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
“多謝大師好意,小僧入山之前,已進過午膳,煩請諸位自便,不必理會小僧!”八思巴微微合什,清秀的面容一片寧靜,波瀾不驚。
“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強求。”燭明大師呵呵一笑,大袖揮了揮,“燃情,齋菜撤去,給法王上茶!”
燃情合什一禮,躬身將方桌端起,腳步輕盈而退。
許一鷗在一旁雖未說話,心中卻怒,這個八思巴,實在太過狂妄無禮,竟然毫不留情面的拒絕,還好燭明大師修養極佳,換做自己,早就拔劍相向。
燭明大師除了與蕭月生下棋,其餘世事,執念甚少,對八思巴的拒絕並未生怒,令他生起嗔念,卻也並非易事。
眾人坐於蒲團之上,端著茶盞,各自靜心品茗,做出有修養狀,這般姿態,卻是誰也不能缺少的。
身為主人的燭明大師,宛如大殿正中供著的如來佛像,沉穩如山,平靜如潭,且帶著慈悲的笑意,觀照眾生。
而許一鷗與李寒香兩人卻比主人更為激動,品茗之時,目光自盞蓋上方射向八思巴,帶著濃濃的戒意。
八思巴則若有所思,不時望向燭明大師身邊低頭闔目的枯容之人,他總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卻又無法肯定,那人的眼神比眼前之人深邃得多,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他不禁暗自慚愧,自己實是有些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了。
“法王佛駕蒞臨敝寺,不知有何見教?”燭明大師緩緩放下茶盞,微笑著問道。
八思巴自見到燃情小和尚,便知道自己這次來對了,而燭明不愧是御封的圓覺真人,一身修為,實是精深之極,並不下於自己,如非自己龍象般若功已然至十層之境,實不敢斷言必勝。
“燭明大師之名響徹宇內,人所共傾,即使小僧遠在邊陲,對大師的大名亦是如雷貫耳,今日小僧前來,先想向大師請教幾手武功,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八思巴將茶盞放下,雙手合什,言辭恭敬,彬彬有禮。左腕之上,墨褐佛珠隱隱泛光,一看即知不是俗物。
他的手掌白皙細嫩,佛珠墨褐,兩者相映,互為映襯,白得更白,墨得更墨,卻是相得益彰。
燭明大師呵呵一笑,神態祥和,雙掌合什回禮,不瘟不火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與人爭強鬥勝,老衲的武功粗淺的很,恐有汙法王慧眼。”
“大師太過客氣,小僧有僭了”說罷,也不待燭明大師回話,便雙掌平伸,緩緩向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