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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在臨安的子虛先生呢!……看來,此事真的只能去求子虛先生了!

他是天子,更有自尊,讓他去求子虛先生,實在心中有慚,拉不下顏面,但太后的身體重於自己的顏面,他硬著頭皮寫了詔書,讓葉青蝶前去宣詔,至於能不能請得到子虛先生,理宗心中也虛得很。

“這個葉清蝶,沒有一次能順順利利的辦差!”理宗罵不得幾位自己優渥有加的御醫,自是拿葉青蝶出氣。

賈貴妃對官家的心思極為了解,心中暗笑,玉容不動聲色,此時此景,實不容有絲毫的失態。

“陛下,看來葉大人是找到子虛先生了,不然,早就回來了!”賈貴妃柔聲說道。

理宗點點頭,嘆了口氣,面色絲毫未有緩和。

六位御醫微微一愣,心中凜然。

對於子虛先生這幾個字,如今朝堂中人無一不知,前一件子的驅除子虛妖道風潮颳得極烈。

先是御史臺的諫官們蜂湧上書,請驅妖道子虛,以阻止其妖言惑亂,隨即諸位大臣們亦紛紛上書附和,將王子虛貶成妖魔鬼怪,不殺之不足以平眾怒。

但此次的眾彈事件,最後不了了之,隨著王子虛的離開大內,眾大臣們也見機的不再糾纏,沒想到,在此時,竟又聽到了這個敏感的名字!

“陛下,不知這個子虛先生是何人?”蘇幕席雖是天資橫逸,給人的感覺卻是個直性子之人,心中有所疑,便直接問了出來,毫不掩飾。

“唔,他啊,是朕結識的一位世外奇人,既然諸愛卿無力迴天,只能求他看看了。”理宗輕描淡寫地回答,端起黑瓷茶盞,微啜香茗,壓下自己的燥意。

“是那位王子虛道長吧?”蘇幕席抬起了頭,望向理宗,呈現出一張平平常常的面孔,走在人群之中,絲毫不會惹人注目。

理宗點點頭,將黑瓷茶盞放回身側的檀木桌上,四方桌的桌沿雕著鳳紋與雲紋,彰顯華貴。

“臣無能,臣慚愧!”蘇幕席忽然兩膝跪地,俯身以頭磕地,砰然出聲,口中大聲說道,語音悲憐。

“這是做甚?!觀止快些起來!”理宗微愣,忙擺手讓他起來。

蘇幕席又重重磕了一下頭,兩手一撐,緩緩起身,飽滿的額頭已是微微發紅,顯然磕頭用的是實力氣,絲毫未有取巧。

他身前的御藥院五供奉與賈貴妃的目光皆望向他,目光中透著不解與疑惑。

“陛下為了太后的病,竟要求助於被眾大臣們深惡痛絕的妖人王子虛,實在是臣無能!……臣慚愧!”蘇幕席帶著沉痛的語氣,滿面羞慚,緩緩說道。

理宗聽到“妖人”這兩個宇,感覺刺耳,對於蘇幕席的一序話,與五位供奉一樣,都是咧了一下嘴角。

對於理宗去求王子虛,御藥五供奉卻並不感意外。上次在丞相府,他們見識到了王子虛起死回生的手段,對於妖人之說,也是嗤之以鼻的,對於蘇幕席的話,同樣如此,這個小傢伙果然會說話!

“陛下,葉大人求見!”一位氣質俊雅的少年內宦自殿外掀簾而入,躬身恭敬地稟道,聲音悠悠如鍾磐,極為平和。

“快讓他進來!”理宗忽的起身,大聲喝道,隨即省起,難道只是葉清蝶自己回來的?

當葉青蝶與範成德邁入偏殿時,雖然兩人已儘量將身上弄得整潔,卻無法完全抹去狼狽之態,尤其是理宗,對葉青蝶熟悉之極,他素來見不得髒亂,這般模樣,著實難得一見。

“子虛先生來沒來?!”理宗不等拜倒的兩人開口,便急忙問道。他見到葉青蝶如此狼狽模樣,便心生不祥之感,怕是自己的詔書又被封回了!

“稟陛下,子虛先生酒醉未醒,只是送給臣一隻玉瓶,用以救治太后娘娘。”葉青蝶低頭恭身回答,面容沉靜從容,說著,自懷中掏出一隻碧綠瑩瑩玉瓶,雙手小心地舉到頭頂。

貼身內宦也已被他支開,站在殿外等候,賈貴妃已盈盈起身,嫋嫋來至跪著的拿來至跪著的葉青蝶身前,素手探出,將碧綠玉瓶拿起,月白長裙曳地,輕輕一甩間,轉身回到了理宗身前。

“陛下,看來真是子虛先生之物。”賈貴妃看了一下,將玉瓶遞給理宗,柔聲說道。

她對於蕭月生的玉瓶印象極深,一眼便能認出,而且蕭月生的雕刻風格奇異,令人過目難忘,其中飄逸出塵之神極難仿製,她曾以筆臨摹瓶上的圖案,卻只得其形,難得其神。

理宗也識得玉瓶,點點頭,將瓶口的封臘剝開,拔開瓶塞,一陣淡淡的清香頓時嫋嫋而出,像一縷縷檀香般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