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銀壺扔了過去。
方山河一抄手,接在手上,打量一眼,擰開蓋子,湊近一聞,大喜過望:“哈哈,好酒!”
說罷,毫不猶豫,沒有防人之念,仰脖朝天,豎起銀壺,咕咕倒了滿滿一嘴,嚥了下去,臉色頓時火紅,如蒙紅布。
“好烈地酒!”他打了個酒嗝,嘖嘖讚歎。
說罷,又將酒壺扔了回來,蕭月生輕巧地接過來,也喝了一大口,小荷在一旁擔心地輕喚:“老爺……”
“無妨。”擺擺手,蕭月生呵呵笑道,又將銀壺扔了過去。
方山河便又喝了一大口,卻不敢再喝,一個勁地誇此酒性烈,實在難得,過癮得很。
有酒為題,兩人搭起了話,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方山河這個大漢性子豪邁,喜交朋友,頗是熱情。
蕭月生也難得的遇到稱心之人,敞開胸懷,縱聲談笑,兩人氣氛熱烈,彷彿多年老友一般。
方山河更覺此人不俗,學識廣博,森羅永珍,無所不涉,且見解精闢獨到,非是凡夫俗子。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大聲談笑,時間過得極快。
喝著酒,吃著飯,他剛吃完,還未等將包袱收拾起來,外面馬蹄聲響起,一陣雜亂,吆喝聲,嘶叫聲此起彼伏。
小荷秀臉一緊,登時望向蕭月生:“老爺!”
蕭月生緩緩點頭,轉身對方山河一抱拳,神情自若,笑道:“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方兄弟暫且避一避吧。”
“怎麼,他們是蕭兄地仇人?!”方山河拿起長刀,緩緩問道,臉色殷紅如血,雙眼發亮,神情興奮。
蕭月生點頭:“這些人,原本是認錯了人,將我認成了別人,動了手後,便結了仇,瘋狗一般,一直追在後面不松
方山河點點頭,瞥一眼小荷,道:“蕭兄負傷,如何是好?”
“大不了一拼罷了。”蕭月生淡淡一笑,漫不在乎,粗重地眉毛間隱隱透出睥睨之色。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某豈能袖手旁觀?!”方山河一挺胸膛,慨然而道。
蕭月生搖頭一笑:“這些傢伙,小荷出手便是,不必勞煩方兄弟了!”
方山河閉嘴不言,只是一笑,看了小荷一眼,想不到這個嬌嬌怯怯的小丫頭,還會武功。
“就在裡面!”一個聲音響起,隨即雜亂的腳步聲靠近,十幾個擁著一人急步而至。
當先一人,正是龍頭老大,高大異常,身後的眾人僅及他肩頭,簇擁著他往廟裡而來。
“是他?!”方山河頓時皺起了眉頭,臉色一變。
蕭月生坐於火堆後,神情從容,目光沉靜地望著他們,轉身方山河:“方兄弟認得他?”
方山河慢慢點頭,神色沉凝:“此人名叫關高合,乃是神狼幫的龍頭老大,一向狂得很!”
蕭月生淡淡一笑,溫聲問道:“那……此人武功比起方兄弟來,孰高孰低?”
方山河嘆了口氣,搖頭苦笑:“半斤八兩罷了。”
他們說著話,眾人湧進來,遠遠的便望見火堆後面的蕭月生,各自瞪大眼睛,目光兇猛,似欲噬人。
“姓何的,看你還能逃到哪裡?!”關高合冷笑,眼睛微眯,目光如彎刀飛出,凌厲逼人。
方山河跨前一步,呵呵大笑:“哈哈,姓高的,咱們又見著了,你還是這般不長進吶!”
“嗯…………?!”關高合這才注意到他,眉頭攢起,冷著臉:“姓方的,你又趕哪門子熱鬧?!”
方山河雙手抱臂,忽然一收笑容,冷冷哼道:“你們野狼幫,也就那點兒出息,一幫子人一起上,……這一次,你們竟欺到我朋友頭上,方某豈容你們再撒野?!”
“你想插手,多管閒事?!”關高合盯著他,雙眼微眯,語氣森然。
“這件事,我管定了!”方山河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冷冷哼道。
兩人對視片刻,誰也壓不倒誰,緩緩收回目光。
“蕭兄,你們先走,看看誰敢阻攔?!”方山河望著前方,頭也不回,對身後地蕭月生道。
“哼!”眾人同時冷哼,齊齊上前一步,將廟門擋住,刀劍出鞘,虎視眈眈,氣勢逼人,一隻蒼蠅也飛不過去。
關高合一擺手,眾人氣勢一斂,猶冷冷瞪著方山河。
關高合招了招手,兩個人湊到他近前,關高合沒有說話,只是拿手指比劃了一番,如同啞語一般。
兩人一點頭,示意明白,然後退回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