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雪下得很厚喲,很好玩的。快點兒出來吧!啊?!”
楊若男嬌嗲的嬌聲道,帶著幾分哀求,披著貉裘,披著雪白的披風的嬌軀扭了扭。
“不去,你乾爹我還要睡覺!”蕭月生看了看偎在自己懷中的郭芙,有些心動,卻嘴硬,仍舊回絕。
“哼,好吧……”楊若男有些怏怏的回答,有氣無力。頓時彷彿沒有了生氣,嬌容緩緩離開了視窗。
躲在丈夫懷裡的郭芙聽著一陣心疼,極是不忍,有些怪丈夫的狠心,怎麼能這麼傷若男她心吶!
“咯咯,看暗器!”楊若男的嬌顏去而復返,又出現在了視窗,卻是她低下身之後又直腰,酥紅的小手已經捏好了一個雪團,抬起手,拿著雪團故意瞄了瞄,輕輕一扔,手掌大小的雪團呼呼向蕭月生的床榻飛了過去。
蕭月生悶哼了一聲,鼓嘴用力一吹。輕紗幃帳不動,高速飛來的雪團卻頓時調過頭來,衝著視窗的楊若男飛去。
楊若男看著襲向自己的雪團,僅輕輕一歪頭,極是從容,雪團差之毫釐的自她臉旁飛過,帶起了幾縷青絲,雪球飛出窗外,落至遠處的雪地上,消失不可見。
這個結果楊若男早已料到,想要打中乾爹,實在是痴心妄想,只是出一口氣罷了。
“乾爹,起不起來呀?”楊若男笑吟吟地問道,語氣輕柔,絲毫沒有威脅之意,慢慢抬起了左手,手中赫然又有一個掌心大小的雪團,捏得形狀滾圓,彷彿煮好的湯圓。
“好吧好吧!”你先走,我與你乾孃隨後就來!”蕭月生恨恨的回答,隔著輕紗幔帳,狠狠地瞪了一臉嫣然,絕美傾城的容顏。
郭芙大是意外,抬頭望向丈夫,實在沒想到,丈大竟在此等情況下低頭,像是被威脅屈服一般,抬頭時,卻見丈夫嘴角微翹,黑亮的小鬍子也動了動,帶著淡淡的笑意,定是又在醞釀著壞主意!
楊若男吐了吐香舌,得意的笑了笑,對乾爹這般容易相與,卻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呆會兒打雪仗時,自己得打起精神,小心應付,以乾爹的小心眼,定然是要在那時報復自己的。
鹿皮小靴踩在厚軟的雪上,印下一個一個玲瓏的腳印,楊若男兩隻玉手放在背後,絞在一起,一臉歡快的笑意。
臨湖居內氣候溫暖,但終不能抵得住天降大雪,只融化了一點兒,仍落得厚厚的。
但這裡的氣溫畢竟是由陣法所形成,估計過了今日明日,這些厚厚的積雪便會融化得差不多了,那便不能玩了,所以要趁今天,痛痛快快的玩一通!
嘻嘻,有兩位乾孃在,還有四位姨娘,諒乾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楊若男心中篤定得很,想到乾爹吃鱉的模樣,不由歡快不已。
楊若男迎面遇到蕭傳香嫋嫋娉娉的自月亮門轉入院內,腳下絲履簪著月白線花,極是輕盈,形態優美,楊若男不由上前拉住她的玉手,嬌聲問道:“傳香姐姐,怎麼了?”
“外面有人找莊主呢!”蕭傳香一身貉裘,將秀美的臉龐映得皎潔如月,她轉頭望了一下臨湖居門前的方向,笑著回答楊若男,用力握了握楊若男因捏雪團而冰涼的小手,想幫她暖暖。
“哼哼,什麼人吶?莫不又是好奇想進來看看的?!”楊若男好奇心頓起,明眸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如扇。
找乾爹?來這裡闖闖看的人,大部分的藉口都是要拜訪乾爹,只是他們連乾爹姓甚名誰都不曉得,太過可笑,根本過不了門前陣法那一關,只能怏怏回去。
蕭傳香臻首搖了搖,秀美的面龐微微沉著臉,緩緩說道:“這兩個人不同,都是帶著大內侍衛腰牌的,另一個還佩有金魚袋!想來是朝廷裡的人。”
“朝廷的人?!”楊若男驚奇的問了一聲,見過很多試著闖闖臨湖居的人,卻從未有過朝廷的人,不過旋即玉臉一沉,輕哼了一聲:“哼,這些人找乾爹,準沒什麼好事!”
關於御史臺參劾乾爹的事,楊若男自是知曉的一清二楚,對於當今的天子與起鬨的大臣們,她實在欠奉好印象。
哼哼,乾爹何曾受過那種對待?她恨不得一個人給他一反常,對這些有眼無珠之輩,楊若男是理也不想理的!
“好了,我去稟報莊主一聲,若男你先去玩吧!”蕭傳香見楊若男的小手已經暖和起來,便輕輕放開,笑著走開。
第208章 扔使
蕭傳香走到視窗的梅花樹下,眼睛不去看視窗,揹著身挪近,有些羞澀的說道:“莊主,外面有朝廷的人闖陣!”
乳白的輕紗帷幔分別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