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豎紋,煞氣凜凜。
他身形魁梧壯實,看上去宛如黑熊一般威猛,乃是鐵膽門的年輕長老,雖然僅有二十餘歲,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鐵膽門的第一高手。
他自幼偶遇異人傳授,得到一套心法,頗是高妙,故內力極是深厚,也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次受傷之後,被鐵膽門的門主所救,便投到其門下,做了鐵膽門最年輕的長老。
這一次,他並不想過來湊這個熱鬧,自己的內功心法已經極為玄妙,威力極大,只是如今火候尚淺,已是這般厲害,若精深一些,更是了不得,即使有更好的心法,他也不會改練。
但鐵膽門的門主下令,讓他過來看看,說不定機緣巧合,能夠奪得辟邪劍譜。有了辟邪劍譜,他便能爭雄天下。
張立寒無奈。只能從命,前來洛陽城。
來到這裡之後,發覺此處熱鬧非凡,嘈雜無比,即使呆在帳篷之中,也無法安心練功,只難硬著頭皮闖陣。
他能過了兩陣,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闖到第一陣時,不再動彈,徑自盤坐在陣中練功,此處環境安靜清幽,鳥語花香,實是難得的好地方。
這一次。他正在練功。忽然聽得喧鬧嘈雜之聲,自放定中醒來,懵懵懂懂之際,聽得人們傳出辟邪劍譜,無暇多想,便跟著眾人一起狂奔。
他雖然內力深厚,但輕功卻差,只是仗著氣脈悠長,沒有落得太遠。漸漸也想明白了事情的究竟。
“怎麼回事?”他抓住身旁的一個人急忙問道。
那人身形瘦小,容貌枯槁,看上去六十餘歲,被張立寒這般粗魯一抓,也不生氣。搖頭嘆道:“人追丟了唄!”
“追丟了?!”張立寒張大了嘴。難以置信。
剛才遠超眾人的幾人,輕功高絕。他看得羨慕不已,自己修煉一輩子,怕也跑不了那般快,沒想到竟也將人追丟了。
“能破去大陣地傢伙,豈是平凡之輩!?”那枯槁的老者嘿嘿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笑他大驚小怪。
張立寒撓了撓頭,又點點頭:“這倒也是!”
對於此陣之奧妙,他頗有體會,開始時,也不服輸,硬闖了一番,結果灰頭土臉,差點兒丟了性命,方才死了,安心的練功。
此人能夠破去大陣,實在厲害,他佩服不已。
“沒想到,還有這般厲害的輕功!”張立寒讚歎一句,羨慕不已,暗中決定,回去後一定要練好輕功,打不過便跑,最好不過。
“嘿,你卻錯了!”旁邊有一個人插嘴,笑著搖頭,一臉神秘。
“這位兄臺,難不成還有別的隱秘?!”張立寒雖質樸,卻並不駑鈍,聞言馬上問道。
那人身形矮胖,一臉笑咪咪的神情,觀之可親,他見張立寒知趣的相問,忙左右瞧了瞧,旁邊的人們皆豎起了耳朵。
他也不在意,嘿嘿一笑,低聲道:“並不是那個人不見了,而是躲到了一處地方,沒人敢追進去罷了!”
“什麼地方,竟沒人敢追進去?”張立寒好奇的問,他轉頭看了看,此處仍舊是洛陽城外,哪有什麼不能進地地方。“嵩山派的地方,你敢追進去嗎?!”那矮胖子“嗤”的一笑,頗是得意搖頭。
張立寒頓時啞然,沒有說話,瞧了瞧四周,他們也紛紛閉嘴,一言不發。
一時之間,張立寒周圍安靜了下來,嵩山派的威名,近年來,在武林中越來越盛,寧得罪少林,不得罪嵩山,可見嵩山派手段之狠辣,不容別人侵犯。
若是別的幫派,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法不責眾,尚可一闖,但嵩山派勢力龐大,卻頗有忌憚。
“嵩山派又怎麼了,辟邪劍譜本是無主之物!”人群中響聲一道大吼,隨即一道人影射出,衝向了五個連在一起的帳篷。
五個帳篷呈梅花狀設立,彼此呼應,互為犄角,頗符兵家之道,正有幾個黃衣弟子或持刀,或拿劍走來走去。
他們腳步沉凝,修為不俗,雙眼開闔之間,精光隱隱。
這般氣派的排場,自是嵩山派無疑。
那個人衝了進去,隨即傳來一聲斷喝:“什麼人?!竟敢私闖嵩山派駐地?!”
“你們嵩山派想獨吞辟邪劍譜,沒門兒!”嘶吼聲響起,隨即便是刀劍相交,發出清鳴。
“嵩山派難道能一手遮天嗎?!”人群中傳來大喝聲,又有一人站出來,衝進嵩山派地帳篷之中。
隨即又傳來一聲大吼:“對啊,嵩山派再厲害,難道能擋得過天下人嗎,咱們都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