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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淡淡的幽香繚繞於閣內,遍眼的淡黃色,顯得溫馨而明朗,坐在其中極為舒適。

蕭月生坦然接過賈貴妃玉手端來地雪瓷茶盞,他已非第一次登入涉華閣,目光只是極快的一掃,將周圍的一切盡攝眼中,便不再多看,讓兩人坐至厚軟的地毯上,開始傳授陰陽雙修之術。

所謂法不傳六耳,乃是密宗的授經之道,蕭月生自是採納之,亦傳音入密之法,將雙修之術傳入理宗與賈貴妃的腦海。

令兩人修煉一遍,再無差錯,方算傳授完畢,此時已是夕陽餘照。

蕭月生殷殷叮囑,切切不可傳於外人,因為此功是由他依照兩人體質改造,其餘人修煉,定會走火入魔,萬萬不可輕傳。

臨別之際,理宗將腰際一枚玉佩摘了下來,遞給蕭月生。

這是一枚白玉方形玉佩,一面雕以騰龍之象,一隻五爪翻出雲外,另三爪與半個龍身隱於雲中,虯鬚迎風,神態睥睨,騰雲駕霧、翻雲覆寸,帶著俯視眾生的驕傲。

另一面則以陽文刻著“永壽永昌”四個篆字,下角則有個小小的“昀”字。

理宗名叫趙昀,以避諱之法,自他登基以後,世間便不再用“昀”字,此玉佩之用,顯然易見是理宗隨身之物。

這雕龍之法極見神韻,蕭月生一見之下,便有些喜歡,對於雕刻之道,他自詡精通,見到如此高手之作,見獵心喜亦是難免,其中的神龍,將皇家威勢盡彰於外,他雖覺缺了幾分斂性,但這幾分貴氣自己卻也缺少,還是值得研究一番的。

毫不客氣的將玉佩收下,蕭月生拱拱手,飄然離去。

神念之中已感應的,麗正門那裡現在正熱鬧得很,他想了想,決定避開。

動念之間,他地身影顯於臨湖居後花園,轉目四顧,蓮花池旁地凌波亭水榭之中,並無謝曉蘭諸女的身影。

神念微動間,偌大的臨湖居內,除了負責打理的蕭傳香於幾個僕人外,只有顧冷琴的身影,其餘人等,盡未得見。

蕭月生暗哼了一聲,自己早已囑咐過,這幾日外面太亂,不要出門,看來又是楊若男的鼓動,她們此刻竟在西湖白堤上漫步,遊玩得不亦樂乎,真真是豈有此理!

看來,得選兩本厚書讓若男抄!

恰在此時,耳邊悠悠傳來一陣輕風似的簫聲,神念轉動間,腦海中將臨湖居內的諸般情形映照其中,是一身湖綠羅衫地顧冷琴。

顧冷琴正身處房內,軒窗敞開,夕陽晚照,透過窗戶照至她湖綠的羅衫,胸前羅衫高聳的部位附近,變成了杏黃色,彷彿身著綵衣。

她擱下了毫筆,一邊以絲帕拭著素手,一邊低頭觀看身前檀木書案上的素箋,清冷豔麗的面龐露出滿意之色,泛起難得一見的微笑。

微笑過後。她雪白地素手伸出,以鎮紙壓於其上,順手小心的拿起了案頭的碧玉簫,望著視窗並立輕晃的梅枝與海棠,玉簫湊至檀口,悠悠簫聲緩緩飄起,似至蕭月生的耳中。

蕭月生身影一晃。出現在了顧冷琴的視窗前的海棠樹下。

顧冷琴雙眸如寒星,深邃而帶著淡淡地憂鬱,極是迷人。即使是與眾女一起歡笑時,雙眸憂鬱依舊,給蕭月生的感覺,她有一種拒人千里的心境,外人無法走近她地芳心。

此時她寒星般的雙眸朦朦朧朧。如披上了一層淡淡輕紗,神思皆專凝於簫聲中。

乍然見到樹下蕭月生溫和的笑臉,如輕薄雲霧繚繞的簫聲頓時停止,她清冷的面龐盪出一抹笑意,未露一絲驚慌,淡淡而道:“姐夫……?”

“怎麼沒隨曉蘭她們出去玩?”蕭月生站在樹下,自敞開的軒窗。望向書案後坐得筆直地顧冷琴,溫聲輕問。

顧冷琴輕抿了抿嘴,細膩如瓷的嘴角呈現兩道輕褶細紋,極是動人,臉似芙蓉,含苞未放,笑容輕淡,玉手仍扶著玉簫。淡聲說道:“我不喜歡走路,不如在家歇息。”

蕭月生一手輕撫著海棠樹,深邃的目光罩著她,搖頭輕笑了一聲:“你是不喜歡人多吧?!”

顧冷琴倏然注目,卻又倏然移開目光,宛如流光一閃,雖黛眉間一片平靜,其驚異之色卻難逃蕭月生的雙眼。

書案上角的青瓷茶盞被拿下盞蓋,在絢麗的夕陽之中,熱氣嫋嫋,變幻萬狀。

羊脂玉鎮紙下地素箋,墨跡方幹,蕭月生雙目勝鷹,箋上娟秀清麗地小行宛然可見。

“呵呵,冷琴你在賦詩?”蕭月生輕笑了一聲,並不為她沉默不語所介懷,淡淡的羞澀與矜持他能隱隱體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