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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咱們還要趕路。”蕭月生見小荷似乎越玩越高興,不亦樂乎,開口提醒。
“噢。”小荷應了一聲,身形驀變,瞬間場上出現了兩個人影,一模一樣,似乎是雙胞胎一般。
刀風凜冽,一刀兩斷,卻是虛影,待要回頭閃避,卻只覺身後傳來一道指風,奇快無倫。
他反應極快,意到身動,扭身倒踩七星,瞬間滑出三尺,剛舒了口氣,卻覺身體一麻。
外人看來,卻是他倏然一退,而小荷卻如影隨行,隨著他疾退,纖纖蔥指一揮,他身子便定在那裡。
“砰”地一聲,長刀重重落到地上,打得地板顫抖了一下。
另外一個長老施展身法,陡然衝到同伴跟前,揮掌擊向小荷,欲替同伴抱仇。
小荷不跟他交手,飄然一蕩,落到蕭月生身邊。
那長老顧不得去追小荷,低頭去看同伴,卻發覺矮小漢子眼珠轉動不已,一臉憤恨之色。
他一看即知,這是被點中了穴道,心下大喜,輕輕一掌拍下去,欲解卻他的穴道。
“哼!”矮小漢子頓時悶哼一聲,噴出一口熱血,差點兒噴到解穴之人身上。
他不信邪,不信破不去小荷地獨門點穴手法,又一掌拍下去,輕柔如春風,軟綿綿地拍下去。
“哼!”矮小漢子再次發出一聲悶哼,噴出一口熱血,眼中的光芒已有幾分黯淡。
他臉龐肌肉不停顫動,扭曲,顯出幾分猙獰,喉嚨嗬嗬作響,似是呻吟,顯然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你究竟點了他什麼穴道?!”他死死瞪著小荷,低沉地問,眼中寒光四射。
“你解不開的,莫要瞎動,害死了他!”小荷急切的道,明眸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貓哭耗子!”他臉色不善,冷哼一聲。
但他心知,此時形勢不妙,雖然自己一方人多,卻並不佔優勢,僅是小荷便可對付自己,其餘教中兄弟,卻應付不來曲洋這個叛徒!
況且,還有那個男人,雖然一直沉默。相貌平平,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高手,但他總有隱隱的感覺,這個男人極危險。
“你要做什麼?!”他心中飛快地權衡,吸了口氣,將怒火壓下,淡淡問小荷。
小荷明眸一轉。望向蕭月生,顯然拿不定主意。
蕭月生見她如此,心中暗思,小荷雖然武功增強,卻總是缺了幾分獨立性,卻也並非缺點。
“放他們去罷!”蕭月生擺擺手。
小荷重重點頭。示意明白,眾人只覺眼前一閃,白光一現。小荷已是到了矮小漢子的另一側。
她白玉似地手掌輕輕一拍,隨即飄身後退,飄飄來至蕭月生身邊,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矮小漢子身體一顫。緩緩動了起來,猛的轉身。望向小荷,眼中神色複雜。
小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扭頭望向別處,不跟他對視。
他注視著小荷,半晌之後,冷冷說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好罷。你們走罷!”
他雖然矮小瘦弱。但在諸人之中卻是首領,他既已發話。另一個日月神教的長老自不會反對,默然不語。
“曲長老,咱們走罷?”蕭月生肅手禮讓,溫聲徵詢,雖然相貌普通,濃眉大眼,卻顯得溫文爾雅。
“請…………!”曲洋望了一眼兩個日月神教長老,搖了搖頭,雖然與他們不是同一路,卻仍難免泛起長江後浪推前浪之慨。
蕭月生本想住在這裡,但既然出了這件事,便改變計劃,先離開雲騰酒樓,找一處客棧。
曲非煙纏在小荷身邊,拉著她晶瑩如玉的小手,一蹦一跳,非常快活地跟在蕭月生與曲洋身後。
四人下了二樓,卻見一個少年躺在樓前,頭上流血,將臉龐染成半邊紅色,手卻仍揪著一箇中年人的左褲角不放。
“你……你別走,還我馬來!”少年嗑嗑巴巴的叫道,一臉血汙,一雙大眼露出不屈與倔強。
“小崽子,放手,放手!”中年男子正方臉形,堂堂正正,此時卻一臉地猙獰,說著話,另一腳踢出,正踢出少年地胸口。
少年身子飛起,但雙手揪著褲角,沒有飛出,只是身子離地半尺,又跌了下來。
“哇”的一下,他仰頭吐出一口熱血。
他卻看也不看吐出地血,嘶聲叫道:“你……你是盜……盜……盜馬賊,還……還……我馬來!”
“小崽子,敢血口噴人,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