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甚是罕見。
對於女人的哭泣,蕭月生頭疼不已,強抑心中波動,衝江南雲擺擺手,轉身走開,來到覺空和尚身邊。
“小師父。”蕭月生輕拍一下覺空和尚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嘆道:“看看那女子如何悲傷吧……”
“阿彌陀佛……”覺空和尚低聲長宣佛號,臉色悲切。
“佛家不是注重因果嗎?”蕭月生瞥了低眉垂目的覺空一眼,緩緩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們行惡,為何偏偏得了善果?!”
“……”覺空和尚雖有意辯駁,但對蕭月生極是尊敬,閉嘴不言。
蕭月生一眼看穿其心思,也不點破。嘆道:“懲惡揚善,如此而已,何須想得太多,被佛家所束縛?”
“可是……”覺空和尚滿臉疑惑,覺得有理。又覺不對勁兒。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出究竟。
“只要稟持佛家的慈悲之心,觀照世人便是了。……該殺時殺,該救時救,殺惡即揚善,縱惡無異為惡!”蕭月生沉聲哼道。
覺空和尚只覺耳邊轟轟作響,彷彿銅鐘大呂在耳邊敲響,直洞穿心底,身心俱顫。
蕭月生說完此話,不再理會,一步跨至江南雲身邊。
江南雲手腕高明,這麼一會兒地功夫,已經將少女勸停了哭泣,兩人在低聲說話。
見蕭月生來到身邊,江南雲轉身,低聲道:“師父,她想報仇。”
蕭月生瞥了少女一眼,她緊咬著牙,姣好的臉上,神情堅毅,似是萬難不辭。
“嗯,那你便收她入幫,平常點撥一二吧。”蕭月生點點頭。
江南雲眼波流轉,搖頭苦笑:“這位小妹子是慕容世家的人。”
“慕容世家?!”蕭月生霍的轉頭,望向少女。
“小女子慕容玉婉,”少女抹了抹淚珠,盈盈一抱拳,眼眶又泛紅,泣聲道:“我與兄長見此處風景好,過來觀賞,那三個惡賊忽然跳出來,出口輕薄,大哥為救我……”
江南雲眼波轉動,瞥了江南雲一眼,轉頭望向慕容玉婉,柔聲勸慰:“悲傷無益,練好武功,將他們三個宰了,為你大哥報仇罷!”
“嗯!”慕容玉婉竭力止住哭泣,眼神悲傷,楚楚可憐,令人柔腸百轉,她狠狠咬牙:“我誓誅這三個惡賊!”
江南雲與蕭月生眼神一對,搖了搖頭。
江南雲早已施展手法,點了三個人的暗穴,只要他們運功,近百個時辰之後,必會血氣逆轉而亡。
這般陰毒的手法,名謂消魂指,錯非有玉虛訣這般玄奧心法所御,斷難施展,這股內力潛藏於體內,不知不覺,況且還要維持數百個時辰,更是難上加難,江南雲玉虛訣大進之後,方被傳授。
蕭月生曾有嚴令,沒有他地點頭,斷不可施展消魂指,此指法太過陰毒,殺人於無形,威力太過驚人,若不加限制,一旦濫施,必招天忌,他這個師父也護不住。
江南雲沒有將此事告於慕容玉婉,卻是見她傷心過度,一旦失去了報仇信念的支撐,怕是會直接崩潰。
將慕容玉婉的兄長入土為安,武林中人,不講究那些葬禮的繁複禮節,直接回洛陽城買了一幅上好的棺木,便埋在了這座松林旁的小丘上,可以遙望白馬寺,沐浴佛光。
覺空和尚醒了過來,走上前,替慕容玉婉地兄長唸了一番往生咒,神色悲肅。
對於覺空和尚,慕容玉婉感激不盡,上前盈盈道謝。
“慕容姑娘。小僧慚愧,放走了那三個惡人。”覺空和尚雙手合什,低聲嘆道。
“大師慈悲心腸,那三個惡賊,小女子必手刃之!”慕容玉婉恨恨說道。
“阿彌陀佛……”覺空和尚長宣了一聲佛號。
嶽不群正在後花園中看眾弟子練功。
這幾日,嶽不群察覺洛陽城外風起雲湧。便勒令弟子們不得出府,暫不去闖洛陽城外的大陣。
弟子們聚在後花園中,彼此切磋武功,倒也熱鬧得很。
嶽不群一身儒衫,博衣寬頻,手上一柄紙扇。輕輕扇動,儒雅如玉,看望著眾弟子,帶著淡淡笑意。
尤其看到女兒嶽靈珊用功刻苦,心懷大慰。
原本的嶽靈珊,怕苦怕累,練功偷懶。雖然與大師兄令狐沖一起練功。受其點撥,武功卻一直稀鬆平常得很。
這一次,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嶽靈珊忽然變得刻苦用功,宛如變了一個人,雖然不知原因,嶽不群仍舊欣喜非常。
自從闖大陣以來,弟子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