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自師父仙逝,下得山來,在武林中胡亂遊蕩,卻一直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行俠仗義,卻本領不夠,實在慚愧。”蕭仁川緩緩說道,嘆息一聲。
“蕭少俠有些妄自菲薄了。”張盛和忙道,擺擺手:“蕭少俠你在年輕一輩之中,已經能夠排得上號了。”
“可是,對上那些真正的高手,仍舊是敗多勝少。”蕭仁川搖頭,臉上滿是失落。
“蕭少俠,你才練了多少年的武,我們這些老傢伙練了多少年?”王元霸見他沮喪,似是灰心,實在看不得,便開口哼道。
蕭仁川默然不語,武功的高低,其實是不能用年紀來衡量的,否則,看誰話得最久便是了。再看看眼前的江南雲,便知究竟。
“在下遇到秦樓三魔之後,心中憤恨,無以名狀。可惜自己功力低微。有心殺賊,卻無可奈何!”蕭仁川緩緩說道,語氣沉重,人們能夠體會到他心中的憤懣與無奈。
他臉色由沉重漸漸堅決:“故我曾暗自立誓,若有人能夠殺了秦樓三魔,替武林除去此害,在下便投其門下。”
人們相顧愕然,實未想到他竟會有這般想法。他們心中唯有四個字:匪夷所思!
“江姑娘難道不信?!”蕭仁川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轉頭望向江南雲,冷冷問道。
江南雲明眸眨了眨,波光流轉,瞥了師父一眼,點點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小女子明白,只是蕭少俠需得考慮清楚。若是入我東園幫,需得聽我排程,可否甘心?”
“這樣罷。”蕭月生呷一口茶茗,放下茶盞,溫聲說道:“蕭少俠既想入東園幫。自是歡迎,但要訂下一條約定。”是何約定?!”蕭仁川問。
蕭月生微微一笑,不緊不慢說道:“蕭少俠進入東園幫,可有三次機會,正面挑戰南雲。……若是能夠勝得了南雲。便可恢復自由之身,否則。不能脫離東園幫。”
“這……”蕭仁川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蕭月生,見他似笑非笑,看不透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師父所說不錯,”江南雲嫣然微笑,眼波盈盈,瞥向蕭仁川:“若是蕭少俠的武功足夠高明,勝過小女子,自然不必聽一個女子地調遣,……若是武功不濟,那也無話可說。”
“甚好!”蕭仁川決心頓心,雖然立下誓言,但若要歸於一個女子麾下,確實心有不甘,但有了這條約定,希望猶在,反而更有向上的動力,促使自己苦練武功。
“如此,那蕭少俠,你以後可是我的下屬了,從明日開始,需得到總壇聽候調遣嘍……”江南雲咯咯嬌笑,清柔悅耳。
她一邊嬌笑,眼波又瞥了一眼孫玉庭,孫玉庭急忙轉開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孫玉庭雖然對江南雲傾慕無比,卻是想追求她,需得站在平等的地位,即使羨慕蕭仁川可與她朝夕相處,卻不能加入東園幫。
王元霸哈哈大笑:“南雲,可讓你給賺到了!”
“咯咯,老爺子,承您吉言!”江南雲得意地嬌笑,端起茶盞,與王元霸虛虛一碰杯。
“好了,今日就到此罷。”蕭月生橫了一眼江南雲,莫讓她得意忘形,擺了擺手。
眾人雖覺意猶未盡,卻不能賴在這裡,只能不捨地離開。
蕭月生要的便是眾人的意猶未盡,這樣,方能還想來,心中渴望,否則,極易厭煩,關於人性,蕭月生已是洞悉無遺。
晚上,臥室
柔和的清輝中,蕭月生與劉菁躺在寬大的床榻上,周圍淡粉色的幔帳圍繞,宛如屋中之屋,給人以安全與溫馨之感。
劉菁秀髮披散在枕上,漆黑髮亮,宛如黑緞抖動,枕上的秀臉被映得越發雪白無瑕,溫潤晶瑩,似是一塊兒極品白玉。
“大哥,”她轉過身來,伏到蕭月生懷中,低聲輕笑。
“菁兒,怎麼了?”蕭月生放下書卷,好奇的望向她。
“其實,也難怪南雲歡喜,她確實手下無人,求才若渴呀。”劉菁止住笑意,柔聲輕語,低低說道。
蕭月生微微一笑,溫聲說道:“人心險惡,自外面拉來地人才,終究少了幾分可靠,不如自己培養,用著順手。”
“但南雲的那十個手下,底子太薄,要成為獨擋一面的人才,需得不少時日,很消磨人的耐性呢。”劉菁小手輕輕摸挲著他的後背,或輕輕劃圈,淺淺笑道。
“來日方長,何必爭一時長短。”蕭月生搖搖頭,他雖然如今已非長生不死,但思維仍殘留著那時的慣性,沒有時間關念。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