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會塵土飛揚,更增沙場氣勢。
搖了幾搖的杏黃旗頓然斬落,陣中衝出四伍共二十人,兩手握刀,氣勢洶洶地殺向背靠而立的八人。
那八人卻提刀傲立,巍然不動,面無表情,冷靜至極,眸子轉動間,卻隱露傲然之意,剛才的一輪,已讓他們對自己修練的陣法極具信心。
“結陣!伸臂!”那二十人剛衝至半途,八人中身形最瘦的一人嘶聲高喊。
八人頓時平舉木刀,刀尖相對,匯於一個點,同時伸出左臂,便形成了一個圓,八人繞圓而走,似對沖過來的二十人視若不見。
八人越走越快,移形換位,一人腳步落在前一人位置,極是精準,如此往復不休,宛如轉輪,兩圈過後,臺上觀看的諸人,只覺這八人幻化成了十六人,若真若幻,極是玄妙,即使是用力搖搖頭,擦了擦眼睛再看,亦是如此,彷彿真的是十六個人一般。
轉眼之間,那二十人便衝到,他們已吸取了那十人地教訓,不再分散,而是列成兩排,如波浪般襲擊,專攻陣中最突前的三人。
嘶聲怒吼聲中,兩手舉刀,用力劈去,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絲毫不留餘力。
“篤篤篤篤……”木刀撞擊之聲不絕於耳,迅疾如同雨打芭蕉。
這二十人的猛擊並未讓八人身形停頓。他們或橫刀於胸,或斜下,或斜上,只是不停的按步法奔走。不管不顧面前擊來的木刀。
有外力擊打,將八人激得步伐加快,漸有分出三十二人之勢,只是他們資質有限,速度還不夠快,身形隱隱綽綽,不如十六影那般清晰。
“啊!”“啊!”“哎喲!”“***!”
又是叫喊聲不絕於耳,夾雜著木刀不停地飛上天去。在一旁督戰的無量劍丁辰忙得不亦樂乎,凡木刀被擊飛者,受擊在要害者,皆被他如老鷹抓小雞般提了出來。
他身法飄逸而迅疾,極得天山劍派輕功神韻,令臺上的諸人讚歎不已,郭靖夫婦與蕭月生卻是盯著成陣地八人。目不轉睛。
眨眼之間,那二十人已被剔除一半兒,只有十人圍著他們揮刀,這剩下地十人,或傷在腿,或傷在胳膊,甚至有傷在臉腮,無一人完整無缺。但皆非致命之傷,才未被丁辰提走。
臺上諸人皆有些目瞪口呆,蕭月生輕聲在郭靖耳邊道:“岳父,再增三十人!”
郭靖此時亦顧不得替家丁們臉紅,那些傷者未如前一批般打著滾的哀嚎,都咬著牙,忍著痛,看向場中的激戰。
在郭靖的微一遲疑間,八丁陣運圍得越發流暢,唯見一片刀影將隱隱三十二具人影籠罩。水潑不進,使人眼花繚亂。
那捱了不少刀的十人畢竟不是真的軍人,頓時不敵,紛紛倒地,或被擊飛木刀,或被斬至要害,皆被無量劍丁辰小雞般進走。郭靖特意吩咐,對於戰敗之人,不能太過客氣。
“攻——!!”郭靖自坐上起身,搖了一下鮮豔如血地紅旗,迅速斬下。
“殺”的一聲眾人怒吼,跺腳頓足,極為用力,轟然一震。
即使是隻有原來地一半人,氣勢不減反增,青磚似要被跺裂一般。
被那年紀輕輕的小輩們這般出風頭,他們全都變成了廢物,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們這般得意!若不然,以後沒法見人了!
跺腳完畢,剩餘的家丁皆衝了過去,牙咬得越發緊,眼睛睜得越發大,如怒目金剛般直直前衝,速度遠甚前人,幾有騎兵之勢。
知道專攻一點不成,他們便以伍為單位,每伍齊攻一人,這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平日裡訓練時,多是以伍為單位。
只是在旋轉如飛的八丁陣前,此舉並無作用,他們只能見到一片刀影,卻看不清人,五刀齊下,往往撲了個空。
“噢!”“啊!”“哼!”
悶哼聲中,那三十人忍身體的疼痛,兀自苦攻不休,還就不信邪了!就那麼八個人,就在這麼一個***裡,就是躲,也躲不到哪兒去!此時的眾人,眼睛發約,泛著血絲,已經打出了真火。
無量劍丁辰卻毫不手軟,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無暇輕拿輕放,一個個人被他扔出了戰團。
他內功精湛,手上內力控制精妙,落地之人皆輕輕落下,這一手內力地精巧運用,令陸雲與夏侯傑心中讚歎,羨慕不已。
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那八人的八丁陣忽然一窒,刀影之中,隱隱綽綽的三十二道身影頓然消散,現出了八人的真身,卻是有一人手中空空,木刀飛出十幾步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