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莊內諸人都不敢在劉菁跟前提起蕭月生,一提到他。劉菁便心緒低落。滿臉憂愁。
湖面倒映燈光,照在劉菁地瓜子臉上。輕輕晃動,斑駁陸離,彷彿劉菁地心緒一般。
“咦?!”江南雲忽然抬頭,望向西方的夜空。
眾女也轉頭望去,卻見西方天空正有一個煙花冉冉上升,半晌之後,“砰”地一響,聲音巨大,整個臨安城皆可聞得。
煙花爆響之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雲朵,凝而不散,彷彿鉻刻在夜幕之上。
約有半盞茶的時間,雲朵漸漸變小,從外面慢慢縮成一團,最終變成了一個明亮的圓球,倏地一下落下來,彷彿一道流星匹過天際。
“師孃,是潘師伯那裡遇險!”江南雲轉頭對劉菁淡淡說道,神色從容,毫不慌亂。
“快去看看罷!”劉菁忙道。
江南雲沉吟一下,最終搖頭,道:“讓小荷去足矣,我還是留在山莊罷。”
“南雲!”劉菁大急,忽地站起身來,急促的走來走去,忽然停下來,道:“若是潘大哥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師父會受不了的!”
江南雲轉頭看了一眼妙玉道長,搖了搖頭,道:“師孃,這一路上,小荷得師父親自指點,武功猛增,足以應付,……我不能離開山莊,免得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莊內有陣法,別人闖不進來,放心罷,快去快去!”劉菁忙道。
江南雲仍在猶豫,掃了一眼妙玉道長她們,沉吟片刻,看了看小荷,拉住她的小手,道:“小荷,你不得離師孃身邊,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
“小姐放心!”小荷重重點頭,明眸眨了眨。
江南雲輕吁了口氣,修長的嬌軀站起,道:“師孃,那我去啦!”
劉菁忙不迭點頭:“快去快去,千萬照應好你潘師伯!”
“師孃不必擔心。”江南雲嫣然一笑,飄身而退,倏的一晃,消失在湖面上,不見了蹤影。
“江姑娘的輕功,委實高絕,貧道望塵莫及!”妙玉道長搖頭讚歎。
劉菁點頭笑道:“但願她能趕得及!”
江南雲施展縮地成寸之術,轉眼之間,出了山莊,身在空中,遙望了一眼山莊,總有些不放心。
她對於妙玉道長有些不放心,雖然她外面冷漠,內心柔和,但總是相交不深,萬一真在此時發難,師孃又沒有防人之
但又不想擾了師孃地靜心,只能以傳音入密之術,將自己的擔心說與小荷聽。
小荷本就機靈,又經歷了一番追殺,已能獨擋一面,想必不會讓自己失望。
至於潘師伯地安危,她並不太擔心,他身邊的高手不少,一時半刻之間,不至於潰敗。
夜風習習,她宛如一股輕煙,轉瞬即逝,臨安城牆高聳,她卻如履平地,幾次呼吸的功夫,已進了城,來到長沙幫總壇之處。
“嗯…………?”江南雲驀的停在一間屋子房頂,自遠處打量著長沙幫的總壇。
刀劍相交之聲,嘶吼慘叫之聲,喝罵詛咒之聲,順著夜風飄來,清晰入耳,熱鬧非凡。
她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長沙幫總壇固然熱鬧,那裡打鬥正激,但這邊卻安靜得有些異樣。
她嘴角一翹,泛起一絲冷笑,身形一動,落到了地上,彎腰下蹲,兩隻纖纖玉手按在地面上,心神內斂,玉容端肅,玉虛勁沿著獨特的經脈流轉,周圍一舉一動,皆入耳中。
她施展的乃是天聽地視大法,與狗睡覺耳朵貼在地上一般原理,以內力催動,藉助地脈,擴大耳力。
盞茶過後,她輕籲一口氣,直起身來,拍拍玉手,抿嘴一笑,明眸泛出譏誚之色。
她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剎那出現在十丈開外,再一閃,已是接近長沙幫地總壇。
乍一踏進長沙幫總壇二十丈範圍,“嗤”“嗤”厲嘯聲突兀響起,道道藍芒在她眼前閃現。
江南雲冷哼,身形一晃,驀地突出十幾丈,閃過暗器,隨手一甩,十幾道白光射出,在空中划著各種軌跡,悠悠飄動。
“啊”“呀”慘叫聲接連在暗處響起,他們本是暗算別人,不想別人也出暗器,猝不及防之下,很難躲過江南雲的天女散花。
一把棋子甩出,江南雲沒有停留,身形一晃,再次出現在十幾丈外,接近了長沙幫總壇。
“回去!”兩柄長劍突然出現,直刺而至,寒意凜然。
兩柄寒劍倒映月光,映出兩個神情猙獰地臉龐,