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只是一剎那的怒氣,卻忘了張清雲如今是赫赫有名的清微神劍,劍法高超,至今無敵。
“前來捧場觀戰的諸位英雄,可不是為了葵花寶典,而是想看到精彩對決。若是張掌門出手,大夥兒想必求之不得!“
潘先德平庸的臉龐仍舊帶著淡淡的諷刺之意。他說話雖然平和,但腔調怪異,總令人有股發怒的慾望,恨不能一掌打得他臉花朵朵開。
觀點的各個畫舫中紛紛傳來喝彩聲,雖然故意壓低著聲音,但這麼多人合在一起,嗡嗡作響,聲勢也非同尋常。
他們顯然同意潘先德所說,能夠見識到清微神劍的風采,實是難得的機緣,自是不容錯過。
但又怕出聲得罪了清微神劍張清雲,她雖然劍法如神,但畢竟是女人,心胸可不是包容四海,下手狠辣無情,雌威之下,他們也只敢小聲滴咕一下罷了。
張清雲此時卻放開了按在月白長劍上的玉手,靜靜坐於桌旁,端起面前的黑瓷茶盞,微眯著雙眸,細細打量著場中站著的潘先德,清冷的玉臉雪白無瑕,無喜無怒,僅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周圍的喝彩聲並不能影響到她的心緒,這個潘先德國的出現,確實耐人尋味。
這般挑戰自己,藉以成名的人數不勝數,是否應戰,看自己心情而定,但下手時,絕不容情,廢在她劍下之人,也是數不勝數。
被其狠辣手段所攝,近幾年來,已沒有人再敢走這條成名之徑,沒想到今天在此遇到,這個潘先德倒是有幾分能耐的!
張清雲的心中忽然生出幾分興奮,隨著自己在臨湖居與觀瀾山莊的駐留,本已到了瓶頸的劍法再次突飛猛進,比起當初與葉重煙雨樓論武時候,現在的自己能夠敵得過兩個當初的自己,有機會檢驗一下近些日子的成就,實乃樂事。
葉重威凜的目光緩緩掠過擂臺下面地眾多畫舫,臉沉如水,輕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想要挑戰張掌門,還是成為最後的勝者再說罷!“
“與清微神劍一戰,乃在下莫大的夙願,即使不能看到葵花寶典,也在所不惜!“潘先德重重說道,如重萬鈞,在眾人耳邊響起,堅定渴望之念令人心動。
“你!”
“那好,本座成全你便是!”張清雲素手忽然一抬,制止了葉重的反駁,另一手靜靜放下黑瓷茶盞,緩緩自椅中站起。
葉重心下一苦,無奈的望向擂臺下不遠處的蕭月生,清奇的臉龐露出一絲苦笑。
蕭月生微微頜首,向葉重點了點頭,露出一線溫和的微笑,目光中透出感謝之意,令葉重不由大舒一口氣。
葉重倒並不是所蕭月生的神通,即使他神通廣大,也不能令自己乖乖聽命,怕的是蕭月生在小星面前告自己一狀,那可就受一番苦頭了。
在小星的面前,他只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孩子罷了,況且她教訓起人來,毫不手軟,自己的一身內功毫無作用,想想便不寒而粟。
在眾人的矚目中,張清雲一身月白道袍,絲履輕盈若踏羽,嫋嫋娜娜而行,渾身散發出冰清玉潔的氣息,隨著清風徐來,道袍飄飄,彷彿來自姑射山的仙子。
僅僅風情萬種的幾步。張清雲便已來至面色沉凝的潘先德面前,他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長劍,用力嚥下嘴裡有些發澀的咽液。
即使他說得豪氣,狂野無忌,真正面對縱橫無敵的天下第一劍道宗師時,仍舊難免緊張。
他的眼睛緊盯著張清雲全身,欲窺得一絲破綻,只是雙目因瞪得太過用力而發酸,仍舊無法如願。
心中不斷下沉,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清微神劍,她周身盈盈若虛,竟有飄然出塵,遠在雲端之感,根本無法捕捉到她的氣息。
“乾爹,那個人能擋得住張掌門幾劍?”楊若男絕美的臉龐一幅興致盎然的神情,搖了搖兩支玉手攥著的大手,嬌聲問道。
“那得看張掌門的心情嘍!”蕭月生溫潤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意。以下卻仍在思量。這個潘先德定是化名,究竟是出自何派,難道還是薩頂教?
張清雲清冷如玉的臉龐平靜無波,嫋嫋來至他幾步遠處,玉手按上款款柳腰間的月白長劍,一聲龍吟聲中,寒光一閃。一柄汪汪如泉的長劍出鞘。
“請吧!”張清雲淡淡瞥了對面的潘先德一眼,聲音清冷。如同夏日裡的一泓寒泉。
場外的諸人登時心神一緊,近乎屏息凝氣地望著場上的兩人。
長劍緩緩出鞘,潘先德腳下步伐亦是緩緩移動,並非向前,而是繞著淡定的張清雲,欲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