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地無能,卻沒想到,水雲派忽然出現了這麼一位男子高手,竟生生將宋青雅自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她自忖,峨嵋派地弟子們,論及功力,怕是沒有一個能夠及得上這位蕭南秋,如此高手,卻默默無名,實在太過蹊蹺。
如此看來,水雲派並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弱小,闔派上下,全都走了眼!
“蕭公子,不知傷青雅的是何掌法,竟如此難纏?”貝錦儀雖知他有離去之意,但那種掌法實在太過驚人,對於峨嵋弟子,也是莫大地威脅,幾乎是中者無救,自己便是無能為力。
在路上,貝錦儀其實已經給宋青雅服下了百花丹,是峨嵋派秘製的療傷聖藥,卻無法壓得住傷勢。
蕭月生轉回身來,微微沉吟了一下,撫了撫唇上並不存在的八字鬍,抬頭道:“在下亦不知,……這種掌法,純以火勝,歹毒異常,實是有傷天和!”
貝錦儀點頭,深以為然,此掌的歹毒之處,她自是見識到了。
“大師兄,若是我們遇到這個人,怎麼辦?”柳清泉瞪著一泓清泉般的雙眸,眨動著歪頭問。
她此時的心裡,對大師兄的欽佩崇拜似要自心中溢位,沒想到大師兄這般厲害,可是在峨嵋派面前掙了一回臉!
蕭月生掃了一眼五師妹,對於這個純真無邪的師妹,他亦心有好感,溫和一笑:“此人的掌力駁雜不純,定是藉助外力修成,動輒有反噬之險,……而且,他一味偏於陽烈,內功心法又有缺陷,體內陰陽平衡早已破壞,必變得性子暴烈,若無意外。他怕是隻有十年陽壽可用了!”
諸女思忖著他的話,柳清泉嬌聲哼道:“大師兄,那我們只能把他耗死?!”
蕭月生呵呵一笑:“除非功力遠強於他,或武功精妙,能不讓她沾身,否則,遇到此掌,只能暫避其鋒。……若非如此歹毒強橫,何苦寧折壽元,仍要修練這般掌法?!”
貝錦儀皺了皺眉頭,輕輕嘆息一聲:“此人殘暴無比,動輒取人性命,實在非是武林之福!”
對於身懷如此歹毒掌法之人,貝錦儀心中暗思,若能用峨嵋地鎮派神劍,即使那人掌法再強,也當能斬於劍下。
蕭月生深邃溫潤的目光輕輕掃過。在她秀氣的臉龐暫了一暫。隨即輕輕一笑:“小子曾立下誓言,非關係敝派的生死存亡,小子僅是隱於山中。守護山門。”
他聲音溫和藹然,卻令貝錦儀秀臉暗自一紅,實未料到,這個一直躲在山中苦修的男子,心思竟是這般敏銳。
而一旁的溫玉冰卻是暗自蹙眉,悄悄瞪了蕭月生一眼,怪他自作主張,此言一說,無異於自縛手腳,他又如何能夠再下山行走?!
蕭月生自是見到師父嗔怪地目光。卻渾不在意,他的話,可利用之漏洞極多,生存存亡,一事一物,莫不如是,別人豈能瞭解其中奧妙?自是難以詰難!
蕭月生的臉色微微一紅,似是猛然灌入一大碗酒烈酒下去,酒意蒸騰而上。他苦笑一聲,拱手道:“貝女俠,失禮了!……在下須得馬上行功,火毒實在太烈!”
隨即又望向溫玉冰,目露徵詢之色:“師父……”
“快去快去,莫要耽誤了!”溫玉冰點頭,忙不迭地擺擺手,冷豔的臉龐一幅沒好氣。
眾女看著他飄然而去的身影,默默無言,各存心思。
滅絕師太果然來到了水雲派!
百里的距離,對於內功深厚的滅絕師太,算不得遠路,不到三個時辰,便已自峨嵋派趕至。
正在與貝錦儀敘話地溫玉冰聽到弟子通報,立刻站起,令弟子召來李若雲等四大女弟子,隨她一同下山迎接。
峨嵋派聲望極隆,足以與少林武林鼎足而立,其掌門滅絕師太,更是威名赫赫。
平日裡她素少下山,常人一見而不可得,能夠親自登門水雲派這般寂寂無名的小派,溫玉冰難免泛起受寵若驚之感,自是禮節周全隆重。
水雲派頗為隱秘,其山門也僅是路旁的一塊兒大石,刻著水雲派的名字罷了。
此時已是半夜,天上弦月如鉤,星光點點,溫玉冰師徒五人皆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衫,派數位弟子打著燈籠,貝錦儀一同去山門迎接滅絕師太佛駕。
到了近前,數只燈籠同時亮聲,柔和的燈光之下,滅絕師太一身灰色僧袍,腰掛長劍,容貌卻並不醜惡,反而甚美,只是眉毛下吊,有幾分怪異,不同尋常。
如此匆匆趕來,她的臉上卻無風塵之色,安然若素,氣度沉凝。
她的身後,卻還隨著一位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