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聰明。
李若雲對大師兄已頗為了解,知其所行之事,皆有深意,若在平常,對於武林廝殺,他根本不會理會。
“那位李小姐生得很美,惹人憐惜!”李若雲瞟了大師兄一眼,幫做漫不經心的淡然說道。
“嗯,標緻而已。”蕭月生點頭,也似是漫不經心。
李若雲秋水雙眸在他臉上掃來掃去,似要尋找什麼蛛絲馬跡,最終受不過大師兄反盯過來的目光,只好作罷。
拈著瑩白棋子,想了想,左手提攬羅袖,右手輕輕落子,動作優雅曼妙。
“要不,將李小姐收到咱們水雲門下?”李若雲忽又抬頭,淡淡瞄了他一眼。
她已隱隱猜得大師兄的用意。
“看看再說罷,此事不急。”蕭月生仍舊漫不經心,一邊端盞呷茶,一邊注視著棋盤。
兩人不再說話,不時輕啜茶茗,目光偶爾碰撞,李若雲感覺一顆心浸在淡淡的蜂蜜水中,一顆心被浸得柔軟、甜蜜。
夜風習習,自小竹林輕盈的穿過,調皮的吹拂著二人的單衫,青竹被帶得搖晃,簌簌輕響,混之昆蟲的鳴叫,越顯手亭的寧靜安詳。
李若雲玉臉清冷,宛如寒宮仙子,月白的絲袍輕貼嬌軀,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下,她峰巒起伏的曲線若隱若現。
溫府之中。除了下人們,只有蕭月生與李若雲二人。
蕭月生在山中呆得發閒,便辭別溫玉冰,來至成都城,在溫府住下,來體驗一番人間的煙火氣息。
一直過一種生活,即使逍遙於名山大川,也難免生厭。最佳之法,便是經常變換調節。
這一次,他只帶著李若雲下山,其餘幾女,留在山上,繼續練功,蕭月生嘲笑,她們武功太低,會替水雲派丟臉,頗惹她們一番嬌嗔不依。最終。在溫玉冰的鎮壓下,諸女無奈地答應。
而貝錦儀與周芷若,則被滅絕師太召回峨嵋。要傳授她們新的絕學,倒令蕭月生不由意外。
貝錦儀與周芷若既與自己訂親,則將來必是自己的人,滅絕師太怕是不會再傳高深的功夫於她二人。
此事頗有意料,他惹起興趣,便細細推敲,也漸漸明瞭。
滅絕師太的性子好勝,見水雲派幾女的武功突飛猛進,已遠超峨嵋,實是不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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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嫁女於水雲派。若是貝錦儀與周芷若的武功太低,自會丟峨嵋地臉,她絕不容許。
傳二女九陰真經,然後讓兩人發誓,絕不外傳,如此便是了。
蕭月生不由苦笑,照如此推算,以後,九陰真經不能出現在水雲派了。否則,貝錦儀與周芷若可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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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陽光乍露,成都城的人們卻已早醒,此時,離炎炎酷熱最遠,正是做事之機,晨風清涼,空氣清新。
逍遙堂內,更是熱鬧非凡,每個幫眾皆精神奕奕,紅光滿面,即使纏著布,吊著胳膊,或者拄著拐,也豪氣不減,說話的聲音極大。
昨夜,逍遙堂夥同青雲幫,將碧血門一舉殲滅,徹底摧毀,宛如摧枯拉朽,輕而易舉。
幫眾們的精氣神完全提了起來,現在,即使讓他們去攻打霹靂堂,也會毫不猶豫的向前。
逍遙堂的大廳內,卻一片安靜,全無外院的嘈雜與笑鬧。
廳內僅有四人,李成風與兩個結拜兄弟,還有女兒李玉如,幾人正在閒聊,語氣輕鬆。
碧血門這個喉中之刺終被拔去,他們終可鬆一口氣,也算是度過了一道難關。
“大哥,這一仗,兄弟們一個未折損,實在漂亮得很!”身形魁梧壯實的程三魁呵呵笑道,大手端著茶盞,像是尋常人拿著酒蠱。
“是啊,確實不錯!”李成風坐在當中,撫髯微笑,頗是自得。
“虧得有那位蕭先生出手,碧血門的幾個高手武功盡失,省卻無數麻煩!”柳紫巖冷冷說道,緊繃著臉。
昨夜,他因為傷勢,無法動武,只能在一旁看著,憋屈異常,心情一直鬱郁。
對於有救命之恩的蕭月生,他感激異常,體會過生死一瞬地滋味,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柳暗花明,這種驚喜,可謂是世間最大地驚喜,轉化為對蕭月生的感激。
“這位蕭先生可不得了啊!”李成風撫髯笑道,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口氣,再慢悠悠的呷了一口,仔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