話,靜等著看好戲。
即使是頗多閱人經歷的張清雲,亦不能不讚三人一聲好容貌。這般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在武林中,甚少能見。
她們師徒三人本是早就能出來,只是受傷跌倒,導致衣衫凌亂不堪,自然要拿出包袱中地衣衫換了一通,待收給完畢,卻已時間不短。
見到張清雲三人忽然出現。東方雷忙自馬上躍下,拱手抱拳,“在下東方雷,見過三位道長。”
張清雲畢竟是名門大派的掌門,雖在蕭月生手下被整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在別人面前,卻是威儀無比,星眸微閃,輕輕掃視一眼,便帶著一股凜然的威壓,使人心中一凜,頓生敬畏之情。
東方雷看見三位身材曼妙婀娜地女道士自屋中是出,在透出的火光中搖曳生姿,令人目眩,生來的憐香惜玉之心使他極為殷勤多禮,但被張清雲清冷入骨的目光射到懸上,頓時頭腦一清,心知又遇到了一個了不得地大人物,這種上位者的氣度,他在自己父親身上常能
受得到。
“東方公子多禮了。”張清雲清清冷冷的回了一禮,便不再搭理他,轉身給頭去看屋上悠然坐著的蕭月生。
“呵呵,恭喜張掌門貴體痊癒!”蕭月生呵呵輕笑,接著微微一揚手中玉盞,將盞中之酒倒入嘴中,隨即翻了翻聖盞,向張清雲示意滴酒未剩。
“哼!蕭莊主的大——恩——大——德——,貧道卻也不敢或忘!”張清雲冷冷瞪著他,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在火光映照下,她如白玉雕成般的雖容冷傲逼人,雪花紛紛揚揚灑下,落於她披肩的長髮之上。
郭襄如今實在好奇,姐夫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令張掌門棄救命之恩於不頓,帶著這般地恨意。
蕭月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嘆息:“唉——,蕭某隻是開了兩句玩笑,張掌門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張清雲忽然燦然一笑,比如天山雪融,天地變亮,令蕭月生不由呆了一呆。
“蕭莊主卻是誤會了!……貧道對莊主的大恩,定會粉身相——報——!這本是情理中事,蕭莊主何必驚慌呢?!”
她一反常態,笑容嫣然,燦若雪蓮,笑意中卻帶著幾分的冷冽之氣,令蕭月生暗暗皺眉。
她的兩個弟子段紫煙與秦思瑩兩人大是驚異,只覺師父大異平常,她們兩人自入師門以來,從未見到過師父的笑容,如今不知為何,竟然笑臉示人。
她們是極為了解自己地師父,自然能夠聽出師父話中的咬牙切齒之恨,不由對視一眼,心中迷惑復又擔憂,不知師父與蕭莊主有何恩怨,竟今師父如此反常。
蕭月生蹙了蹙眉,握著玉盞的左手微微一緊,臉色收斂,自上而下俯視,深深望入張清雲星眸之中。
張清雲怔了一怔,只覺這個可恨男人的雙眼如一潭深井,深邃幽然,令人急欲一探,無法挪開目光。
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具面龐望著自己,正式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蕭月生,他一臉溫目光柔和溫潤,望著自己,自己便如浸入溫泉之中,溫暖而安全。
她白玉一般的臉上紅暈微染,忙用力轉開眼睛,不敢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