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在金光的射入下,身體漸漸顫抖,隨著金光密度的加大,兩人抖動的越發厲害,甚至一跳一跳,最後竟然離地三尺,浮懸於空中,兩人平行仰臥,像是有人推動,隨著金光轉動。這一幕奇景被楊過盡收眼底,心中震驚,竟懷疑自己置身於夢中,實在難以置信。
“敕!”從蕭月生口中又傳出一聲巨響,楊過身體內力奔騰,正抵抗著越來越猛烈的狂風,響聲傳入耳中,內力頓失,身體被狂風揚起,呯的一聲摔在地上,好在地上終日積雪,雪深盈尺,摔在其上,沒有大礙,但內傷嚴重,血氣翻湧,胸中氣悶,忍不住又吐出兩口鮮血。
他無暇顧及自己的內傷,忙向義父與洪老前輩望去,此時狂風已息,烏雲散盡,溫暖的陽光披灑於天地國方,剛才天地狂亂的氣象彷彿沒有發生,如不是剛剛形成的雪丘雪領,實難讓人相信。洪七公與歐陽鋒兩人此時平躺在地上,靜靜不動,蕭月生則盤膝而坐,木劍橫置於膝上,微閉雙眼,雙手卻迅捷無倫的擺出各種形狀,指影閃動,彷彿幾隻手同時運動,令楊過眼花繚亂。
楊過艱難的從雪地上爬起來,站直了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到歐陽鋒跟前,看兩人面色紅潤,強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伸手試探兩人的鼻息,竟發覺兩人呼吸悠長,沉穩無比,強烈的喜悅快要把他的胸膛炸開,忍不住放聲長嘯,可惜他內傷沉重,嘯聲戛然而止,接著一陣猛烈的咳嗽。
蕭月生停止調息,睜開雙目,溫潤的金光在他眼中乍現即逝,眼睛變回原來的深邃晶瑩。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普通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扔給楊過,道:“這是小造化丹,對內傷有些用處,吃吃看。”
楊過接過藥丸,沒有吃,急切的問:“我義父與洪老前輩怎麼樣了?”
蕭月生灑然一笑,道:“他們二人命大,死不了。”
楊過大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遲疑了一下,問道:“那為何他二人仍未醒來?”
“還不是奪天丹給鬧得!不出意外,十日之後,他們自能甦醒,這也好,這段時日,他們養氣培元,醒來就能生龍活虎了。”
楊過這才放心,仰頭將藥丸吞下,剛入口中,只覺一股辛辣之氣直衝鼻端,向上至百會,雙眼忍不住流淚,隨即感覺頭腦一輕,神清氣爽,思緒說不出的清明,藥丸順勢而下,像一個火球落入腹中,熱氣向四周衝去,他沒想到此藥猛烈若斯,忙盤膝而坐,凝神將熱氣導向各經脈,內息在熱氣的推動下,執行越加迅速,幾個周天下來,內傷已經痊癒,而內功竟深厚很多,方知吞下的藥丸竟是珍奇之藥。可看剛才蕭月生的神態,彷彿對待極普通的金創藥一般,讓他為此藥大鳴不平。
他一衝而起,道:“多謝蕭大哥,果然是好藥,藥效如此神奇!”
蕭月生笑了笑,道:“算不得什麼好藥。”隨即將手伸入懷中,掏出剛才那隻瓷瓶,扔給楊過,道:“你既然喜歡,就送給你吧。”
楊過不得不接住扔過來的藥瓶,卻又遞了回去,神態堅決,說道:“無功不受祿,如此奇藥,服一顆已是此生有幸,小弟斷不敢再起貪心!還是請蕭大哥收回吧。”
蕭月生擺了擺手,笑道:“無須與我客氣,相見即是有緣,這瓶丹藥就算是小小的見面之禮吧,對你來說,它算奇藥,我卻用它不著,故對我來說,它與一般傷藥無異,男人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叫你收下就收下罷!”
楊過本已為此奇藥鳴不平,再被他話語所激,也就不再客氣,把瓷瓶小心的放入懷中,拱手道謝。
蕭月生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好笑,道:“此藥藥性太猛,最忌服用過量,一顆救命,兩顆害命,切記切記。”
楊過對此藥的烈性深有體會,聞言點點頭,示意記下。
蕭月生看了看天,抬手將手裡的木劍遞給楊過,看著楊過呆呆的注視著他,滿目疑惑,便笑道:“我看你剛才調息,你的內功偏重輕靈吧?”
楊過見識過蕭月生驚天動地的本領,對他能看出自己的內功路數自然不感驚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師門祖師本是女子,武功路子偏向輕靈。”
蕭月生頜首,指了指楊過手中的木劍,道:“這柄木劍剛才經過天地之氣的淬鍊,已是頗具靈性,萬物難傷,削鐵如泥,使用起來,如使指臂,留給你防身之用吧。”
看楊過想說話,怕他拒絕,忙道:“此劍通靈,你把它當做自己的親密夥伴,像對待人一樣對待,危難之際,它自會助你。”
楊過的眼睛發紅,有些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