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但此人眼神清正,卻是個膽大之人,只是因為幫眾之故,忍辱負重,倒是難得得很。
“宋姐姐,這個人。還是早些除去為妙呢!”江南雲湊到宋夢君身邊,低聲說道。
宋夢君點頭,露出一抹苦笑,她何嘗不想除去此人,但吳若耶極為小心,身邊總帶著很多人,沒有下手的機會。
上一次。她被暗算,已是殺機大發,誓要報仇,雖然想盡辦法,卻一直沒有什麼成效。
“要不,我幫你除了他?”江南雲抿嘴笑道。
宋夢君看了她一眼,微一沉吟。搖搖頭:“不必煩勞妹妹出手。小小地一個吳若耶我若也除不去,還能成什麼氣候?!”
知道宋夢君性子高傲。江南雲也不再勸,她也僅是送個人情罷了,況且,吳若耶與她無怨無仇,又何必多造殺孽。
“宋姐姐你是要找蘇姐姐罷?”江南雲笑問。宋夢君點頭稱是,看了一眼清澄如鏡的西湖。
“蘇姐姐在山莊裡呢。”江南雲抿嘴笑道。
“……嗯,我去那裡找她罷。”宋夢君遲疑一下,掃了一眼蕭月生,點點頭。
她雖然不想去觀雲山莊,但現在若是拒絕,太過明顯,故只能硬著頭皮,勉強自己。
“那好呀,咱們一起回去罷。”江南雲笑眯眯的道,轉頭望向師父蕭月生。
“嗯,走罷。”蕭月生點頭,轉身邁步,緩緩而行。
諸女走在後面,宋夢君與江南雲肩並著肩,低聲喁喁私語,四個妙齡少女一言不發,英姿颯爽的走在後面,神情戒備。
山東境內,東嶽泰山附近地一個小鎮子上,這一日,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衣著不凡。
兩人騎著高頭大馬,神駿過人,那男地倒沒什麼,容貌普通,只是氣度有幾分不俗,那女子卻是美得驚人,乍一進入鎮子,人們便紛紛目瞪口呆,忘了身在何處。
在人們地注視之下,二人神色從容,不緊不慢,走到鎮子中最大的酒樓——東嶽樓,進了東嶽樓,在小二的接引下,二人徑直來到了三層樓上,尋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這二人正是蕭月生與小荷,臨安城的風波過去,蕭月生想要尋一些藥材,便離開了觀雲山莊。
江南雲身上事務極多,雖然想陪著他,到外面走走,卻分身乏術,只能讓小荷陪著,侍候他的起居飲食。
“老爺,咱們快到了吧?”小荷放下包袱,脆聲問道,自袖中拿出絲帕,抹著略顯陳舊的桌子。
“嗯,馬上便到。”蕭月生點頭,打量著窗外的風景。
此時,正值晌午,卻沒有太陽,陰沉沉的天空,空氣彷彿被抽去了一大半,氣悶憋人。
雖然沒有炎炎烈日,但更加熱得難受,是一種悶熱,似乎馬上便要來一場大雨。
“咱們來這裡,會不會遇上泰山派的人呢?”小荷一邊嬌聲問,一邊抹著桌子,動作乾淨利落,卻又優雅,很快將桌子抹完,絲帕折起,放到了旁邊地凳子上。
蕭月生笑了笑,點頭道:“已經靠近泰山派,應會見到的。”
小荷坐下來,動作優雅,秀氣的眉毛輕顰,似是籠上一抹輕愁,看了蕭月生。
泰山派的人與自家的老爺不對付,她是知道的,若是他們見到老爺,說不定會摸一摸老虎的屁股,那可糟糕得很。“別胡思亂想,泰山派地人未必認得咱們。”蕭月生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搖頭笑道。
“是呀。”小荷鬆了口氣。
飯菜端了上來,雖然遠不如觀雲山莊的飯菜,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不愧是鎮中第一大酒樓。
蕭月生如今雖然講究,但心繫天道,卻是淡了許多,也未多說,擺了擺手,小二退下去。
兩人伸箸吃飯,三樓很安靜,另外還有兩桌,一桌是幾個彪悍的大漢,兇光灼灼,一看即知非是善類,另一桌則是一對公子哥,正慢條斯理的邊說邊談。
在蕭月生與小荷上樓時,他們幾個驚訝的看了幾眼,甚至有幾道炙熱的目光盯著小荷,看了一會兒,後來,卻是轉開眼睛,不再看他們,似乎習以為常。
兩人低頭吃飯,小荷地動作輕盈而優雅,宛如大家閨秀一般,絲毫沒有侍女地模樣,惹得那些人不時偷看。
三樓風大,自視窗吹進來的風是熱地,吹在身上,反而不如樓上的空氣清涼。
蕭月生忽然停下銀箸,轉身望向窗外,那裡正是大道的方向。
“怎麼了,老爺?”小荷輕聲問,明眸露出疑惑。
蕭月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