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邊之人不再袖手,聯手出招。
身後一道寒氣如濤般誦來,黃啟風的寒刀毫不留情地劈來,氣勢如劈山,令郭破虜不得不躲其鋒銳。
一時間,三人攪在一起,夕陽之下,官道之上,四人騎在馬上,刀光劍影縱橫,“鏘鏘”的金鐵交鳴石不絕於耳,密如雨打芭蕉,而何雨竹與程子煦二人的戰場已經離開了他們一段頗長的距離。
何雨竹頗是聰慧,她看到郭大哥應付那三人極為吃力,知道要想活命,只有逃,自己在這裡,他便不能離開,於是試著往前衝,但總被程子煦追上,便又開始打,她招式頗妙,心思靈動,總能跑開,打打追追,不知不覺已離開他們頗遠。
郭破虜雖然家學淵源,所學劍法高妙,但所對之人,卻是歷經百戰的高手,老道狠辣異常,絕非先前遇到的低手可比,他唯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你們好不要臉,不遵武林規矩,有種的一個一個來!”郭破虜被刀劍連成的網束縛住,疲於招架,好在他騎術極精,尚能安坐於馬上,只是窩火之極,忍不住恨恨罵道。
“哈哈……小傢伙忒也幼稚,殺人又不是比武,不興單打獨鬥那一套!你就束手就死吧!”黃啟風刀刀如練,寒光閃耀,意氣風發,揮灑自如,看其濃眉間的興奮,便知其打得頗為過癮。
三人刀劍齊施,一時間卻也拿郭破虜無可奈何,郭破虜看似粗獷,濃眉大眼,使起小巧的劍法來,卻綿密得如繡花一般,防守得密不透風,水潑不進,劍上所蘊內力,隱隱帶著滑性,總能將力道卸去,九陰真經他雖得皮毛,已顯不凡。
越是如此,三人殺他之心越盛,如此高明的心法,定非默默無聞之輩所傳,若這次不能殺死他,惹其長輩出來,怕是一大禍患。
“啊——!跟你們拼了!”郭破虜大吼一聲,怒睜雙眼,勢若瘋虎,忽然不顧他們的刀劍,身形如電,自馬背上躍起,白虹貫日,身劍合一,如矢般直刺那名文弱之人。
那三人皆在馬上,料準郭破虜仍有逃跑之念,不會離開馬背,對他如電的身法亦不知曉,倉促之下,躲閃不及,兼之來劍太快,頓時中劍。
郭破虜迅疾如風,腳下在馬背一點,抽劍迴歸。坐回自己的馬背。劍被拔出之時,那文弱之士右肩頭頓時血流如柱,很快將馬背染紅。
他用長劍顫抖的指著郭破虜,頗是清矍的臉龐慢慢爬上了痛苦,夾雜著驚詫與意外,接著他扔下劍,駢指如劍,疾點肩膀諸穴,以便止血,可惜並無觀瀾山莊的封元指,並不能馬上止住血湧。
“張二哥!!”那二人亦有些發呆,實沒想到個郭破虜的身法竟是如此之快,反應過來時,見張二哥面色蒼白,血如泉湧,在馬上搖搖欲墜,顧不得別的,忙飛身下馬,前去扶他,他們生死兄弟,情誼極深,黃啟風持刀立於他們跟前,望向郭破虜的眼神,似欲噬人。
郭破虜面色亦微微發白,剛才的一擊,幾乎將內力用去了九成,雷霆一擊,若沒成功,只能捏碎玉佩,讓姐夫來救自己了。
見識了姐夫的瞬間之術,他毫不懷疑,玉佩一碎,姐夫便能來到自己跟前。
他施施然的坐於馬背上,沒去管目光噬人的持刀黃啟風,掃了幾眼那幾匹馬,眼神掙扎了一下,放入懷中的手終於拿了出來,他畢竟是愛馬之人,實在狠不下心來下手。
也怪不得他氣憤的罵對方不守武林規矩,他的懷中,他姐夫臨行前送了他一支巴掌長的管狀物,是用粗大一些的竹筒製成,碧光光幽幽的,很是好看。
當姐夫按下竹筒筒身的微凹處,竹筒一端驀然射出三支鐵針時,他才覺察這件漂亮之物的可怕。
筒內共有十二支鐵針,每次三支,能夠射四次,射完亦可自另一頭填裝。
發射之時,幾乎看不到針影,若是距離足夠近,怕是根本沒有辦法躲閃!
若他狠下心來,這幾匹馬必不能倖免,可絕後患,惜乎他自小騎馬,對馬這種溫馴的動物極有感情,寧肯殺人,也狠不下心殺馬。
郭破虜劍尖斜向下,讓劍上鮮血自己滴到地上,他直視著持刀而立的黃啟風,哼聲說道:“哼,別以為我好欺負!……若你們再逼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子牢了你個小兔崽子!”黃啟風雙目圓睜,再無剛才的意氣風發,談笑自如,面容猙獰,揮刀便劈,狠戾之氣洶湧而至。
郭破虜劍光一閃,側向點中直劈下來的刀身,對於這種算不上精妙的招式,他應付起來極為輕鬆。
陰溝裡翻船,老兄弟又被一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