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
“怎麼了?”
“怎麼回事?”
人們議論紛紛,轉頭四顧,實在不明白,兩人正打得激烈,為何忽然丟掉了各積壓的佩劍,突兀之極,不由泛起荒謬之感。
“咳咳……”蕭月生端坐於桌旁,伸手捂嘴,輕咳了一聲,吸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酒蠱,漫不經心的遙遙伸手,按向跌落於地上窄一寬的兩柄長劍。
本已靜靜躺在地上的兩柄劍頓時輕晃,隨即升起,彷彿被兩隻無形的手握住,拿起,慢慢走到近前,交到了蕭月生的手中。
無翼而飛地兩柄劍似是長著眼睛,緩緩落到他手中,如此詭異地景像,大廳內的眾人自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不禁懷疑自己眼花。
蕭月生行事固然低調,但也不乏高調之時,高低只是隨自己的心情,任意而為,從不在乎常人地目光,也不管此舉是否過於驚世駭俗。
蕭月生將兩柄劍分別遞於楊玉琪與柳清泉,以目光示意,讓她們送回各人的手中。
兩女盈盈起身,素手執長劍,嫋嫋娉娉,曼妙動人,分別來至葛正明與方碧琳跟前,將長劍緩緩插向兩人腰間的劍鞘。
方碧琳並未抗拒,任由柳清泉將長劍插回自己鞘中,點頭微微一笑,算是謝過。
葛正明卻神情緊張,他被殺父之仇衝盈胸間,楊玉琪勾魂懾魂的容光僅令他呆了呆,隨即身體繃緊,硬下心腸,伸手去攔楊玉琪的玉手。
他是前來報仇,豈能任由對方擺佈,抵擋住鼻間傳來的淡淡幽香,右手箕張,探爪抓向楊玉琪的素手,想要奪劍。
楊玉琪淡淡一笑,卻清冷異常,冷豔傲人,彷彿風雪中的寒梅,素手微顫,妙至巔毫的躲過他的一抓,陡然軹快,影子一晃,劍已歸鞘,素手地殘影仍存。
周圍緊盯著他們觀看的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咋舌不已,如此奇快的手法,若是與人對招,誰能躲得過?!
將長劍各自歸鞘,兩女轉身,嫋嫋的一步跨出,倏然出現在蕭月生的桌旁,似是縮地成寸一般。
這兩手奇功,令大廳內的諸人心中一片空白,實在難以盡敘心中的震驚,彷彿是在做夢一般。
蕭月生瀟灑的起身,一身青衫,磊磊落落,略一抱拳,向四方拱了拱,不疾不徐的說道:“在下水雲派蕭南秋,與幾位師妹遊歷天下,恰逢其會,遇到方老爺子五十大壽,特地前來恭賀,實在不想如此吉時,染上血光。”
他聲音清朗如下,不疾不徐,卻悠悠緩緩地傳至每一個人耳中,彷彿便在他耳邊說話,廳內的諸人一聽,渾身一暢,如沐春風,也覺其人內功高深之極,只是與剛才遙擒長劍之舉比起來,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蕭月生放下兩手,復又坐了下來,淡淡的瞥了葛正明一眼,灑然一笑:“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位崆峒派的葛少俠又何必急在一時,擾了大夥兒的興?!”
“這是在下與方無病的事,閣下最好不要插手!”葛正明冷哼一聲,心中凜然,實在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橫插一腳,竟敢不將崆峒派放在眼中!
蕭月生似是未聽到他的話,面色溫和如故,緩緩而道:“素聞崆峒派拳法驚人,劍法絕倫,有此機會,自是要討教一番。”
蕭月生笑了笑,撫掌一拍:“……嗯,這樣吧,若是葛少俠能在我小師妹劍下走過五招,在下自當拍手走人,不理此事,水雲派從此閉山不出,……如若不然,葛少俠還是去忙該忙之事罷!”
他的話,宛如一顆炸彈,令廳內嗡嗡作響,低聲議論。
蕭月生的口氣實在太大,五招之數,聽起來頗有些侮辱人之意,令人實在難忍。
柳清泉盈盈站了起來,蕭疏影不在,她自然便是小師妹。
她清如潭水的明眸眨了眨,衝眾人嫣然一笑,點了點頭,復又坐下,表明自己便是小師妹。
雖然氣質優雅雍容,但她清潭般的明眸一眨動,自然便泛起了純真爛漫的氣息,使人觀之生愛。
如此情形,葛正明已被逼得再無退路,若不敢應戰,便顯心虛,豈不是說,自己的崆峒劍派,竟然擋不住五招水雲派劍法,崆峒派的顏面何存?!
他雖是瞞著師門長輩私自尋仇,但對於崆峒派,卻是感情深厚,自是極力維護其聲譽。
“好——!……這可是你說的!”葛正明狠狠的答應,脖頸青筋微露,似在聲嘶力竭的說話一般,但聲音卻是低沉沙啞。
“蕭先生,這……”方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