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況且,李成風的武功,在三人中最低。
程三魁的怒吼聲在夜空振盪,宛如雄獅,聲勢駭人,半個成都城俱能聽聞。
李玉如不由輕輕一笑,柔聲道:“三叔的嗓門兒宏亮,倒是不必去青雲幫求援了!”
廳內的氣氛為之一緩,一向冷峻的柳紫巖也不由搖頭微笑。
“如此看來,真是碧血門的人!”李成風收回目光,轉身回到女兒身旁,撫髯定定神,向女兒徵求道:“讓在青雲幫的兄弟們回來吧?”
李玉如毫不猶豫的搖頭。
見父親與二叔皆露不解,李玉如聲音嬌柔悅耳,娓娓說道:“說不定,碧血門的人正埋伏在外。若青雲幫全過來,會趁機襲擊青雲幫,來的人少,則會截殺來援之人,……若是打不退,還是先撤吧。”
“撤?!”柳紫巖不由眯了眯眼,目光似冷電,輕哼一聲。這對於他而言,與逃走無異,委實傷自尊。
對二叔的冷冽,李玉如嬌柔一笑,自羅袖摘出一方絲帕,輕拭光潔如玉地額頭,柔聲道:“無論如何,先與青雲幫會合,然後兩幫聯手,今晚將碧血門一掃而光!”
外面的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不時響起的慘嚎聲。或淒厲,或嘶啞,聞之心中抽緊。渾身戰慄,寒氣大冒。
李成風對女兒言聽計從,離言卻撫了撫清髯,裝模作樣的考慮一下,點點頭:“二弟,玉如此計大善,咱們先撤!”
“……好吧!”柳紫巖無奈的點頭,神情頗是勉強,對於侄女李玉如的心計,他一向佩服得緊。也言聽計從。
“玉如,要走密道嗎?”他剛起身,忽又頓住,轉身問李玉如。
李玉如秀氣的眉毛微蹙,微一思忖,輕咬淡紅的下唇,重重點頭:“……走密道!”
柳紫巖點頭,對李成風抱拳:“大哥稍待,我去告訴老三。讓他領人在前,過一會兒我再回來,咱們同行!”
李成風撫髯點頭,笑了笑,擺擺手,示意他去罷。
柳紫巖身形迅捷,宛如獵豹捕食,輕盈銳利,穿過兩道月亮門,到了逍遙堂地外院。
天空夜色如墨,未現一絲月光,周圍漆黑一團,只能聽到“噹噹”的金鐵交鳴聲。
若是常人,定是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武功俱有幾分火候,目力變強,五步開外,能夠隱約見人。
慘嚎聲時而響起,卻無人理會,各自尋著對手,進行生死夜戰。
逍遙堂的人在外院各有各的位置,即使漆黑無比,站形仍緊密如一道網,阻擋敵人的進入。
程三魁極好找,他的嗓門極大,每逢出招,皆伴以怒吼,以懾敵勢,只是此時漆黑如墨,他猙獰的模樣,卻無法嚇到對手,失了幾分威力。
柳紫巖拔劍出鞘,沿著幫眾圍成的防線疾走,順便出手,東刺一劍,西刺一劍,往往可收奇效,眨眼間,在刀劍的交鳴聲中,來至虎虎生風的程三魁身邊。
程三魁地武功極高,一身橫練火候精深,幾是刀槍不入,除非內力高明,使刀劍威力陡增,他才會顧忌。
此時,正有三人圍在他身旁,一起圍攻,彷彿正在困住一隻猛虎,小心翼翼,生怕其反噬。
三人地武功皆不俗,遠非柳紫巖一路所見,無怪乎他們這些人無法突破外圍,原來高手全被程三魁拖在這裡。
“三弟!”柳紫巖冷哼一聲,身形如電,倏然鑽入包圍,與程三魁並肩而立,替其接下了一劍。
“殺——!”程三魁再次怒吼,以左掌硬扛刁鑽刺來的一劍,“當”的一響,宛如金鐵交鳴,他左掌渾若無事,不忘轉頭,大聲向柳紫巖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柳紫巖張嘴欲言,卻迅捷橫劍,攔下襲向程三魁右肋地劍,順勢反刺,淡淡說道:“……咱們先撤!”
“……撤?!”程三魁壓低嗓門,橫掌一斬,擊中斜削而至的長劍,輕聲問道,語氣遲疑,似是不信。
“少廢話,是玉如的主意!”柳紫巖輕哼一聲,手上不停,倏然竄出,疾刺一劍,隨即退回,進退趨如,身法奇快,接著說道:“走外院的密道,……我回去保護玉如,咱們在外面見!”
“好罷!”程三魁一聽是玉如的主意,便閉嘴不言,急忙答應,隨即招式變得兇猛,難得二哥前來幫忙,機會難得,要趁機擊倒一人。
兩人結拜數年,經歷大小戰鬥不下數十,早已默契十足。見他如此,柳紫巖知機的也是一通猛攻,撇下另二人,與程三魁夾擊一人。
那人長劍刁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