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這些年,你的功夫怕都荒廢了,還得從頭練起!”溫玉冰提著一柄霜寒長劍,步履輕盈,面色冷肅。
一陣清風吹過,湖綠色地緞衫緊貼至她的肌膚,將她修長的大腿,怒茁的玉峰凸顯更甚,若是尋常男子,見到此景,早就熱血***,無法自制了。
蕭月生心神微動,壓抑著令其波瀾不驚,搖頭苦笑:“我如今武功已廢,確實麻煩!”
“師父昨晚想了想,內功是急不來的,還是從頭開始吧,先練馬步,根基紮實了,再練劍法,雖然有點晚了,卻也總強過一點兒武功不通!”溫玉冰輕輕一掠耳際,將垂下的一綹秀髮捋起,向他撫慰一笑。
武功的修煉,需要從小扎基,循序漸進,尤其是內功,更不能耽誤,年幼之時,體內先天之氣尚未散盡,容易得氣。
況且,內功是需要每日不輟的積累,容不得半點兒取巧,他如今開始練功,正常發展,永遠不可能追上同輩。
溫玉冰昨夜躺在香榻上,細細想來,秋兒能夠清醒過來,已經驚天之喜,她已知足。
但心下不由升起一絲縹緲的念頭,秋兒被天雷劈個正著,卻偏偏治好了失魂症,這等奇事,天下罕有,他際遇如此不凡,難保哪一天,又得奇遇,說不定,武功還會恢復呢!
懷著這個隱隱地期望,溫玉冰一大早起來,便過來督促大弟子練功,不讓他懈怠。
一聽要扎馬步,蕭月生不由皺眉,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怎麼,想偷懶?!”溫玉冰挑了挑入鬢的黛眉,眈眈地瞪著他。
她雖對這個大弟子疼愛異常,但卻不會做那敗兒的慈母,到了練功場上,翻臉無情,可是一個嚴師。
見她挑眉瞪眼,煞氣隱隱,蕭月生不由苦笑:“師父,徒兒大夢一場。雖然夢中的武功一片模糊,記不清了,但徒兒覺得,應該還留著幾成本領。”
溫玉冰白玉般的臉龐露出思索之態,動人無比,所謂美人,一顰一笑,莫不帶著動人地風情。
她明白了大弟子的意思,點點頭,心下也是好奇的緊。緩緩提劍,森冷的寒意頓時湧出。
蕭月生心下微微一怔,倒有些意外,不想這位未來地師父竟有如此功力,顯然內功已登堂入室。
他思維如電,遠逾常人,僅是一閃念,已是思維萬千生,手上緩緩提劍,鬆垮垮的虛立,令對面地溫玉冰皺眉不已,如此握劍,虧得沒被外人看到,徒惹人恥笑。
“小心了!”散發著森冷氣息的溫玉冰檀口微張。清叱一聲,劍隨聲至,一點寒光直刺蕭月生中宮,姿態優雅曼妙,如同劍舞。
蕭月生微一凝神,眼前的世界頓然不同,變得緩慢無比,長劍似是悠悠緩緩的遞過來,猶如兒戲。
如此情景,蕭月生並不驚異,元神強大無倫,自有這番異相,他也不被眼中悠緩的速度所騙,身體早動,微微側身。
若是換在以前,身與意合,只需等到劍招使老,即將臨體,方才身體輕晃,躲過這一劍,在旁人眼中,身形如電。
但如今這幅身體,卻遠跟不上自己元神反應之速,需得提前行動,免有心無力。
仙人指路,這一劍,凝蘊著溫玉冰一身武功的精華,她自忖,能夠躲過這一刺的,必是高手無疑,實未想到,自己的大弟子竟閃得這般輕鬆。
劍招已出,便是連綿不絕,一劍刺空,身隨劍走,蓮步輕踏,順勢一抹,橫削其身,隱隱地輕嘯聲響起,乃劍刃劃破空氣所發,劍速之快,可見一班。
雖然她劍光如電,迅如奔雷,但其劍法,比之當初的郭襄,也略顯不如,在蕭月生眼中,自是無異稚子舞木劍。
手中鬆鬆垮垮提著的長劍登時一亮,迅疾無比,由下至上,恰中她劍身。
她這一劍完全聚力於橫削,劍身虛不受力,受其一擊,頓時不由上蕩,破綻大露。
她急忙扭身回劍之際,卻發覺已有一點兒森寒凝於自己眼前。
蕭月生提劍凝立,卻是一臉茫然狀,呆呆地看著溫玉冰,然後又呆呆地回望,看向自己的手,有些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
被劍這麼近的指著,似乎能感覺出劍尖透出地森寒,溫玉冰極為反感,豐潤的櫻唇一抿,輕哼一聲,揮劍怒斬。
蕭月生手中之劍先是微顫,隨即不動,被結結實實的斬中,頓時脫手而飛,跌入身旁的青磚地上。
他心下暗自苦笑,看來自己師父的脾氣,確實稱不上好,若非自己反應神速,壓住了本能地反應,她斬不中自己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