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柔聲問道。
她玉手放在蕭月生的大手中,自玉手中傳來一陣陣暖流,直流入心底,將她包圍,幾乎難辨東南西北。
“今天有薩頂教的人來找麻煩,會計被傳香清理了,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蕭月生看她努力睜大著星眸,煞是可愛,溫潤的面龐不由泛起一絲微笑,將她玉手拉至嘴邊,輕輕親了親,令她精緻如瓷的玉臉頓染紅雲,嬌媚動人這極。
謝曉蘭終於受不住羞澀,將玉手自蕭月生的大手中抽出,挪了挪嬌軀,離他遠一些,恢復了清醒,嬌哼了一句:“有大哥在,還怕他們不成?!”
“我明日得去襄陽,還沒時間理會這些跳樑小醜。”蕭月生收回手,撫上黑亮的八字鬍,懶懶說道。
謝曉蘭差點兒笑出來,緊抿著薄薄的櫻唇,勉強忍住,蕭月生說沒有時間,確實令人很想發笑,整日裡遊山玩水,或煉丹下棋,悠閒得不能再悠閒,卻說自己沒有時間!
“別笑!”蕭月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撫了撫黑亮的八字鬍,沉吟道:“雖然他們的武功不如你,但殺人的手法萬千,有心算無心之下,即使不會武功的人,要殺一個武功高強之人也是輕而易舉,嗯,最穩妥的,還是避開他們!”
雖然感受心上人也太過小心,謝曉蘭卻沒反駁,螓首點了點:“好罷,就依大哥。這幾天我不出去!”
“聽說,清雲你想離開?!”蕭月生一身寶藍長衫,手中翻轉著一方碧綠玉佩,倚在朱紫的欄杆,溫不經心的打量著端莊如儀的張清雲。
他們二人正端坐在凌波亭中,據桌正面相對。玉桌上紅泥爐上的茶壺發出汩汩的聲響,白氣升騰。
第二天的早晨,啾啾清鳴聲中,幾隻輕燕正在荷花池上飛掠,在平靜無波、澄澈如鏡的水面上點出一圈圈水紋。
“嗯。”晨曦中。一身月白道袍的張清雲明眸如秋水,望著古樸的紫砂茶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在嗯了一聲,清冷的玉臉越發的冷漠,似能刮下一層寒冰。
“唉——!看來蝸居拙陋,令清雲你不堪忍受啊——!慚愧!罪過!”蕭月生迎著清涼的晨風。無奈的長長一嘆,露出一抹自苦的苦笑。
望著紫砂壺上童子捉蝶圖案。張清雲似是怔然出神,聽到蕭月生之語。對他的口不對心覺著刺耳,螓首微抬,明眸微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懶懶倚在朱欄上地他,頓將其冷若冰霜的氣質散去,自然的散發著動人的風情,令蕭月生的眼睛不由一窒。
待見到她淡紅的櫻唇緊抿,細膩的嘴角下拉,蕭月生忙收回目光,心知這是她要生氣的前兆,溫潤的臉龐眨眼間換上了誠懇的表情,溫聲說道:“清雲,先不要離開,成麼?”
張清雲明眸一直注視著紫砂壺,此時聽到汩汩的聲響有異,玉手自然探出,如拈繡花針般將其自紅泥爐上端下,動作輕盈優美,流暢自然,極是悅目賞心。
張清雲正欲執壺斟茶,聞聽蕭月生挽留之語不由的一頓,隨即依舊前探,搖了搖頭,淡然而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蕭月生手中翻轉地碧綠玉佩消失不見,接過張清雲素手遞上來的雪瓷茶盞。
她雖然生著悶氣,但生氣的原由本就虛無縹緲,只是一個眼神而已,旁人怕是根本看不出究竟,自昨天在湖上至回到臨湖居,兩人之間的話語一句也沒有,看不見衝突。
張清雲氣得輾轉反側、翻來覆去一夜,最終決定將他自心中乇底抹去,不同志見他,完全離開他,省得自己煩惱。
決心已下,心裡的距離一遠,反而心中煩惱盡去,對待蕭月生,也一如尋常的好友一般而已,給他斟茶也自然得很。
蕭月生嘴角露出一抹難以琢磨的淺笑,隨即斂去,見到張清雲的異常,讀心術不啟自動,已將她的心理弄清,他不但不著急,反而生出了一番興奮之感。
翻開盞蓋,輕抿了一口,閉目回味一番,蕭月生緩緩放下了溫潤晶瑩的茶盞,臉上的神色已不復剛才的嬉皮笑臉,令張清雲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隨之變得沉凝。
“清雲,你怕是還不知道,昨天挑戰你的,乃是薩頂教的人!”蕭月生撫著黑亮的八字鬍,語氣極是平淡,毫無感情,既是她想疏遠,便趁她意罷。
“薩頂教?”張清雲秀美的黛眉頓時一蹙,素手中的雪瓷茶盞被輕輕放下,秋水般的明眸中漸漸變冷,彷彿如鏡的湖泊在寒冷的天氣中漸漸結冰上凍,她想起了被刺殺一事。
“昨天跟在咱們身後的幾人已被清理掉,估計,薩頂教的人會很快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