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之色,臉上淚珠猶存。
“溫掌門,無論如何,讓青雅撐一段時日,我已讓師妹急速回山,請師父趕來相救。”貝錦儀丰韻秀美的臉龐滿是戚色,伸手探著宋青雅的脈相,沉重的對溫玉冰說道。
溫玉冰勉強一笑,點了點頭,闔上明蛑,白玉般的雙掌摟上宋青雅背後心俞兩穴。
水雲派的內功心法性屬陰柔,本與熱毒相剋,但萬物生克,並非絕對,她的內功,比起在宋青雅體內肆虐的熱毒,實是小巫見大巫,似是一坯雪扔到熊熊地火堆中。
宋青雅五臟六腑皆已受損,性命岌岌可危,溫玉冰卻無力壓制,無奈之下,便苦守她地心脈,不令熱毒侵入,讓其保留一線生機,以待秋兒過來,他的功力,應該已經強過自己,兩人聯手,說不定,還有一番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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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大師兄——!”柳清泉人還未到寒湖,便放開喉嚨高聲喊叫。
她的嗓音清脆悅耳,即使這麼大聲喊叫,乃不失動聽,以功力催動,自然是整個水雲派都能聽得清楚。
山谷中地蕭月生正在寒湖旁,慵懶的躺在自己親手做的躺椅上,微眯著眼睛,似是打瞌睡般,手中輕握著一根翠竹魚竿,正靜靜的垂釣。
陣陣香氣自那間做廚房的小木屋內傳出,繚繞至他鼻前,他心下不由暗贊,小蝶對廚藝也極具天賦,自己還真是有口福得很!
寒湖清沏入底,此時卻看不太清湖底,為湖面粼粼的波光所阻,漫天的彩霞穿過薄霧,將他染成了金紅色。
聽到柳清泉的叫喊,蕭月生神念登時逸出,瞬間整個水雲派在他腦海中映現。
平日裡,蕭月生幾乎不用神念,畢竟水雲派皆是女子,若是神念一開,難免有窺探之嫌,自己不屑為之。
他剛放下魚竿,小蝶與小情已自廚房走出,相攜來到蕭月生跟前,抬頭望向谷口的方向。
兩女細腰上還繫著碎花圍裙,嬌俏可人,小蝶輕聲道:“公子,不知出什麼事了……”
柳清泉漫無心機,語氣中的焦急一聽便知。
“沒什麼,不必擔心,我去去便來,呆會兒再回來吃飯!”蕭月生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笑了笑,隨即揚聲道:“師妹,我就來!”
他沉凝的聲音宛如水上的漣漪,緩緩傳出,凝而不散,直接鑽入了正在向這邊賓士的柳清泉耳中。
蕭月生說罷,腳尖一點,身體冉冉而起,宛如一朵白雲,隨風緩緩飄向湖面,不但不見下墜,反而有越升越高之勢。
百米開外的湖面,他僅一個起落,破霧而出,悠悠落至柳清泉的眼前,溫聲道:“怎麼了,五師妹?!”
“大師兄,快走,快走!”柳清泉見到他,立刻上前拉住他的大手,轉身往回走。
蕭月生不再多說,反客為主,拉著柳清泉,宛如一道清風,瞬息之間,已掠至水雲派樓閣前。
坐於宋青雅身後的溫玉冰,此時卻已面色蒼白如紙,汗水涔涔而下,而她的背後,二弟子李若雲雙掌抵著她後背,亦是面白如紙。
合她們師徒二人之力,仍無法阻擋宋青雅體內霸道無比地熱毒,宋青雅的生機迅速的消逝,身體不斷顫抖,越來越烈,面色枯黃如被烤過的野草。
在眾女心驚膽顫中,她的顫抖驀然停止,螓首一垂,再無聲息。
“青——雅——!”一直緊咬著唇,將下唇咬得血跡隱隱的楊玉琪慘呼一聲,悲慟欲絕,令聞者流淚。
“師父!”蕭月生飄然而至,直接掠至溫玉冰身旁。
喚了一聲師父之後,他不再多言,也未看身旁諸人,俯下身來,伸掌按在已躺在溫玉冰懷中的宋青雅頭頂百會,隨即伸手將她已成四瓣的褻衣扯下,將其放平於地毯上。
宋青雅赤裸的上半身紅中現黃,毫無光澤,再也看不出什麼美感。
“秋兒,還有救嗎?!”面色蒼白的溫玉冰虛弱的問道,她已元氣大傷。
蕭月生沉肅的臉龐再次恢復溫潤,溫和一笑:“徒兒試試看!”
說罷,右手出指如電,轉眼之間,點遍宋青雅身前幾處奇僻之穴,身邊望眼欲穿的諸女僅能看到一片指影,手指點於何處,卻捕捉不到。
隨即,他左掌輕輕貼至她渾圓的肩膀,柔和一提,頓將她翻過身來,右手出指,點了她後背幾處奇穴。
廳內靜寂無聲,僅有水雲派校武場上傳有隱隱的金鐵交鳴聲,諸女不自覺的摒息凝氣,緊張的看著他施展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