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體內情形詭異,卻不知龍騰之術能否使用,為安全計,小荷的主意上佳。
他武功高極,但卻怕死,萬一身死。完顏萍她們諸女,又如何自處?!每想到此,便會不寒而慄,越發珍惜性命。
小荷見蕭月生點頭,大是興奮。舒了口氣。一指道旁地小樹林:“老爺,您且在這裡歇息一下,我去去便來。很快的!”
“嗯。將它們按四象方位埋下。”蕭月生沉著臉,點點頭,自懷中掏出四枚雪白溫潤的白玉。
小荷接過玉佩,一甩長鞭。馬兒如今靈性大進,登時側轉,往旁邊的樹林中走去,直到走不動,被樹擋住為止。
小荷飄身下車,動作輕盈曼妙,舉止乾淨利落。將四枚白玉佩埋下。陣法布成。
“老爺,稍等一會兒。我很快回來。”小荷有些不放心,嬌聲叮囑。
蕭月生苦笑不得,臉色稍霽,擺擺手,大是不耐煩,哼道:“去吧去吧!……不必著急,沒人破得了陣法!”
“那好,我去啦。”小荷依依告別,走了幾步,猶回頭觀望,秀臉滿是不放心。
蕭月生擺擺手,臉上露出不耐煩,小荷這才做罷,身形一飄,劃出一道綠影,避開大道,踏著林間樹梢,冉冉而行。
她最自傲的便是一身輕功,當初曾與江南雲一同練習,雖然沒有她功力深厚,卻也遠非武林尋常高手可及。天色昏暗,蕭月生坐在樹下,不能運功,卻可閉目調息寧神,將呼吸之氣調得如絲如縷,綿綿不絕,心神進入定境,儘量減輕損耗,以修復破損虛弱地身體。
半盞茶功夫過後,他神態端肅,一動不動,寂然如雕塑,呼吸若有若無,已是進入了靜寂之態。
半個時辰,天色已然全黑,夜幕籠罩,天上繁星點點,明月高懸,宛如一隻冰輪在墨黑地夜幕上悠悠轉動,淡淡清輝遍灑人間,一切變得柔和而神秘。
蕭月生神情忽然一動,緩緩睜開眼睛,隨即傳來衣袂之聲,小荷悠悠飄了過來。
他雖然功力不敢驅動,但五官之敏銳,已得九轉易筋訣強化,即使不能運功,也與武林高手無異。
“老爺!”小荷嬌喚一聲,風塵僕僕,秀髮散亂,氣息粗重,顯然來去匆匆。**
“坐下調息一會兒。”蕭月生指了指身邊,溫聲道。
“嗯。”小荷坐下來,手上拿著兩個大包袱,笑眯眯的道:“老爺,這一下,咱們幾天幾夜都不怕啦!”
說罷,興奮的將包袱開啟,裡面五花八門,有幾套衣衫,一件玄黑地披風,一件厚厚地毯子,接著便是乾糧,另一個包袱裡,則是幾袋水,還有一些吃的。
“老爺,您如今受傷了,酒就少喝一些罷。”說罷,小荷自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銀壺,慢吞吞的遞上來。
銀壺僅有兩個巴掌大小,橢圓形,雕著蟠龍雲紋,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蕭月生點頭,滿意地笑道:“也好,權且用來解解饞。”
小荷一邊將東西送上馬車,一邊說道:“老爺,剛才我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說不定,已經不再追咱們了呢!”
蕭月生一笑,笑她太天真,既然已經殺了人,那便是不死不休,豈能半途作罷。
小荷將東西全都放到車上,來到他身邊,嬌聲說道:“老爺,前面不遠,好像有一個破廟,咱們要不要去那邊落腳?……這裡的露太重。”
“嗯,好吧。”蕭月生點點頭,自己身體虛弱,受不得露水,一旦受寒,便是大病一場。
小荷攙扶著蕭月生,慢慢上了馬車,他搖頭暗自苦笑,如今的自己,彷彿七老八十,走起路來,都得人攙扶了。
小荷先去將四枚玉佩收了,輕盈一躍,上了馬車,交還給蕭月生,轉聲一振玉臂,“啪”的一聲,甩了一個響亮的鞭哨,馬車頓時駛動,緩緩出了樹林。
馬車上了大道,天上月亮又大又圓,清輝將周圍照得朦朧,雖然看不甚清,卻能觀其大概,並不阻礙行路。路上風平浪靜,一柱香過後,馬車行到一個破廟前。
這座破廟位於半山坡。前後皆樹林,頗是隱蔽,若非小荷踏著樹梢而行,沿著大道走,根本看不到此廟。
此廟雖舊敗。卻並不殘破。窗戶仍舊完好,只有廟門歪斜,已經合不上。
廟裡是一座佛陀金身。身體有些地方金色脫落。但臉龐完好,笑容慈悲,似是觀照世間眾生,悲憫眾生深陷苦海。無法上岸。
小荷先進了廟,仔細搜尋,小心謹慎,以防有危險。
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