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自己斟了一杯青玉釀,舉起白玉杯。輕輕晃動。看著青玉釀在玉杯中晃動,忽然抬頭瞥了江南雲一眼。淡淡道:“可是有什麼事情麼?”
“師父英明。”江南雲抿嘴嫣然一笑。
“你如今貴人事忙,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猜而知!”蕭月生抿了一口青玉釀,輕哼一聲,淡淡道:“什麼事情,說罷。”
江南雲妙目盈盈,波光流轉中,白了蕭月生一眼:“師父,泰山派的人已經來了洛陽城。”
蕭月生眉頭一挑:“由何人帶領?”
“泰山派地掌門,天門道長!”江南雲慢慢說道。
蕭月生輕輕晃動著白玉杯,醇香飄散開來,在小亭內凝而不散,他稍一沉吟,眉頭皺起:“據說天門道長寧折不彎,性子稟直。”
“弟子也正發愁呢!”江南雲用力點頭。
蕭月生忽然一笑:“既然南雲你做得乾淨利落,無據可察,想必天門道長也不會輕舉妄動。”
“師父,弟子以為不然!”江南雲臻首搖頭,狠狠白了他一眼,嫵媚動人。
蕭月生呵呵笑道:“他要戰,你就戰便是了,難不成,你這位堂堂地清平幫幫主,竟還派小小的一個泰山派不成?!”
清平幫,便是如今的幫派之名,其中將東園幫、三陽幫等七個幫派合為一幫,重新命名,成為清平幫。
如今的清平幫,幫眾已達千人之眾,已一躍成為洛陽城的第一大幫派,鋒銳無比,無人可擋。
一般地武林人物,惹不起江南雲,因為手下幫眾成千,蟻多咬死象,況且,這些幫眾不凡高手。
而武林高手們,則是忌憚江南雲之師,驚鴻一劍蕭一寒的名頭,如今赫赫遠揚。
如此之下,清平幫雖乍合一,卻並沒有其餘幫派與個人搗亂,趁她立足未穩。
“嘻嘻,師父說笑了。”江南雲抿嘴嘻嘻嬌笑,順便白了蕭月生一眼,嬌媚橫生。
蕭月生擺擺手:“好了,放心罷,即使天門道長查出來什麼,也不會輕易動手,畢竟你手下幫眾成千,萬一真的打起來,波及太眾,對於泰山派不啻於生死亡!”
“但天門道長的性子寧折不彎,他怕是不會想那麼多呢!”江南雲搖搖臻首。
“一派掌門,必有過人之處,放心罷。”蕭月生擺手,端起白玉杯,一飲而盡。
“唔……,那倒也是。”江南雲點點頭。
她伸出纖纖蔥指,指了指白玉杯,輕聲問道:“師父,我也喝一點兒青玉釀,成不成?”
“好啊!”蕭月生連忙答應,將白玉杯放下,伸手使起酒壺,一邊斟酒,一邊笑道:“你聞到香味,也覺得不錯吧?”
“確實好香!”江南雲點頭,輕輕伸手,端起了白玉杯。
“先小喝一口,然後再慢慢習慣。”蕭月生慢慢說道。
“是,弟子曉得。”江南雲明眸望著白玉杯,看著青玉釀在輕輕晃動,彷彿沉甸甸的碧湖。
將白玉杯湊到唇邊,先是輕輕聞了聞,只覺醇香撲鼻,不上陶醉,明眸波光盈盈,輕盈蕭月生一眼,笑道:“師父,我喝啦!”
“痛快一些,快點兒!”蕭月生催促道。
江南雲一眯眼睛,輕抿了一小口,頓時吐了出來,伸著香舌,不斷伸縮吐出,連不迭的叫道:“好辣好辣!”
蕭月生哈哈大笑,狀甚得意。
青玉釀乃是他親自所制,酒性之暴烈,冠絕天下,尋常的酒,已經辣人,此酒更是遠勝他們,辣得更加厲害。
江南雲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目光狠瞪師父,怨他居心不良,眼睜睜地陷害自己。
師徒二人正在笑鬧,小荷忽然跑了進來,對蕭月生說道,泰山派地掌門天門道長求見。
蕭月生看了江南雲一眼,搖了搖頭:“看來,你們的情報還是差得太遠,竟這般遲緩!”
江南雲點頭,嬌哼一聲,道:“這幫人雖然表面臣服,卻老奸巨滑得很,一直使陰招,暗絆子,實在可惡!”
蕭月生但笑不語,看了大弟子一眼,裝作沒有聽到,轉身便走。
小荷在前頭一溜小跑,步履輕盈迅捷,轉眼之間,來到了前面的正廳,已經聽到裡面傳來的哈哈笑道。蕭月生止住步子,停了停,掃了一眼江南雲。
江南雲忙上前兩步,伸手撫了撫蕭月生的衣衫各處,免得被人看到了露醜。
江南雲動作輕揉而利落,一看即知,此事做得極熟,應是經常習練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