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站在蕭月生的身邊,呵呵笑道:“這個小夥子,確實有意思,都是痴人,有趣,有趣!”
他雖武功高明,但一生痴於琴,故對於像他一樣的痴人,自有一股親切之感。
“威武不能屈,可謂大丈夫,這個小兄弟,足以讓人佩服!”蕭月生呵呵笑著點頭。
宋小離一直扭著身子看向那邊,血汙沾滿的臉上,神情專注,忽喜忽沉,變幻多端,似乎全部精氣神都集中到了那邊地兩匹馬上。
見他如此,蕭月生搖頭一笑,轉身招呼一聲曲洋:“曲前輩,咱們找一處地方落腳吧!”
“好,但憑賢侄安排。”曲洋點頭。
他乃是劉正風的知己,對於劉正風的女婿,也生出一分親近來,稱呼上也親近了不少。
蕭月生上前一拍宋小離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咱們走罷!”
宋小離回過神來,頓覺身體湧入了一股熱流,瞬間在身體內遊走一週,彷彿一條靈蛇,周身無處不到。
尤其是原本的疼痛之處,被熱流一衝,似是冰雪遇到熱湯,消散無遺,渾身一片輕鬆,全未有過的輕鬆,飄飄如欲升上天。
他轉身望去,正與蕭月生溫潤的目光相觸,一怔之後,知道是蕭月生幫忙,忙道:“多謝先生!”
蕭月生搖頭一笑,拉他一下,撥開人群,往前走去。
小荷耳邊聽到蕭月生的傳音入密,一扭柳腰,輕輕一掠,穿入了酒樓之中。
兩匹駿馬輕嘶一聲,朝前邁了兩步,又看到了蕭月生,停下腳步,翻動馬蹄,悠悠來至蕭月生身前。
“好馬!”曲洋撫須呵呵一笑,上下打量,點頭不已,兩匹馬鬃毛濃密,順滑的披灑而下,雙眼湛湛,宛如武林高手一般地有神,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曲非煙看得歡喜不已,小手慢慢伸上去,想要上前去撫摸。
打了個響鼻,兩匹馬倏的退了一步,大眼閃閃發光,斜看曲非煙,似乎要看清她地神情。
曲非煙嚇了一跳,明眸眨了眨,大是不解的望著兩匹馬。
“馬兒馬兒,讓我摸一摸吧!”她雙手合什,嬌聲的哀求,明眸露出憐人之色。
駿馬卻不領風情,打個響鼻,再退後一步,滿眼警惕之色。
曲非煙嘟起小嘴,憤憤不平的瞪兩匹馬,轉頭看蕭月生,露出哀求之色。
蕭月生搖搖頭,笑道:“它們對生人極為警惕,待跟你熟悉了,自然會讓你親近了。”
曲非煙正要說話,小荷飄然回來,走到蕭月生身邊,點頭笑道:“那掌櫃的很好說話,讓小兄弟不必著急回來。”
蕭月生點點頭,對宋小離道:“小兄弟,咱們走罷。”
幾人走在前頭,兩匹駿馬不必牽著,它們跟在蕭月生與小荷的身後,不緊不慢,悠然的翻蹄而行。
來到一間悅來客棧,蕭月生他們便在此住了下來。
宋小離感覺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一般,再也沒有疼痛,心下喜歡,對蕭月生極是感激。
小荷對宋小離極好,待他洗過澡,親自為他上了傷藥。
宋小離的傷多是內傷,外傷不重,僅是在頭上纏了一塊兒白布,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服下了治內傷地藥劑,宋小離一刻也閒不住,渾身癢得難受,非要看到兩匹駿馬方才舒服。
他便呆在馬廄中,看著兩匹馬懶洋洋地吃著馬料,心得意滿之極,滿臉歡容。
蕭月生也沒勉強他,只是笑了笑,任由他。
當晚,蕭月生將他召來屋中,溫和的道:“宋小哥,傷勢可否好轉?”
宋小離頓時結結巴巴地道:“多……多謝蕭……蕭先生,已……已經……已經不要緊了!”
蕭月生點點頭,道:“嗯,那就好,小兄弟挺身而出,不知道宋家的厲害嗎?”
“知……知道。”宋小離低下頭。
“那不怕他殺你?”蕭月生聲音低沉下來,緩緩問道。
宋小離搖搖頭:“我……我沒……沒想那麼多。”
“好一個沒想這麼多!”蕭月生讚歎一聲,點頭道:“小兄弟這般胸懷,我佩服得很!”
“我……我只是……只是捨不得……馬。”宋小離臉色起來,忙用力擺手。
“嗯……,這樣罷,你想不想修煉武功,用來防身?”蕭月生沉吟一下,抬頭笑道。
“武功?!”宋小離驚訝的叫道。
蕭月生點點頭:“我雖然武功算不上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