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麼?”
他素重孝道,是見不得這般不尊老愛幼的行為,聽到自己的女婿被說成這般,自然想問個清楚。
洪七公一看郭靖的臉板了起來,知道他當了真,說不得事後會去找自己的女婿教訓一通,那自己還不是要受到那小子的報復?
“呵呵,靖兒,你做人太過認真,實在無趣!那是我老乞丐說著玩呢,你這個女婿性格古怪一些,喜歡玩鬧,跟我們老頭子與若男那小丫頭玩起來沒大沒小的,算不得什麼大事!”洪七公忙笑道。
郭靖點了點頭,心下釋然,據自己觀察,自己這個女婿確實舉止無羈,不循常理,但只要心性正直,那些倒也算不了什麼。
“師父,歐陽伯父,菜都涼了,我們快些吃吧!”黃蓉在旁忙引開話題,深怕自己丈夫認了真,以後會藉機教訓女婿一通。
她可知道,自己那女婿可不是什麼捱得了訓的人,萬一鬧得翁婿不和,還不是自己的女兒夾在中間受苦?!
“對,還是小蓉兒說得對,我們快些吃菜,這般極品美味,涼了可是暴殄天物,罪大惡極!哦,對了,老頑童那傢伙死了沒?”洪七公忙點頭附和黃蓉的話,又想起了老頑童。
黃蓉撲哧一笑,輕掩玉口,言道:“那老頑童活得可是精神得很,據說跟瑛姑在一塊兒隱居呢!”
“哦?瑛姑終於逮著他了?”洪七公心下大奇,歐陽鋒亦是豎著耳朵聽。
那葉重對這些事不太明白,老頑童這個名字似曾聽說過,瑛姑卻沒聽過了。
“可不是,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老頑童那塊石頭終於點頭了!也難為瑛姑這麼多年一直追著他!”黃蓉笑著幫眾人斟上酒,頗為感慨,也是心感自己女兒,芙兒她也是歷盡煎熬,方才得償心願。
“可惜沒叫老頑童來,他若來了,我們幾個聯手,看能不能把蕭小子收拾下來!”
洪七公兩手撕扯著半隻酥黃細嫩滑的燒雞,也不用盤子旁邊的切肉小刀,一邊用力撕扯,說話的語氣滿是遺憾。
葉重心下實在好奇,忙問:“蕭莊主的武功這般厲害麼?”
洪七公停下兩下,轉頭望了葉重一眼,看了看眾人,笑道:“你是葉重?那個什麼葉劍派的掌門?”
葉重肅手一拱,沉聲道:“晚輩楓葉劍派掌門葉重!”
“楓葉劍派?”洪七公點點頭,“看來你也是個人物了,蕭小子眼高於頂,平常人可不放在眼裡,更不會邀至山莊。”
葉重對這位武林前輩,心中也是敬重的,忙謙遜道:“不敢,晚輩只是略通劍法而已。”
“哦?那你劍法很好嘍?不知與那全真教的劍法相比如何?”洪七公看了看他腰間的佩劍,好奇的問。
“這個……”葉重遲疑了一下,“晚輩還未與全真高人相較過,不敢妄言。”
全真教近些年有封山的態勢,門下弟子幾乎不在武林中行走,彷彿一心一意做起了道士,讀起了道書,修心養性,葉重位於江南,全真位於終南山,地理位置相差太遠,他未能前去拜訪。
洪七公點點頭,笑道:“呵呵,你倒也誠實,全真派,唉,不說也罷,那小子的妻子有個叫小星的,跟他學過劍法,你能打敗小星,你就知道那小子的武功多厲害了。”
葉重聞言,不由哭笑一下:“她是叫小星神劍吧?”
洪七公又向那燒雞伸出了手爪,口中漫言道:“不錯,她倒是喜歡這般自封自叫,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惹那小姑奶奶,她極好找人比劍,劍法高,下手還不知輕重,實在難纏得很!”
葉重點點頭,對洪七公的這一片好意體會極深,他可是受過小星的苦頭,豈止是難纏這兩個字可言之。
只可惜他不惹人,人家卻找上門來,欲拒無從,況且還指點自己的劍法,近年來,他的劍法能突飛猛進,這般精絕,全賴於此,小星已經近乎於自己的半個師父,讓他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葉掌門,來來,我們吃菜!”郭靖見他兀自在那裡發呆,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因為桌上的菜這會兒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
不是他們飢餓過甚,實是小鳳的廚藝實在驚人,令人一旦開始吃,便再也無法放下竹箸,郭靖倒有些佩服自己師父,他吃了一會兒菜,尚能忍住停下來說話,這份定力,頗有些有負他饞嘴的美名了。這般美味,卻是要高過自己妻子甚多了。
蕭月生做為新郎,最是辛苦不過。
迎接賓客,笑臉迎人,拜堂成親,被狠狠戲耍一番,然後才能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