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似是頗是擔憂,心下卻幾乎笑破了肚子。
她暗自感嘆,師父地這一招果然歹毒,不必自己動手,嵩山派已經摺了兩個高手,雖然樂厚與丁勉的性命能夠保住,短時間內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定逸師太臉色沉了下去,怔然不語,默默想著心思。
恆山派眾弟子距她們十來步遠,一言不發,靜靜走路,僧靴踩在青石地上,悄無聲息。
直到回了蕭府,定逸師太的臉色一直陰沉著,沒有多說一句話,江南雲與她告辭,她也僅是點點頭,心不在焉。
蕭府後花園
湖面上出現了一艘精巧的小畫肪,在清風中輕輕飄蕩。
蕭月生正坐在畫肪的船頭,雙腿垂在船舷下,一手持白玉杯,一手拿著一卷書,看得入神。
他的右手邊,碧綠的玉壺輕輕晃動,壺內之物顯得極稠。
左手邊,紅泥小爐茲茲地響,泉水尚未煮沸。
他神情悠然自得,身穿一件玄紫長衫,粗重地眉毛令他渾身上下仍帶著不怒自威的氣質。
江南雲身形飄逸,悠然而至,似緩實疾,轉眼間到了小湖邊,身形一縱,宛如乳燕投巢,輕飄飄落到蕭月生身邊。
蕭月生移了移書卷,懶洋洋打量江南雲一眼,漫聲道:“外面可是消停了?”
“師父神機妙算,怕是沒有算到,少林派地方證大師也到了!”江南雲矮身坐到他身旁。淡淡幽香撲鼻而入。
“少林方丈方證大師?”蕭月生眉頭挑了挑。
江南雲點頭,嫣然一笑:“不愧是方證大師,威勢驚人,竟沒有人敢動手!”
蕭月生放下書卷,緩緩點頭,目光盯著水面上,若有所思。
見他如此,江南雲也不出聲驚擾,雙手執玉壺,將他的白玉杯斟滿。酒香醇美。
半晌,江南雲出聲:“師父,可有什麼不妥?”
蕭月生醒來,抬手輕抿一口醇酒,緩緩點頭:“看來,辟邪劍譜威力不凡,少林也不放心了。”
“師父是說,少林寺也想得到辟邪劍譜?”江南雲歪頭問,明眸眨動兩下。
舫下地湖水反射陽光。映在她眼中,眼波清亮,勾人以魄。
蕭月生搖頭:“辟邪劍譜,少林不會放在眼中,但也不容別有用心的人得到。”
江南雲恍然。慢慢說出:“嵩山派?!”
蕭月生看向她,微微頜首,忽然一笑,挑挑眉毛:“若我所料不差,方證大師會來找我。”
江南雲眼波一轉,流光溢彩:“方證大師是想看看辟邪劍譜的威力究竟如何吧?”
蕭月生點點頭,玉杯端起,輕抿一口。
“老爺。少林方證大師來訪。”小荷一身淡綠羅衫。飄然而至,脆生生的稟報。
江南雲衝蕭月生嫣然微笑:“師父果然神機妙算!”
蕭月生呵呵一笑,輕撫唇上的一抹小鬍子,笑道:“小荷,知道了,去給方證大師上一盞好茶。”
“是!”小荷襝衽一禮,飄然而去。步履無聲。一塵不染,宛如飄浮在空中。
“師父。我也想去看看!”江南雲一拉蕭月生的胳膊,聲音嬌膩糯軟,聞之渾身酥軟。
蕭月生瞧了瞧她,待她微微以惴,他慢慢點頭:“不可無禮。”
“師父忒也小瞧弟子了!”江南雲不滿的嬌哼:“方證大師可謂是謙和的長者,弟子豈會無禮?!”
“知道便好!”蕭月生點頭,身形冉冉而起,彷彿有一股無形地力量將他托起。
身在虛空,他緩緩直起身,伸開腿,慢慢向前,無聲無息地落到小亭上,然後沿著迴廊,走了出去。
蕭府大廳小荷嫋嫋娜娜,端著茶盞,來到方證大師跟前,端盞送至他跟前,俏生生道:“大師,老爺正在後面更衣,請您稍候,……這是老爺珍藏地好茶,請您品嚐。”
“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方證大師合什一禮,神色藹然。
小荷輕輕退下,大廳內只留方證大師一人,恢復了沉靜。
貴為少林寺的方丈,位高權重,方證大師孑然一身而來,身邊沒有一個護法弟子。
他靜靜端坐,垂簾闔目,似是入定,不時輕抿一口茶茗,方才由靜變動,不像是雕像。
“有勞大師,小子蕭一寒有禮。”蕭月生入得門來,雙手合什一禮,神情平和。
“阿彌陀佛,蕭施主,老衲貿然而來,唐突了。”方證大師起身,緩緩合什,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