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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他所採雪蓮,一部分用以煉丹,一部分練膏,成為抹在觀瀾山莊夫人們的化妝品,還有一部分則是用來試驗,看是否能培育出比雪蓮更好的品種,這也是他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不過,令蕭月生驚異的是,他竟發覺在天池中,棲息著一條巨大無匹的白色蛟蛇。

他知道天池有另一種稱呼,謂之神龍潭,不想這個所謂的神龍並非是子虛烏有,這般巨大的一條蛟蛇,實在罕見,稱之神龍,也是理所當然。

若男聽聞竟有這般奇物,倒有些躍躍欲試,想要來個屠蛟義舉,被蕭月生鎮壓下來。

這條巨蛟能長成這般巨大,定是經歷了悠久的歲月,令他頗生親切之感,再說從未聽說過它有何惡跡,便貿然屠之,實在不祥。在這人跡罕之地,也難以為惡,便不過理會它。

絕美之地,卻蘊著巨大的危險,令楊若男有些掃興,看到天池聖景,也不再地般痴迷,蕭月生見到她的心情業已跳出煩惱的泥潭,便提議離開。

楊若男悶聲答應。

蕭月生想起了在現代社會,頗為受歡迎的一種運動——滑雪。

對輕功高妙的楊若男來說,學會滑雪,易如反掌。

這種不必施展輕功,便可體會到眼前景物在眼前飛逝的刺激令她興奮不已,笑個不停。

兩人便滑著自制的雪橇,沿天山而下,越行越快,風馳電掣,天山的刺骨罡風威力驚人,換了旁人,對這種極限的刺激卻是無福消受,早被凍僵。

楊若男內功深厚,所修功法奇絕,能發出護身罡氣,烈烈寒風,唯有助興,但她並未運護身罡氣,亦撤去首飾上的防護,讓寒風直接衝擊著自己身體,任憑裘衣被吹得緊貼嬌軀,身後呼呼作響,向上欲飛。

寒風拂過臉龐,直擊雙眼,壓力頗大,垂肩的秀髮隨風飄舞,與鼓盪的皮裘相隨,使飛速直下的楊若男多了幾分飄逸,有凌空欲飛之感。

蕭月生可不喜歡讓自己受苦,楊若男那般撤去護身罡氣,雖有內力護體,可寒風刺骨之痛,卻無法免除,他可不想遭這份罪,心念一動間,身體周圍便風平氣和,將凜烈的罡風隔絕於外。

“咦?”身體隨著雪橇急速滑下,他卻一幅悠閒沉靜的模樣,心神也注意著周圍,忽然輕呼一聲。

“若男,停一下!”楊若男耳邊響起她乾爹之語。

此時,她正衝出一個極陡的雪坡,坡度太陡,他們在上面便凌空飛起,在空中滑出很遠,便越過了這段陡坡,剛剛落地,便聽到了乾爹的聲音,令她興奮的心緒略略平息,一轉雪橇,急剎之時,激起冰雪飛舞,雪霧瀰漫,在陽光下爍爍發亮。

轉頭向上看,卻見乾爹已經站在半坡,蹲身觀看。

“莫非有什麼寶貝?”楊若男心下雀躍,忙施展輕功,腳下仍帶著雪橇,如雪中靈狐,凌空躍至蕭月生身邊。

“呀,是個人,……怎麼了?”楊若男嬌小的身體,腳下卻是堪比她身長的雪橇,移動時顯得有些笨拙,挪至乾爹身旁,見正有一人俯臥於雪地,一動不動。

蕭月生蹲在此人身旁,手掌輕按其背部,聞聽楊若男之言,皺了皺眉,搖頭嘆息一聲,“真是可憐!”

“啊!?”楊若男輕呼一聲,有些難過的問:“已經死了麼?”

蕭月生雙手未離此人背部,垂著頭,面朝下,只是搖頭不語,重重的長吁短嘆。

楊若男從未見過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有些悲傷,又有些害怕,小手不禁抓住乾爹的長衫,看著那人臥趴在雪中,兩手抓地,兩腿上蹬,欲向上攀,彷彿見到了此人臨死時那種不甘與無奈。

她隨著乾爹輕聲嘆息一聲,喃喃低語:“太可憐了,這麼淒涼的死去,也沒有人知道,他臨死時一定會很傷心,很痛苦吧?!”

想著此人臨死時的痛苦,她不禁心頭一酸,明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薄霧,隨之變成淚水,在眼中打著轉,未出眼眶。

她忽然發覺乾爹的胳膊在輕輕抖動,再看一眼,他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不禁奇怪,軟聲輕問:“乾爹?”

“嗯。”蕭月生低低答應一聲,仍是低著頭,兩手按著臥地之人。

“乾爹你哭了?”楊若男將心比心,以為乾爹如自己一般替此人傷心難過,以至落淚,不好意思讓自己看到呢。

這樣的看乾爹出糗的機會,她又怎能錯過,迅速一矮身,蹲到地上,仰面向上,去看乾爹垂著的面孔。

她看到乾爹正咬著牙,抿著嘴,怒睜著眼。

這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