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懷仁這般表現,看得一呆,心下不由讚歎。這般男子。威武不能屈,方是真正的男人!
“不知周大俠欲要如何?”蕭月生有些不耐。淡淡問道。
周懷仁放下身後的右手,再次一抱拳:“在下不才,想要領教一下黃姑娘的武功,若是敗了,心服口服,再無一句怨言。”
“你要跟我比武?!”黃思思咦了一聲,驚訝的問道。
周懷仁的目光轉向她,緩緩點頭,目光沉肅,又轉頭對宋老爺子一禮,道:“師父,若是弟子不敵,那咱們也無話可說,只能認栽,若是弟子僥倖勝得一招半式,再由師父示下。”
“懷仁,你呀你!”宋老爺子一個勁地搖頭,臉色漲紅,似是強忍怒火,狠狠瞪他一眼。
他轉頭向蕭月生道:“讓蕭大俠見笑了,劣徒不懂事。”
“宋老爺子太客氣了,周大俠慷慨激昂,英氣奮發,實是要恭喜老爺子得此佳徒!”蕭月生淡淡一笑。
他轉頭望向黃思思,面露微笑,溫聲道:“黃姑娘,你可否想與周大俠切磋一二?”
“好啊!”黃思思答應得極是痛快,“鏘”的一聲,長劍出鞘,劍光森冷,書房裡頓時多了一絲涼氣。
“這……”宋老爺子遲疑。“師父,據五師弟他們說,黃姑娘已習得了追魂劍法,弟子想瞧一瞧,她練得如何。”周懷仁低聲道。
宋老爺子神情一動,遲疑了一下,緩緩點頭,邁步走到蕭月生近前,笑道:“既然他們想切磋一下,老夫也想瞧一瞧黃姑娘地武功究竟如何高明。”
蕭月生點頭微笑,看著場內。
書房頗是寬大,兩人來到場中,並不覺狹窄,況且,追魂劍法並非大開大闔,而是刁鑽詭異,常常大違人們的心思,故這般狹窄的場合,反而更有利於追魂劍法的施展。
“黃姑娘,請…………!”周懷仁抽出青鋒長劍,緩緩說道。
他的劍僅是一般的長劍,看其光芒,可能略微鋒利一些,比之黃思思森冷逼人的寶劍,差了數籌。
黃思思覺得他不畏不縮,是個真正地男人,頗有幾分爹爹之風,故對他頗有好感,嬌聲提醒:“你可要小心,我的這柄寶劍鋒利得很,上一次便削斷了你四位師弟的劍尖!”
“在下省得,請出招吧!”周懷仁朗朗說道,並不放在心上,長劍豎於胸前,精氣神漸漸沉靜下來,目光凝注。
“那好,看劍!”黃思思嬌哼一聲,又覺得這個人不識好歹,也不必留情,長劍唰的刺出。
劍光如電,迅疾無比,剎那間出現在周懷仁身前。
周懷仁右手持劍,左手伸出,掌心貼到劍尖上,劍身一橫,平平擋在身前,以兩手平推。
“當”的一聲清鳴,黃思思劍尖刺在橫著的劍身上,身形頓時一窒,無法向前。
但此劍極快,衝力極大,周懷仁雖是雙手撐劍,劍身卻忽的一下朝胸口彎下去,形成一道圓弧。
“嗨!”周懷仁重重吐了口氣,身形不退反進,向前衝了一步。
劍身彎得更厲害,快要貼到胸口之際,黃思思向前的力道已竭,青鋒長劍極為堅韌,呼的一下,彈了回來。
黃思思只覺一股力道自劍身傳來,極為巨大,似乎逼自己身形後退,她嬌哼一聲,身子一扭,長劍順勢旋動,身子與長劍俱旋轉一週,極是迅速,宛如一道匹練繞在她周身。
腳尖輕輕一點,旋轉之力頓時轉為前衝,寶劍刺破空氣,發出嗤嗤低嘯。
“黃姑娘的劍法,果然不凡!”宋老爺子撫著銀髯,緩緩點頭。
剛才這一下卸力之法,輕巧自然,卻又藉助這股力道,化為攻擊,使得長劍奇快無比,發出嗤嗤地破空之聲,否則,僅憑她自己的功力,怕是難以將長劍使得這般厲害。
蕭月生微微點頭,隨機應變,靈動自如,這非是苦練之功,而是得天而授,實有些不公平。
周懷仁輕喝了一聲,腳下一踩,身形前衝,錯過她的劍尖,手腕抖動,一朵劍花籠罩在她胸
黃思思也隨之嬌喝一聲,腳尖一點,身形扭動,寶劍由前刺變為橫削,速度更快,宛如一道白虹劃過。
宋老爺子臉色沉凝下來,黃思思這般卸力借力之法,定是一門高深的身法。
黃思思一直腳尖點地,沒有踏實,宛如後世的芭蕾舞,身形旋動,長劍如練,卻是威力不凡,看上去更是如舞如蹈,美妙動人。
她這一招橫斬,又快又狠,轉變順暢,毫無滯礙,令人反應不及,周懷仁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